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父子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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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樸道:“不知者無罪,何況方才你亦被綁回來,算是抵消,真是不打不相識。”宋兩利突然想及四大護法,急道:“爹得擺平四大護法,否則他們準想盡辦法收拾孩兒。”楊樸道:“四大護法雖怪異,卻也不敢臨陣胡來,爹説你已投降,助金軍,想必四人暫時不會再為難。”宋兩利忽又想及極樂聖王,道:“聖王呢?他倒恨死我了!還想抓我煉丹!”楊樸道:“這一切皆在你幫助金軍,化敵為友後,自可刃而解!”心念一轉,道:“你該對抗的是夜無羣,因為你搶了他心上人。”宋兩利目光一亮:“爹可知夜驚容下落?孩兒找不到她了。”楊樸輕嘆:“被夜無羣囚起來了。”宋兩利詫道:“他?!怎會如此?!夜無羣一向懼怕驚容,怎敢囚她?!”楊樸道:“人要是橫了心,任何事皆做得出來!”宋兩利知夜無羣情乖張,道:“囚在哪裏?她還好麼?”楊樸道:“囚在金國秘處,我也不知確實地點,只是當時他未防我,走漏了幾句話,但聽其語氣,好像是軟,應暫時沒事,他要夜驚容回心轉意,驚容卻死也不允,兩人仍在抗爭,可惜當時爹未認你,否則必想辦法她出來。”宋兩利喃喃説道:“沒事便好,遲早仍得把她救出…”想及驚容之苦,心頭登時酸楚。

楊樸安道:“吉人自有天相,你稍作休息吧,明兒鐵定是件大事。”挪出牀鋪,讓愛兒休息。

宋兩利道:“我打坐即可,爹也休息!”遂盤坐一角,自行打坐運功。

楊樸並未多言,頷首以對,隨即坐於牀鋪,雖説休息,卻徹夜為眠,目光老是瞅緊突如其來之英愛兒,越瞧越是滿意,然想及蘇小靈,不免又謂嘆“二十餘年了,實也愧對他們母子…”往事歷歷在目,千頭萬緒,盡湧而出。

一早,餘都姑及四大護法皆親自登帳拜訪,想知曉軍師於一夜之間,將宋兩利收拾得如何?

楊樸心知五人必訪,遂代宋兩利不必透父子關係,且此帳為軍師帳,一向皆以討論秘情居多,故守衞皆派離較遠,故亦未被守衞聽及,只要不引起極樂聖王疑心而攝知,則一切自可保密。

餘都姑等五人方進帳篷,卻見宋兩利竟和軍師並排而立,登覺詫訝。

刁採盈道:“小妖道,你把軍師如何了?!”猛地防備,其他四人亦想及宋兩利攝腦之可怖,軍師甚可能被制,霎如臨大敵,全數戒備。

宋兩利笑道:“是軍師把我如何了,並非我把軍師如何了!”五人聞言更是不解,全往楊樸瞧去,想辨清對方是否已被攝腦。

楊樸笑道:“我很好,經一夜長談,小神童已願意歸順金國,替我軍出力,以後大家是戰友了。”五人聞言更詫,宋兩利何其厲害狡猾,只憑軍師三寸不爛之舌竟然能擺平他,且讓他歸順?!

宋兩利拱手道:“以後請多多指教!”刁採盈喝道:“看你是懼於受罰,故意暫時歸順,以掩人耳目!”實也暗喜,化敵為友,的確不差。

怒不笑冷道:“想歸順也得經過我這一關!”笑中帶,總得教訓這情敵不可。

沈三杯冷道:“只一句話,我的一掌便要不回來麼?”錢不貪道:“歸順也罷,快快將遼國寶藏出,大夥好説話!”只要撈點油水,先前受辱已不重要。

餘都姑則靜觀其變,畢竟有小神童相助,眼前障礙即可解除,將是大金軍最佳好消息。

楊樸道:“小神童確有心歸金國,諸位可願意看在老夫面子上,饒了他這一次?”刁採盈喝道:“要饒可以,接我每人一掌,否則可難辦了。”怒不笑道:“不錯!先前傷了我們不少,一掌抵罪已甚便宜,快快過來受掌!”凝足真勁,想一招重創,省去不少麻煩。

沈三杯亦作此表示,錢不貪則在猶豫中,心念轉處,仍不敢違背三人意思,道:“一掌便一掌!莫要把人打死即行!”屆時手下留情便是!

楊樸急道:“定要如此麼?”刁採盈笑道:“不收拾他,叫我們如何面對大金軍隊?”餘都姑道:“倒也是了,昨夜金軍大敗,怒怨全掛在他身上,不擺平,恐引起反效果。”宋兩利道:“那就接掌吧!”心想有寶鏡護體,難道怕了你們不成?擺出架勢,坦然面對。

楊樸卻怕愛兒受傷,心念一轉,道:“昨夜敗金軍的是黑先鋒,和小神童無關,只要此事不張揚,大軍自無人能知!”餘都姑道:“對啊!倒是好方法。”刁採盈原提議受掌,其最大考量即在此,心想屆時再暗中留情,宋兩利即可過關,然恩怨既被黑先鋒取代,她倒陷入為難,心念一轉,道:“你把臉塗黑,再讓我們受掌!”怒不笑竟然附和。

宋兩利聞言呵呵笑起:“這是什麼答案?要擊便擊,塗臉那是免了!”刁採盈終覺幼稚,暗窘於心,表情仍冷,喝道:“那就別逃!”存心教訓以掩窘境,猛地掠前,一掌擊來。宋兩利擋去,叭地一響,勁道全被寶鏡去,刁採盈似覺劈在石版上,毫無動靜。詫道:“你又耍何功?!”瞧着手掌,不知原因。

楊樸見狀始放心不少,愛兒武功果然怪異,應可安然渡過。

沈三杯聲道:“看是盈妹手下留情吧?”刁採盈冷道:“你來試試!”沈三杯道:“就來了!”當真凝足掌勁迫去。叭地又是一響,宋兩利故意喝喝兩聲以對,掌勁擊來,照樣被寶鏡收,沈三杯詫道:“門!”刁採盈冷道:“你也手下留情麼?”沈三杯道:“他有妖法!”不敢多言,跳至一旁,昨夜之仇總算報了。

怒不笑聲道:“換我來!”但覺宋兩利必有暗招,説不定口置得護板,否則忘聽得硬梆梆聲音,已心懷鬼胎,大步行來,凝掌以待。

宋兩利知他怨自己,必出狠招,黠聲道:“我已請神明附體,你莫要中了!”仍運功戒備。

怒不笑道:“中的應是你!”猛往前欺,看似擊其口。身形一掠,竟然閃至宋背面,厲掌猛往其命門處擊去。他想命門乃人身要,一擊之下不死即傷,忒也想撂倒宋。

楊樸等人見狀詫然想阻止,卻也過慢。

誰知宋兩利早已窺知,已將“化神賦”之“天地無極、乾坤浩瀚”之功大法運展開來,怒不笑這一擊,正中要害,縱擊得宋兩利唉唉悶叫,怒不笑手掌卻覺被粘在對方道上,功力一而去,嚇得他趕忙撤招,駭道:“你會功大法?!”宋兩利道:“什麼法,我是不懂,但我化作天神,自不怕凡人掌力了。”怒不笑冷哼:“再接我一掌試試!”仍想擊出,刁採盈卻擋來:“你無賴麼?”怒不笑不敢抗她,悻悻閃退:“後再跟你算!”跳至一旁。

宋兩利落個安穩。

只剩錢不貪未出招,他另有想法,道:“既是神明,當不受凡人金銀,出些許,我可不必擊掌褻瀆神明!”宋兩利道:“神明也要金裝,無人供奉,豈非成了窮神;不過你既客氣敬神,給你些許便是!”伸手住口袋掏去,他雖和忽必瑞坐擁寶藏,但平常開銷卻甚節儉,所帶銀兩不多,偶而甚至半路金盡,得靠化緣渡,此時能摸出銀子已是萬幸,抓了出來,竟是三兩銀,丟予錢不貪便是。

錢不貪接過手,詫道:“只三兩銀?!”宋兩利説道:“那已是我全部財產,不想要麼?還來,受你一掌便是。”楊樸暗歎,宋兩利過的竟然如此清苦。

錢不貪可貪得很,銀子有進無出,趕忙收下,道:“三兩是前金,後頭三千兩,待你籌足再付,你既已投靠金國,即是盟友,這一掌免了!”宋兩利道:“受一掌三千兩,我可願意!”錢不貪道:“我甚不願意,且划不來!下次再算,下次再算!”跳得遠遠,兩眼貪笑,眯成一線。

宋兩利道:“也得我有錢才行!”錢不貪仍是那句:“下次再算,你一定有!”宋兩利道:“希望如此!”既已擺平四大護法,心情亦顯輕鬆,轉向父親,眼角暗示,該可利用金軍教訓荒唐宋朝了。

楊樸道:“諸位既已原諒小神童,一切自好處理,首先尚請餘將軍向外宣佈,宋軍黑先鋒已被押返金國,留待後審,金國則多位小神童助陣,免得眾人誤會。”錢不貪道:“直接把黑先鋒處死,不就得了?”楊樸道:“處死,還得找屍體替代,甚為麻煩,言明押往後方,自可省事。”錢不貪道:“也好也好!”轉瞧宋兩利,笑道:“若有麻煩,我來收拾即可!”宋兩利欣笑以對。

餘都姑遂找來副將,傳令下去,説明黑先鋒已押往後方消息,立即引來金軍一陣掀天騷動。登有部隊提議搶攻,以報昨夜之仇。

想及洪水淹軍隊,餘都姑亦覺窘困,畢竟那非光-之事。

楊樸道:“不打不相識,小神童既已投誠,當以同儕看待;倒是小神童對宋軍較為了解,今可反攻麼?”宋兩利道:“大雪不斷,天黑一片,是不利作戰,尤其對方仍在黃河口堆冰雪,大軍再去,照樣會遭水淹,倒不如調頭回攻虎威橋,只要破得方虛默法門,這頭人馬保證亦守不住,一舉雙得!”那方虛默即是亂源之一,想辦法教訓,亦是應該,否則他和童貫狼狽為,忒也危害不少。

餘都姑頷首:“此倒是好計策,不知軍師意下如何?”對於引水淹大軍之事頗為忌諱,故有調頭準備。

楊樸原和宋兩利似有心靈相通之意,道:“我軍一向勢如破竹,現已稍稍受阻,尤其此處地勢較矮,實難防水患,是該回避,只留下一萬兵應勢即可,至於虎威橋那頭,雖有方虛默佈下陣,以小神童之能,自可輕易破去,咱便以其為攻擊目標,方為上策。”餘都姑道:“就此辦理,我去調遣大軍去了!”説完拱手拜向楊樸及宋兩利,大步而去,先前瓜葛,一笑置之。

楊樸轉向四大護法,道:“四位可先行至宗望元帥那頭,通風報信,也好配合攻擊。”刁採盈道:“我們是想走,只是這小子得很,軍師可罩得住?”目光挑媚,直把宋兩利當成獵物看守,畢竟當年曾裎相見,已起微妙覺。

楊樸道:“毋需擔心,小神童識大體,他若想反,早就反了,何況前後皆有大軍,自能應付一切。四位放心去吧!”宋兩利道:“對對對,快去快去,否則怒不笑又要偷穿你的肚…”

“兜”字未説出,刁採盈臉頓變,斥道:“你敢!”一掌掃來,打得宋蹲身躲去。

刁採盈猛又劈往怒不笑,嚇得他四處躲藏,直道:“我沒有,不敢了!”刁採盈頓覺窘困噁心,悻悻而去。

沈三杯傷勢較穩定,亦追去。錢不貪笑道:“待會見!”追出。怒不笑瞪向宋兩利:“少破壞我倆情!”為向刁採盈賠罪,無暇理會宋,一勁飛去。

宋兩利暗乎好,有四人在旁,命備受威脅。

楊樸問道:“他倆怎像仇人?”宋兩利呵呵笑道:“怒不笑暗戀刁採盈,時常偷穿她的肚兜,後來被我拆穿,兩人從此沒完沒了!”楊樸笑道:“原來如此,難怪兩人一見面即鬥,忒也是怪異組合,那怒不笑好,卻也制不了刁採盈,實是一物剋一物。”宋兩利道:“爹可預防了,金軍遲早會是咱敵人。”楊樸嘆道:“是有防備,然有時卻矛盾,若是宋國能出明君,倒也罷了,趙佶卻昏無度,比起來倒不如金國太宗,他至少不會縱容官胡作非為…,只要百姓能安居樂業,誰來治國皆一樣…”宋兩利道:“爹贊成太宗入主中原?”楊樸道:“依常理判斷是如此;但依血統又不許此事發生,畢竟漢人就是漢人,讓得女真人治國,那將更引得爭戰連連,可惜明君難尋。”宋兩利道:“三皇爺鄆王不錯,且他和小鳳阿姨相戀,小鳳阿姨自會教得他服服帖帖。”楊樸目光一亮:“真有此事?那更該支持他了。”宋兩利欣喜一笑,只要爹仍支持漢人治宋,那自非漢了,終可卸下沉重包袱“咱只引金軍教訓昏君,其他還得自行料理才行。”楊樸道:“不錯,尤其你娘乃名門蘇家出身,不能辱了門風!後你仍得從母姓,知麼?”宋兩利道:“知了!”但想及“蘇”兩利,總覺都是“輸”似贏不了,至於從父姓“楊”兩利,又覺癢癢地,還是覺得以大宋之“宋”為姓,來得自由自在。然那得私下使用,畢竟遲早都要認祖歸宗,其要成“楊蘇兩利”或“蘇楊兩利”又癢又輸,那可不妙。

楊樸得此子,滿意已極,原想再多聊聊,然已拔營,大軍且動,遂道:“走吧,咱路上聊,那方虛默亦非正派,正該教訓教訓為是。”宋兩利當然想收拾妖道,終跟着父親行去——熾天使書城ocr小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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