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借鼎練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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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兩利養妥傷勢,且復元氣,始敢再爬山藏寶窯。

偷偷溜向神霄寶殿廚房,找得東西果腹,順便打探狀況,住持竟然換上洪太極暫代,他甚年輕,無法鎮住氣勢,信眾倒是失不少,洪太極並未在意,他只想快快修得道法,後也好跟隨小神童打天下。

宋兩利暗忖倒是忠心夥伴,然此時徽宗趙佶正對自己不悦,現身恐有麻煩,尤其童貫又自捧戰功,使得趙佶以為自己本命天神顯靈,更認定法力無邊,若被遇上,準被抓去訓斥一頓,不見也罷。

他遂想及玉天君父子,實未料着只是一場移神換靈洗腦把戲,會得一死兩重傷?而那張天師還卑鄙得想滅口?

事情轉變的確突兀,尤其是張美人,哪來如此強大抗,能抵擋自己通靈大法?

難道她亦學得抗術?瞧她不斷凝氣腦。分明另有功,此又是啥名堂?有機會得好好攝向她,瞭解一番。

此時最重要乃是探探玉東皇父子狀況,若復原自是好事,若傷勢仍沉重,説什麼也得趕去救人了。

至於妙佛禪師,縱使難纏,然有寶鏡助陣,總不會輸得太慘。

故找得隱密處,盤坐下來,再次運起通靈大法攝去,但覺心神浮動,抓出際羊皮酒袋,灌着方才從廚房偷來的二鍋頭,咕嚕幾口下肚,酒氣漸升,醉意遂起,腦門大開,搜向四面八方。

宋徽宗的確跟童貫、蔡京等人開懷暢飲,不知亡國將至;鄆王趙楷和阿姨蘇小鳳夜不停練功,準備大肆殺敵;星天來關心問候,回答他沒事;秦曉儀瞧着玉墜不放,淚水暗,仍覺對不起張繼老;張美人正在嗔斥宋兩利死沒良心,竟然捉自家子,看是中毒已深,不想理她;張天師仍在搜尋自己,喊着及時醒悟,才不上當,趕忙斬斷避去;終攝得玉東皇父子,竟然躲入“樓”院?那曾經死過無數女的大凶宅?

宋兩利心神一顫,這院乃在自己七歲左右發生兇案,聽説當時童貫當權,有次尋歡被拒,一氣之下姦殺無數女,為怕事情,乾脆滅門屠殺,事後宣稱女自盡而亡,每每深夜必聞鬼泣聲,十分悲慘。算算已有十餘年頭,至今無人敢進入,甚至超渡亡魂者皆被回,凶宅自是越演越兇,殊不知兩人怎躲進去?

宋兩利再搜一陣,總覺冤鬼無數,泣不成聲,陰氣掩去整座樓,本無法再攝及裏頭狀況,不暗暗一嘆,功力畢竟有限,難以突破鬼魂之界。暗道:“此必是錢英豪所為了,他故意找此地方藏身,掩去被攝可能,然後想守株待兔,自己若前去,恐自投羅網了…”衡量一切後,宋兩利不想前去救人,畢竟錢英豪已救了人,自無再殺死之理,尤其他已投向極樂聖王,唯恐中原武林不亂,必定不斷製造紛爭,殺了玉東皇反而幫了張天師,倒不如救活他,去鬥天師派,如此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坐收漁翁之利,何樂不為?

宋兩利暗忖,自己通靈大法只恢復七成,總少了點勁,目前應加強練習,以期恢復十成,甚至更強。又如現在,若能穿透陰氣,自可找出錢英豪藏身處,進而救人,亦或偷襲皆能奏功,唯此時卻混沌不開,乃五方法門未清所致。趁此雙方皆在沉潛等待之際,該是找地方練功修行為要。然身在京城,藏身處原就不多,想來想去,仍覺得後宮萬歲山那佔地十數甲,宛若小江南之深山秘林,實是最佳藏身處,終又選了方向溜進去。

萬歲山外圍兵力已加強,然內圍除非皇上出遊,否則本甚難見着守衞。宋兩利知曉秘道,輕易穿過外圍兵力,潛入內圍,回到那陰陽老怪喜歡藏匿的田黃石屋,盤坐下來,開始修行通靈大法。外頭一切瑣事,先拋腦後再説。

妙佛錢英豪仿以為宋兩利會前來救人,然歷經一天一夜,本毫無動靜,不開始疑惑,暗忖:“難道這小子溜了?且本不關心玉東皇父子死活?”心念一轉,忖道:“是了,先前想劈死玉東皇卻未下手,宋兩利必定算準我無意殺他們,而來個相應不理,如此下去,豈非變成守株待兔那老翁,不但逮不着兔子,甚且賠上青時間?我倒是該前去轉轉,虛張聲勢,若真的人不出,只有回頭以玉東皇父子為要脅,畢竟殺了兩人,能換得靈寶陰陽鏡,當然值得!”不再死守樓,開始潛往四處搜索,以期能奏功逮人。

待轉至相國寺附近“東佳客棧”旁,忽見一妙齡素衣女子攔追過來。錢英豪但覺此女年約十七,卻已一身豐滿,頗有媚勁,尤其眼神閃動,中帶狡,敢情並非名門正派女子,暗道對方莫非看上自己翩翩丰采,欣然一笑:“姑娘攔路,有何目的?”那人道:“你就是妙佛禪師?以前曾受陰陽老怪救治的傢伙?”錢英豪對於“傢伙”兩字甚不悦耳。冷道:“小小年紀,説話不知分寸,我都可以當你爹,還口出不遜麼!”那人笑道:“隨便説話,別在意,你先回答我,到底是不是妙佛禪師?”錢英豪道:“這名號我已甚久未用,現在已改名‘妙佛聖公’,或是‘妙神秀士’,你找我何事?”那人乍喜:“當真是你?我娘有救了!快快跟我進客棧!”説完伸手即想牽着錢英豪手右,似若自家人般即想往客棧行去。

錢英豪登時震掌盪開,冷道:“我與你素昧平生,怎可拖拖拉拉,你到底在玩啥名堂?”對其大膽動作,頗為不解。

那人笑道:“我叫玉採儀,出身玉皇仙島,我娘受了傷,想請你幫忙治療,我是偷溜出來,不但穿了素衣,也不能在外頭停留太久,否則被我哥哥發現就死定了!我是專程來此找你!請幫忙,我們不會虧待你的!”原來玉採儀見母親武功被廢,實是不忍,在多次打探下,得知錢英豪學得“無上魔經”秘法,得以將廢損脈給治癒,因而恢復武功。故瞞着眾人,將母親偷偷帶至京城以尋人,在相國寺附近探尋數,終見錢英豪,始敢出面欄人,她原喜歡穿花紅鮮豔衣衫,但為了掩人耳目,改穿素衣,掩去不少辣味媚採,倒是用心良苦。

錢英豪卻意外,暗道:“這可好了,玉皇仙島男女老幼全被自己攬上,實是有緣,尤其這女子媚勁十足,不知是否看上自己。若真如此,倒也飛來豔福,至於王東皇一事,原即利用而已,哪來情。”遂道:“你還有母親?王東皇怎未提及?”玉採儀道:“我娘離家出走,現又回來啦!”卻不敢説及母親乃“蛇仙女”李鳳顏,若是誤見仇家,豈非前功盡棄。

錢英豪笑道:“去看看也好!走吧!”玉採儀欣喜道謝,立即引路向前。步入東佳客棧,往裏頭豪華獨立客房行去,及至近處,忽聞聲音傳來:“儀兒可找到人了?”玉宋儀笑道:“找到啦!妙佛禪師還是位酷哥呢?”李鳳顏急道:“快請快請!”聲音已現媚喜,只要是男人,她自信能住,故笑的自信已極。

玉採儀引人進入內廳,以至於寢房。李鳳顏原裹被而眠,為接男人,早將軟被掀開,且將襟敞開些許,以讓酥若隱若現。

錢英豪乍見此女,心神暗顫。那金妙蓮媚態已足,她竟然更夠味三分,似乎生來針為勾引男人,媚之勁挑心不已。

李鳳顏暗自得意,這男人分明對自己有意思,媚一笑:“錢公子麼?小女子有禮了。”錢英豪已是五旬之人。哪還被人喚做公子,霎時年輕十餘歲,哈哈暢笑:“夫人見笑了,在下已是中年人,哪是公子?”李鳳顏道。

“是麼?我怎分辨不出?”錢英豪笑道:“夫人説笑了!”李鳳顏道:“別叫我夫人,我和玉東皇早恩斷情絕,從此自由之身了。”錢英豪道:“怎會如此?”李鳳顏冷哼:“兩個賤父子,竟然暗算我,把我給廢了,我哪還能原諒他們!”錢英豪笑道:“倒是意外!玉天君竟然下得了手?”李鳳顏道:“事實俱在,無庸置疑,公子若能將小女子治癒,將傾其一生回報!甚至以身相許亦可!”説完媚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錢英豪乾笑道:“談笑了,只要在下能治,必定盡全力幫忙,只是尚不瞭解你所受傷害,無法評斷…”李鳳顏笑道:“道被毀,丹田已破,聽我女説,無上魔功可修復,你傳我就是!”玉採儀道:“禪師和橫豎道尼皆有此遭遇,應該不假吧?”錢英豪道:“是不假,但得先檢查傷勢再説!”李鳳顏笑道:“公子儘管檢查,不必客氣,必要時小女亦可幫忙!”敢情已猜出錢英豪意圖,故落落大方回應,至於女兒若為治傷獻身予他,又有何不可?反正女人遲早要跟男人苟合,矜持只會苦了自己。

玉採儀雖耳濡目染,觀念漸開放,然要她共同和母親伺候男人,她仍無法接受,乾笑道:“你們好好檢查,我去熬點藥,也好備用啦!”窘困拜禮而去。

李鳳顏媚笑道:“你要當我女婿也可以!”錢英豪笑道:“姑娘説笑了!男女往,兩情相悦為要,怎可有非分之想。”李鳳顏笑道:“我女兒可不同,一般人是難看上眼,倒是公子風度翩翩,武功高強,瞧她那股笑媚之勁,已是對你有所好,只要多加把勁,佳境可期,當然,你若娶了我女兒,我是不要什麼名分的!”忽地伸手抓住男人右手,往自己脯壓去,笑道:“你我都是成年人,還顧忌什麼?”錢英豪原仍有忌,此時突被挑撥,大膽即起,哈哈暢笑道:“既是你情我願,當然毫無顧忌了!”終撥開衣襟,人粉,錢英豪暗歎這妖女的確保養了得,竟若少女般尖聳紅,實是不可多得。

李鳳顏乾脆將男人拖向牀鋪,易客為主替他寬衣解帶,終茸茸軀體,李鳳顏詫驚:“你是獸體人身?”錢英豪道:“如何?練得無上魔功,身體會長,你也會變得如此!”上次雖曾於鬼域一次,然未能繼續使用藥水,故又長出,每每發覺女人似有偏好,妙佛倒是不急着處理了。

李鳳顏一時掙扎:“可以除掉麼?”錢英豪道:“可以用拔的,另外雖有秘法,但卻不易獲得。”李鳳顏道:“什麼秘法?”錢英豪道:“鬼域妖人那裏有秘法,但得進入取得才行!”李鳳顏欣喜道:“只要有秘法,即不是絕症了,公子怎不去取得呢?”錢英豪笑道:“獸身亦有獸身好處,久了便習慣啦!後你便知妙用,光是一層厚皮已是刀槍不入,何需換皮?”李鳳顏乍喜:“當真?”自己目前正想報仇,有了護身獸皮,豈非更為安全,已決定先練再説。於是管他獸身亦或人身,終施展出渾身解數伺候男人。雙方一觸即發,一是情慾男,一是練有陰陽採補之妖女,這一結合,簡直如魚得水,情連連,纏綿幾近一時辰始結束。

錢英豪大呼過癮,那金妙蓮已是個中高手,李鳳顏更帶三分威力,伺候得他仙,回味無窮,直道若得此女,減壽十年亦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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