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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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替江聲應了。

而此時還不知道自己被任命為隊長了的江聲正在替徐語微把房間的窗簾重新拉上,順帶着把徐語微重新攙扶到了牀上坐下。

她像是劫後餘生般地拽着江聲的説:“多虧了你們把我叫醒,不然我可能就再也醒不來了。”江聲對於她頗為嚴重的説辭皺了一下眉,但是聯想到剛進房間時看到的那個場景,突然意識到她説這話並不是誇張,於是面一凜,問:“到底發生了什麼?”徐語微在嘆了一口氣之後娓娓道來,她説:“我現在算是知道許必臨走前説的那句提示是什麼意思了。”可惜人一旦入了夢,接下來的走向就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

夢裏最可怕的幾件事無非就是吵架的時候張不開嘴,逃跑的時候邁不開腿,走了八百里路又回到原地,被自己討厭的人和事包圍,還有不斷地經歷自己最陰暗的一段回憶。

可憐徐語微的這個無邏輯的夢裏佔了其中的十之八九。

她夢見自己重新走了一遍人生,可是卻什麼也沒能改變。

爸爸還是那個花心且整無所事事的爸爸,媽媽還是那個年紀輕輕就勞得風華不再了的媽媽,她也只能扮演記憶中那個無用的她。

小的時候,他爸爸和一個漂亮阿姨出去約會的時候總會帶着她,那個會親暱地點她的鼻子,給她買糖、買小蛋糕吃的阿姨。

當時她的爸爸把她架在脖子上,隔着人羣看猩猩:“媽媽如果知道阿姨給你吃了這麼多甜食,肯定不開心、所以如果媽媽問起來,寶寶你就説是和爸爸兩個人來的動物園好不好?”她當時在幹什麼呢?大概是歪着頭、一臉蠢相地問:“不能告訴媽媽阿姨也來了嗎?”得到的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於是她照瓢畫葫蘆地撒謊,也替她的爛人爸爸創造了一次又一次神出軌的機會。

直到她慢慢地長大了,知道此阿姨非彼阿姨,但是卻為了維繫他們家表面上的那點和平而繼續隱瞞着,直到後來爆發的時候才一發而不可收。

現在想來,她大概也要為他們的分開承擔一半責任。

只是夢裏的她帶着成年後的記憶,卻還是隻能看着自己用童稚的聲音吐出最過分的謊話。

她拿着勺子在舀菜,跟她拖着工作了一天的疲倦身體回家的媽媽説:“我今天和爸爸一起去動物園看了大象、老虎還有獅子……”她掰着指頭拗這數,強調:“我今天真的超開心,爸爸説過幾天帶我去遊樂園玩。”她覺得自己像是被分裂出來、但是又被棄置了的人格,任憑身體裏擠着的另一個靈魂重走了一遍後悔路。

徐語微説到這兒的時候抬頭衝江聲笑了一下:“我其實不應該是看動物的那個人,我應該被關在籠子裏。”徐語微想和她媽媽解釋,卻説不出口;想逃離那個男人的出軌現場,卻被釘在原地;只能一遍又一遍地看着悲劇重演。

跟着客廳裏的花瓶一起碎掉的還有她的家庭,和她懷有僥倖地在粉飾太平的藉口。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躲在窗簾後看了多少次她的媽媽坐車離開的背影,又躺在牀上懷疑過多少次太陽是否還會升起。

第95章安徐語微在説完這段話之後彷彿如釋重負,原來紊亂的呼開始逐漸變得平穩起來。

只是説完之後突然有些緊張,害怕被討厭,也害怕被趕出這個隊伍。

畢竟她對她的媽媽做了很過分的事,甚至可以用自私來形容。

她從來沒問過她的媽媽是否想要這樣一個滿是破的家庭,又能否忍受和那個虛偽的男人同牀共枕,只為了自己想維持的美滿假象而裝不知情。

她惶惶不安地低着頭,不敢去看江聲的反應。江聲卻出乎意料地問了她一個和她所做的懺悔毫不相干的問題:“你爸在離婚後娶了那個女人嗎?那個給你吃糖的女人。”徐語微有些疑惑地抬起頭來看他,遲疑了一瞬,沒有立刻回答。

好在江聲也並不是真的要得到一個回答,只兀自地接下去説:“我猜應該不是吧?”既然能給一個男人貼上花心的標籤,那麼他就勢必不可能會在一棵樹上吊死,所以不管有沒有徐語微的那段欺瞞,這段情都終究會走向終點的。

只要她的媽媽不是無限原諒對方的那卦的。

果然,徐語微搖頭:“不是。他和那個女人很早就分開了,現在又傍上了另外一個有錢的千金大小姐。”江聲注意到了她所用的字眼,挑了一下眉,沒有就此多評價什麼。

畢竟每一個都有選擇自己的生活方式的權利,是像一株向陽而生的向葵那樣活着,還是要像工廠下水道里做基石的淤泥那樣任由污水從自己身上淌過,都是外人無法干涉的。

他只反問了一句:“那你有什麼可愧疚的?”

“不管有沒有你的那些‘推波助瀾’,你爸總是要出軌的,錯的人是他,你又何必擅自攬下這些責任?”而且不是你坦白了就不會讓你媽受傷。”

“你爸既然能把你媽騙去結婚,自然也能把你的那番童言童語糊過去。除非兩人情上的瘡疤潰爛到無法治,不然你媽也不一定能解。”徐語微剛想反駁“我媽不是那種會一味忍讓的人”,但是一想到她從外公那兒聽來的她媽媽年輕時候的叛逆事蹟,突然又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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