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色戒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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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貫被服下毒符,不但心神沮喪,且覺渾身不自在,已無心玩權術,只想祈求解,故偷偷向張虛白請教,仍未探出結果,只好另尋往宮外寶殿住持年瑞祥,照樣測之不出,年瑞祥建議找向小神童,童貫怎敢説明此事即和小神童有關,原是不肯,然冷靜過後,仍難捱恐懼情景,終決定冒險一試。

小神童甚是難尋,童貫只好尋往萬歲山秘陣之中。方近田黃石屋,忽覺有人,心下大喜,趕忙付去。尚差三丈即以言詞通知:“老朽有事求見小神童…”快步行往屋前,赫然發現此人竟然紅袍蒙面,本並非宋兩利,登時詫道:“你是誰?”那人説道:“我是陰陽老怪友人。”聲音穩重,約五十土下,一股攝人力量。

童貫暗道,對了,若非陰陽師父人,怎知此秘陣,登時欣喜:“是陰陽師父派您來的?他老人家如何?”那人道:“很好,只是有事耽擱。”童貫喜道:“活着便好,弟子正擔心他呢!活着便好!”再次正式恭敬拜禮:“不知閣下如何稱呼?”那人道:“即叫我紅衣人吧。”童貫道:“是,紅衣人,弟子有事相求,不知您是否幫忙解決?”那人道:“你説。”童貫道:“弟子服下林靈素毒符,閣下是否幫忙解噩或取出?”紅衣人淡聲説道:“你本未中毒中煞。”童貫詫愕不已:“怎會,弟子分明已服下,連皇上也服下此符,假不了,前輩可要檢查我身子?”紅衣人道:“不必,你是服下,但那毒符只是隨便畫畫,本無效。”童貫詫道:“怎會?林靈素不可能那麼差。”紅衣人道:“他就是那麼差。”童貫道:“可否證明?

。”紅衣人道:“直接向他挑釁不就得了。”童貫哪有此膽,紅衣人似覺對方想法,道:“我便以玄天指治你!”伸手點出無數指勁,截得童貫遍體生疼,紅衣人隨又一掌打去,童貫嶇出口水,且帶黑絲,紅衣人道:“成了,毒待已除。”童貫道:“這麼快?”瞧及口水帶黑絲,稍有信心。

紅衣人道:“信或不信,總得找林靈素一試,它原無功效,只是追出體外你較放心而已。”童貫摸摸口,但覺舒服許多,已決定一試,道:“另外宋兩利,外號小神童,他通靈妖法亦十分厲害,前輩能否一併處理?”紅衣人道:“放心去吧,一干人我來負責,如若不行,尚有陰陽老怪。”童貫道:“可是前輩對於靈力方面…”紅衣人突地喝道:“打轉!”童貫受攝,身形登轉個不停,紅衣人喊停,他始停下,童貫這才證實對方亦是靈界高子,立即下跪拜禮:“一切全請前輩作主!”紅衣人笑道:“去吧,把林靈素扳倒,把神霄派瓦解,否則大宋江山不保。”童貫道:“前輩一直曾在此?”紅衣人道:“不錯,直到陰陽老怪回來。”童貫欣喜:“太好了,有您和陰陽老怪師父助陣,弟子必能清除禍,還我公道。”紅衣人笑道:“盡力去作,一切由我擔待。”童貫深深拜禮:“弟子明白,卻不知前輩可另有代?”紅衣人道:“暫時沒有,若有會通知你。”童貫應是,終拜禮而去,找到靠山覺實在妙極。

紅衣人待他定遠之後,方拿下面罩,赫然是極樂聖王。

原來極樂聖王自從闖入內宮萬歲山後,已發現無數珍奇異寶,有的甚至巧奪天工,故已深深被引,且愛不釋手,他雖在宮外另有藏身處,然只要逮着機會,立即潛入萬歲山品味異寶,他甚至尋得天然十二生肖石雕,置於田黃石屋之中,細細玩賞,前次竟然被未兩利撞見而避去,心有道憾之下,終決定想將萬歲山寶物據為己有,而此方法唯將大未打敗。故已盤算如何打贏此場宋金之戰,在評估之後,他終覺神霄一派勢力不容忽視,尤其信徒之狂熱,可能最為複雜,故決定施展分化手段,先收拾林靈素,冉收拾未兩利,他遂冒充紅衣人讓童真恢復信心,鬥爭自然開始。

極樂聖王知童貫對陰陽老怪敬若天神,故以陰陽老怪為幌子,果然唬得童貫信心大增。

至於出手毒符,全是作樣,畢竟童貫多疑怎相信服下靈符毫無作用,乾脆截他幾指,且出其體內常年淤血,那淤血黑絲,瞧來則若符灰,童貫終信以為真。

極樂聖王淡聲道:“符水服下已過三天,哪還能追出什麼?大宋將軍如此昏庸,遲早將亡國。”至於對毒符失效一事,由於極樂聖王靈功無限,輕易可攝得林靈素修行道法,是否管用,一切瞭然。

望着萬歲奇山異峯,尤其是小廬山若隱若現,實是佳景天成,極樂聖王更是堅定林靈素搶回尊嚴、地位之後,一古腦兒又想找來李師師以請顯其豐功靈蹟,故又想在無上天石中擺下酒筵,準備等待佳人到來。

午時力過,時間仍長,林靈素原可從長設計漫幽會,誰知童貫得到紅衣人治療後,亟證實一切,竟又冒險登門。

林靈素乍見童貫,甚是不悦:“本尊未傳令,你來作啥?”童貫表面仍恭敬,拜禮道:“弟子有一事相求。”林靈素冷道:“何事?想討打麼?”童貫道:“弟子想試試毒符威力,也好發作時有個準備。”林靈素喝道:“想死啦,敢試我毒符!”童貫道:“先生請成全。”林靈素道:“我未讓你嘗苦頭,你竟然反過來追?好好好,看你是活得不耐煩:”立即念起魔咒:“九路魔神請將來,連化厲鬼纏魄魂,凶神惡煞劈黑棺,被得地獄引魁陋!速速化靈!速速化靈!”奇異怪咒念不止,雙手舞若蛇蟲亂旋,突又往童貫腹中指去,喝着:“破!”童貫一顫,以為肚皮將破,幸好沒事,林靈素又喝:“裂!”童貫又是一顫,以為肚破裂,幸好沒事。

如此來回喊喊跳跳十數次,童貫始終未覺異樣,不疑惑是否真的中毒符,抑或當真被解去?

林靈素耍得額頭冒汗,卻覺童貫反應甚弱,喝道:“你受得了麼?”以為對方疼得麻木。

童貫道:“無啥覺…”林靈素道:“怎會,難道秘咒唸錯?”立即尋往書桌,抓來秘本,晃向童貫,冷笑道:“瞧清楚,九魔搜魂術:你中的正是九魔毒符,天下無人能解!”童貫見及骷體圖樣,又自擔心,暗道:“莫要假成真才好。”然林靈素卻已翻開秘本,念起咒語,他只能硬撐。

林靈素所念咒語和先前完全一樣,雖動作要得更沉猛有力,尤其那咒指點出,喝得破、裂、穿等字之際,右腳必斬地面,叭出巨響,聲勢不凡。

童貫卻在怔懼中抗拒魔咒施法,全身肌繃緊,倒似痛苦萬分。

林靈素耍玩一遍,冷聲問道:“如何?受得了麼?”童貫怔道:“已耍完了?”林靈素冷道:“想要可以來第二遍!”魔咒又起。

童貫這才明白,毒符不是被追出即已失效,對林靈素威脅盡掃而空,惡膽已生,暗道:“果真是假道土!”原想發作,卻覺對方似想私自幽會李師師,那可是天賜良機,且暫時不動聲,待時機成後,再把皇上帶來捉姦便是。於是隨着林靈素魔咒唉唉叫疼,要得林靈素甚是滿意,笑道:“還敢麼?”童貫急忙求饒:“不敢了,本尊先生請饒我一命!”林靈素這才撤功收咒,冷笑道:“叫你別試你偏要,這就是付出代價,確是自討苦吃。”童貫道:“多謝先生手下留情。”林靈素擺擺手:“去吧!只要聽本尊指揮,一切自無問題!”童貫這才拜禮,退若龜孫。

林靈素瞧着秘本,滿意一笑:“的確天下至寶,威力無窮!”一想置回桌上,又覺不妥,揣於懷中,心想效果如此突出,當隨身研讀了。

童貫退出山後,滿臉惡,冷笑不斷,暗道:“此次非把他整倒不可。最好連拔除!”想及林靈素可能約李師師,遂潛藏暗處以待。

不久林靈素果然穿上龍袍式黃絹道袍,親自出,行往山下,童貫不敢靠過近,只能遠遠跟着,林靈素東轉西閃,突在一杯中閃入秘道,童貫竟然未發現,待尋近時已失對方蹤影,方知必有秘道,然為免打草驚蛇,只好躲於遠方,痴痴等着。

經過兩刻鐘,林靈素果然引得一女子小心翼翼灣出林中,童貫見得此女,一襲淡白羅裙,臉面清秀甜柔,漂亮非常,正是京城第一名李師師,暗暗怔詫,傳言確實是真了,憑林靈素樟頭鼠目怎能得到對方青睞?看是用得非法手段了。

李師師一向敬林靈素為天神本尊,當然對他言聽計從,縱使身邊仍有情郎子燕青守候,但只要林靈素請召,她始終未拒絕而瞞着情郎私下約會,畢竟小神童法力無邊,神霄派亦靈蹟無限,林靈素又是神霄本尊天神,對她如此宿命而虔信神明之人,又怎敢懷疑一二?

何況林靈素已説明他倆乃前世夫,今生自有情緣未了,來此即在了情緣及還業障,修來世福。李師師原已是女之身,又何談貞潔,尤其上次為救周邦彥而和林靈素髮生關係之後,她已宿命般的認定此乃前世夫之結合,任何與大神仙林靈素之種種舉止行為,皆是上天安排,否則忘對得起心靈深處自封為貞潔之聖城,唯此聖城方能彌補身軀不潔之缺憾。至於對燕青之情,仿以前世今生為劃分。免得亂了倫常,且為自己找得最佳理由為依據。

林靈素牽引李師師步入天福地之中,一臉莊嚴卻逗説道:“雖你我歪言世夫之緣,且也得先祭拜天上諸仙。再論私事了。”李師師虔誠回答:“自該如此!”林靈素點得三灶香,讓其膜拜,李師師下跪,拜向內壁供養神霄大帝君(實則為林靈素美化後之本尊像),李師師默唸禱告,拜禮不斷。

林靈素笑道:“你所祈求下輩子別再淪落風塵,天神皆已知曉,你想讓情郎平平安安,大宋江山世世代代,讓皇上千秋萬世,天神都瞭解。”李師師正祈這些,她未説出,林靈素卻已知曉,自讓他驚訝:“先生怎知弟子所祈?”林靈素笑道:“本尊乃天神下凡,豈有不知?”李師師心想是了,既是天神,當無所不知,欣喜拜禮:“卻不知弟子願望可否達成?”林靈素道:“應該可以,只要消除業障,一切自有福報!”李師師道:“弟子盡力而為!”再拜三禮,始上灶香,完成敬神任務。

林靈素暗笑不已,對李師師之虔誠信服,甚滿意,其實他哪來神靈,全是人瞭解李師師,一位身淪風塵女子,除了祈求來世別再淪落煙花,又能祈求什麼?既是風塵女子,更是渴望純真之變,不為情郎祈福又為誰祈福?至於徽宗趙佶不但對她俱生殺大權,且是她安全護身庇護,她又怎不替他祈上幾句,何況大宋江山失去,她豈非又將淪落另處?且這些祈禱,早在初次幽會時,李師師早已説過,真心常生不安,遇有神佛總不斷祈願,且在神霄天神前更説過多次,林靈素當然知曉。李師師只是自我催眠,而將默禱被竊之事歸為神蹟,自動忘記以往説過,終助長林靈素神威浩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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