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荒唐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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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兩利靠着應,甚快找向東郊一處小坡林,林上築有望塔,塔高三層,八面玲瓏,山風吹處,咻咻嗖嗖,夏末初秋氣息竟先到來。

搭上只見夜驚容一臉悲切。她從未想及自認為最純真善良之心上人,竟會是玩女人高手,令對方懷孕生子不説,竟然連小孩皆不認,着實讓她傷透心肺。淚水已哭竭,尤其師兄在旁,連抱頭痛泣機會皆無。百里景緻優美,卻哪來心情欣賞,全若蒙上層灰似地,沉沉噩噩,生命失落得如局面,甚想跳塔自殺。

夜無羣一旁不斷勸説:“師妹請看開點,中原人多詐,連小妖道都耍手段,咱回大金國,重新開始,畢竟你我從小一起長大,最是清楚,也最適合。”夜驚容本聽不了,亦未回話。情受此重創,已柔腸寸斷,逃都不及,又怎能另接受他情?尤其師兄又是看笑話者,任何安聽來皆若帶針帶刺,徒增壓力及悲傷罷了。

夜無羣仍不死心,道:“師妹跟我回去吧!難道你想在此站一輩子不成?小妖道既然夠壞,何需對他如此,甚至連傷皆不必,他説不定已在開懷暢飲,抱着女人睡覺,你卻在此獨悲,本划不來。”夜驚容想及張美人抱女興師問罪一幕,終又掩面暗泣,腦袋直搖:“不要再説了,請你離開,讓我靜靜可好?”宋兩利瞧她悲慟如此,心靈亦甚沉重,甚想現身安,又怕觸怒對方,掙扎不斷。

夜無羣嘆道:“事情遲早要面對,對方既是負心郎,不值你如此做,難道你還希望跟他複合,再次受傷害?”夜驚容道:“不可能,他已有小,我怎能破壞人家,我只是心痛,他看來如此老實善良,背後竟是這般玩情!”傷心處,淚水又滲。

夜無羣道:“世上虛偽者甚多,中原尤甚,咱回大金,忘了這小妖道吧!他若真的對你有情,早就追來解釋,豈會任你在此悲泣而不顧?”宋兩利突生膽量,畢竟躲藏不是辦法,突地現身塔下,説道:“我豈沒來,只是尚未找到機會解釋而已。”夜無羣詫道:“你當真敢來?!”夜驚容更詫,轉為悲怨:“你又來作啥?還不快去照顧她們母女,想再撒謊玩花樣麼?”宋兩利道:“沒有玩花樣,一切都是誤會,我已尋得張美人母親,她將解釋一切,你跟我回去吧。”夜驚容悲切道:“不必解釋了,傷我一人已夠,你又何忍再傷其母女,沒人會抱着小孩四處亂認丈夫!你還想瞞我麼!”無法面對宋兩利,掩面再泣,登又轉身飛掠出塔,逃奔而去。

夜無羣怒道:“敢再追來,小心我取你命!”急追心上人而去。

宋兩利輕嘆,恐怕目前不適見面,否則必引起反彈,只有遠遠跟在後頭,原想利用攝腦方式控制大局,然又怎可以此方法對付她呢?唯希望對方能忍悲一切,快速返回汴京城,方有機會解釋。

就此,夜驚容幾乎狂奔數十里,直到身心疲憊,天昏地暗。後頭夜無羣不知勸得多少好話,她仍置之不理,唯最後一句發生效用:“既然要逃避小妖道,如此狂奔本無效,得離開他勢力範圍才行!”夜驚容終於頓停,悲切輕嘆:“我是該離開汴京城了!”説着便離去。

夜無羣急道:“師妹不要隨身東西了?”夜驚容一楞,但想及只剩幾套衣衫及碎銀等物,不要也罷,仍想奔去,夜無羣卻留下重要隨身物於客棧,不得不去取,遂道:“你該回去一趟,説不定小妖道心一橫,把她們母女倆殺了以滅口!”夜驚容怔斥:“他敢!”夜無羣道:“既是沒良心,又有何不敢?你是唯一見證人,應回去瞧瞧,否則落個死無對證,將來他再舌燦蓮花,你又信了。”夜驚容只顧關心母子倆,縱不信宋兩利會心狠如此,然欺瞞情一事使她產此疑惑,終掉頭往汴京城飛奔。

夜無羣暗喜,終能和師妹相偕而行。

宋兩利更喜,原以為要出手攔人,甚至抓人以回汴京城解釋,誰知夜無羣幫了大忙,他豈肯放棄機會,立即奔潛在前,準備先行通知秦曉儀,以解誤會。

三人前後差距不大。宋兩利為爭時機,方入汴京城,立即掠往“儀心園”找得秦曉儀,甚快説明人已返回,秦曉儀二話不説,抱起嬰兒,緊跟宋兩利而去。

兩人動作過巨,發出聲響,已驚動張美人,她奔出寢房,急道:“娘,發生何事?”原即好動的她,快追後頭。然兩人另有目的,轉着小巷早失蹤影,她則奔往大街,想尋兩人,一時埋沒人羣之中。

夜驚容已掠回自己住處,原以為可以碰上張美人母女,誰知卻一片空曠,不見人蹤,牀上且留嬰孩絹巾,嚇得夜驚容花容失:“他當真下了毒手?”夜無羣隨後已到,冷笑不已:“我料得沒錯,他喜新厭舊,為得你青睞,寧可殺害她們母子,你終可認清他真面目,毋需再作懷念。”夜驚容怒道:“誰懷念?我只想殺了他!”氣怒不已,無雙笛捏得青筋暴脹,隨時想擊斃對方。

宋兩利不知狀況,欣喜奔來之際,於牆頭即喊道:“夜姑娘,我找人來解釋了!”再衝雅居。

夜驚容怒喝:“你當真如此狠毒麼?”掠身衝出,無雙笛一式“天打雷劈”即往宋兩利腦門劈去。

宋兩利登時詫愕,忘了防備。然無雙笛卻已落下,眼看就要砸腦裂骨,夜驚容駭然鬆手,無雙笛飛落砸來,縱威力減少,未砸爛腦袋,卻也敲得頭破血,宋兩利仍驚詫不解,心上人為何下此重手,夜驚容已掩面哭泣:“你為何不躲!”又怎下得了手,結束對方命啊!

夜無羣乘機喝撲過來,獨尊簫又想補上一記,以砸斃失魂落魄之情敵,秦曉儀卻趕來,急劈一掌:“不得亂來!”她乃全力以擊,終打偏夜無羣獨尊簫,保住宋兩利命。

夜無羣卻惱羞成怒:“哪來瘋婆子敢暗算本王!”獨尊簫又想擊來。

夜驁容卻已攔下:“這是我的事,你別亂來!”夜無羣已被退,急道:“對付惡人,毋需客氣。”夜驚容兩眼含淚:“我們走吧!永遠不再回此城!”傷心絕,急躲去。

秦曉儀卻攔住她:“夜姑娘別走,我是張美人母親,想必你已見過!”懷中孩子一送“這女嬰你已見過,她本不是我女兒所生。”夜驚容悲切道:“誰所生已不重要,問題是他玩了你女兒,又來騙我,我不能原諒他。”秦-儀道:“她本未玩我女兒,相反的,是我不斷求他幫忙,才助我女渡難關,你不應誤會他。”夜驚容心如刀割,不知該信或不信。

夜無羣斥道:“你早和小妖道串通,連自己女兒都想出賣,枉為人母!”秦曉儀道:“我句句實言,若有虛假,必遭報應!”夜驚容仍掙扎,且見得宋兩利困坐地上,一手掩頭,卻血滿面,一手卻抓着無雙笛,不肯受污地想還,一時熱淚盈眶而下,哪想自己出手如此之重,讓心上人血如注,急道:“你快止血啊!”雙手掩面,不知該如何是好。

宋兩利悵笑道:“已止血了,你的笛別污了!”慢步行來,還夜驚容,但對方如此恨自己,多留無益,道聲:“保重!”不敢停留,悲切往肚子,飛也似地掠身而去。

夜驚容全身抖顫,想喚他卻哪出得了口,僵立當場。

秦曉儀急道:“小神童你不能走!”宋兩利卻已失蹤影,她想追,然説清事實更重要,故又留下,道:“我女兒原是喜歡上玉天君,他是天師派仇人之子,故我拜託他替我女兒洗腦,終於擺玉天君糾纏,誰知她反過頭來愛上小神童,這小孩原是寄養我妹斷情師太之友人棄嬰,我女兒卻幻想是跟小神童所生,故抱來興師問罪,其實所有狀況皆非屬實,你若對他有情,切莫誤會,他的確是天下最善良之人。話已説完,愛信不信全憑你了,就此告辭,至於我女兒事,我自會料理,後若偶請小神童幫忙,亦請別誤會!”説完輕輕一嘆,抱着嬰兒離去。

夜驚容陷入極度掙扎之中,照秦曉儀説來,自己的確誤會宋兩利了,然對方難道不會跟宋兩利串通麼?可是秦夫人瞧來如此慈祥,又怎會耍出騙招?如若誤會心上人,竟敲得他血滿面,何等罪過啊!

夜無羣道:“師妹別聽他們所言,小妖道負你在先,又跟張美人有染,自無可恕,咱還是回大金國吧,在此徒增困擾。”夜驚容冷道:“我的事我自己會擺平,你別來煩我行麼!”夜無羣道:“我是怕你又被人耍計而不自知!”夜驚容道:“請你避開,至少離開我房間,我想一人靜一靜!”夜無羣知其脾氣,不再強求,道:“師妹你得想清楚,莫要執不悟!”終退至他房。

夜驚容落個清靜,然思緒卻翻騰不已,若説他人能通靈洗腦,自是謊言,然宋兩利的確有此能力,但那張美人突然出現,即抱小孩興師問罪,實在讓人難以想像是洗腦結果。

可是秦夫人為何甘願為宋兩利罪?孰真孰假實騙得她思緒大亂。輕輕一嘆,道:“我且查明一切再説,否則誤會任何人總不好!”尤其對宋兩利又升起一股殷盼,實希望一切皆是誤會,否則身心傷害未免重得讓人無法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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