分卷閲讀1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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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睡?”江聲終於把目光從顯示屏上移開了,他看了徐語微一眼,問:“我看起來像是這種蜂型的奉獻型人格嗎?”他輕飄飄地解釋道:“如果不是系統聒噪的播報聲太煩人,又怕周川不聲不響地在這兒守到天亮,我估計現在還在牀上躺着睡大覺。”徐語微語
,在心裏估計着後面那個理由估計佔了百分之九十九的比重。
江聲問她:“你這是起來喝水還是睡不着?”徐語微默默地嘆了口氣,回答:“睡不着,所以你也去睡覺吧,我來守夜。”江聲不置可否,目光在她的身上打轉了一圈,在確認她應該不是那種會卷着東西逃跑的人之後點頭同意了。
他站起身來,拍了拍自己因為長時間維持同一個姿勢而麻掉的腿,説:“晚上冷,你多穿兩件。”江聲走了兩步之後又回過頭來對她説:“如果看見有人在附近就叫我們一聲。困了、撐不住了也記得把我叫起來換班。”徐語微“嗯”了一聲,注意到他説的是“叫我起來換班”,可是他明明也已經困得睜不開眼睛了。
江聲在得到想要的回答之後走進了房間,然後是一陣窸窸窣窣地掉外衣的聲音。
徐語微隱約聽到了他們的談聲,自動地從隻言片語中腦補出全篇的情景。
她猜測大概是秦爭不放心江聲一個守夜,睡得淺,所以即使江聲已經刻意地放輕了腳步,他也還是警覺地在第一時間醒來了。
他或許是下意識地打算起來換班,但是大概又被江聲按回到牀上,然後提了一下自己這個不配在他們的故事裏擁有姓名的志願者。
最後兩個人安心地躺在一起耳鬢廝磨、抵足而眠,只是想想就有點甜是怎麼回事。
徐語微扶額,收回了自己天馬行空的想象,專心地坐在窗邊盯梢。
沒有手機,也沒有手錶,所以徐語微只能憑覺地去體會時間的
逝,也就使得這個夜晚顯得更加漫長。
期間她看見過有幾個鬼鬼祟祟地跑進了前面那個別墅羣裏的人,也聽到過系統的幾聲廣播,總歸是終於來了破曉的時候。
秦爭穿戴整齊地走出房間,對着她説了一聲“辛苦了”,然後低聲問她要不要回去睡個回籠覺。
徐語微搖了搖頭,説自己還不困。秦爭沒有多説什麼,東翻西找得找出個已經落了灰了的熱水壺,拿礦泉水衝乾淨了之後煮了壺開水。
她沉默地接過對方遞過來的牛和三角飯糰,還是温熱的。
然後兩個人就那麼相對無言地坐着,期間只有熱水壺燒水時發出的“呲呲”聲。
徐語微在肚子咕咕叫了兩聲之後撕開了包裝,咬了一口飯糰,金槍魚的味道在齒間蔓延開來。
她默默地慨一聲:除了東奔西走地找食物時候的疲累,其實在吃飯的體驗上倒也不算太差。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小隊外的世界競爭有多麼得
烈。
她在吃東西的間隙偷瞄了一眼秦爭,不得不承認的是好看的人剛起牀的樣子也是好看的,隨便穿個衣服往破沙發上一靠都像是世界名畫,這也無怪乎江聲為什麼喜歡他。
被單純定義成顏狗的江聲睡醒的時候已經是早八點,秦爭燒開的水都已經被晾成温的了。
江聲忍住了縮回去當企鵝的衝動,慢慢悠悠地晃出來,喝了一口秦爭遞過來的温水,又慢慢悠悠地晃進隔間裏洗漱。
直到他把兩個飯糰嚥進肚子裏,才覺自己的七魂六魄歸了位。
他默默地打了個飽嗝,一本正經地説:“熬夜這項活動對於老年人來説太不友好了。”徐語微忍俊不:“你這才多大就自稱老年人了?”江聲癱在沙發耍無賴:“反正我在隊伍裏是最大的。”徐語微有些不可置信地問:“真的假的?你比秦爭大?”她問這話的時候,目光不斷地在秦爭和江聲之間打轉,帶着點懷疑的意味。
江聲用眼尾掃了一眼秦爭所在的方位,看他收拾東西的動作沒停之後才“嗯”了一聲。
他沒説的是:雖然只大半歲。但那是因為你來晚了,你要是早點遇到我們的話,還能見着我倆差兩歲的時候。
殊不知背對着他們在收拾東西的秦爭把這番對話都收進了耳朵裏。
只不過江聲“嗯”完了之後還沒忘了補充下半句:“年輕小男孩兒多好啊,吃嘛嘛香,身體倍兒,還能替我們望一晚上的風。”徐語微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江聲是在秋後算賬,大概秦爭的原定計劃是一個人守夜。
秦爭自知理虧,悶聲不吭。倒是徐語微意料之外地在替他説話。
她看着江聲的眼睛,説:“如果不是我凌晨睡不着的話,你是不是也打算守到天亮?”江聲抬眼看她,面無表情地説:“我又不是傻子,樂意放着柔軟的牀鋪不睡,要在外面吹冷風。”他盯着秦爭的背影,極度有針對口是心非:“等我守滿兩個鐘頭了,就會去一個一個地把你們從被窩裏挖出來。”徐語微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裝作自己信了的樣子,卻暗自在心裏把“嘴硬心軟”的標籤給他貼回去了。
以及徐語微假笑着表示:以及這類明撕暗秀的狗糧一點都不好吃。
上午八點半,三人收拾好東西離開了這棟房子,由於這附近聚集得越來越多的圓點,所以他們決定驅車開往另一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