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驗明正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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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樂聖王見狀哈哈謔笑:“你果然藏在他身上,只要我毀了他.你便完蛋!”綠龜法王冷道:“虧你修法,連元神不滅皆不知,我在千里之外.以他身體傳話,你毀了他也沒用!不信試試看!”綠龜法王猛地指使宋兩利暴打烈火神掌,一道劈去,炸得那張太師椅火燒熊烈,嚇得聖王、夜無羣趕忙躲閃。

裏裝神鬼,只要我不斷毀去你身,照樣製得你死死!”綠龜法王笑道:“誰説我已死去?你道行未免太淺了,太淺了!哈哈哈…”鄙夷暢笑中,宋兩利身形不斷打轉,猝又連劈數掌,轟得對手東跳西閃,宋兩利突地倒不醒,一切虛相全部消失。

極樂聖王師徒相互你望我我望你,一時被氣勢所懾,不敢靠近宋兩利,免得有所閃失。

現場一陣沉靜。

宋兩利悠悠呻

極樂聖王這才確定綠龜法王已離去,他掙扎着是否要除去宋兩利。然那綠龜法王臨去嘲笑,分明有所暗示而為,對方一向指自己偏修佛法,難得正果,雖是牽強敵對之詞,然畢竟對方道行是稍高些。

如若綠龜法王未去世,殺了宋兩利也沒用。

如若法王已坐化留下元神,投胎倚附在宋兩利身上,若殺了他,自能消滅身,可是元神將竄,屆時又將花力找尋。畢竟對方已練得元神不化局面,本甚難毀去。

極樂聖王突覺不對,綠龜法王可能已練得元神顯像層次,方能透過身傳其法相,就連武功也一併傳移,否則宋兩利本發不出烈火神掌,若真如此,縱使現在殺了宋兩利,法王隨時可找得其它人傳移元神,如果找得更高高手,豈非更難對付?

他暗道好險,這老巨猾傢伙,老是喜歡耍小聰明,此次終被識破,心一想定,喚向女徒,道:“快替他治傷。”夜驚容乍喜,趕忙扶起宋兩利,治其傷口。

夜無羣卻不解:“師父…”極樂聖王道:“我驗明正身了,法王只不過是借他身子傳話,起不了什麼作用,我們和他無仇,無需取他命。”夜無羣有所瞭解,道:“那有關法王一事?”極樂聖王道:“我看他早已死去,否則不必亂耍花招,至於元神轉世並非你們所能瞭解,為師決定雙管齊下,準備讓大金出兵,漸漸進軍大宋江山,當然北邊遼國也不放過,再則看緊這傢伙,只要一有動作,我倒要看看法王如何現身。”夜無羣素知綠龜法王極力阻止戰爭,如若發動,他可能會現身,這不失為迫之法,然若他真的現身,豈非形勢不利?便以此問題問向聖王。

極樂聖王道:“這便是較勁,若真如此,撤退便是,然宋朝宮廷已亂,且術士當權,得處處怨聲四起,民不聊生,正是我們起義接收大宋江山時機。”夜無羣不豪氣大發:“不錯,弟子早有同。”極樂聖王拍拍他肩頭,道:“所以我準備調你回女真族,幫助阿骨打打江山。”夜無羣道:“大丈夫當如斯也。”拱手謝神,鷹眼充滿凌人氣勢。轉向夜驚容:“師妹,咱可回大金王朝了。”極樂聖王道:“不,夜驚容得留下來,另有任務。”夜無羣乍愣:“師妹不一起同行?”極樂聖王笑道:“為師知你喜歡師妹,但大丈夫也該懂得取捨,畢竟此乃權宜之計,你們子還長得很,若有緣必會在一起,暫時分開也是一種考驗。”夜無羣自知狀況,拱手道:“師父教訓得是,弟子領命。”轉向夜驚容,道:“師妹,看來我們只有暫且分開一陣子了。”夜驚容邊忙着料理宋兩利傷口,邊轉頭笑道:“師兄安心去吧,有空咱再聚會不遲。”此語説得夜無羣信心十足,再也不對治傷那温柔情景吃醋。直道:“我等你!”一語傳真情。

極樂聖王走向夜驚容,問道:“傷勢如何?”夜驚容道:“有點深,可能要休息一陣子。”極樂聖王道:“把他移向牀上,無羣要走了,你陪他一下。”夜驚容應是,抱起宋兩利往房中行去。

夜無羣怔詫道:“這麼快?”極樂聖王道:“總要分別,快慢已無緊要,大丈夫可以兒女情長,但不能拖泥帶水,阿骨打正等着你這種將才助陣。”夜無羣頷首:“一切照師父安排。”隨後夜驚容已步出,極樂聖王避開,讓兩人獨處。

夜無羣瞧及師妹絕世容顏,觸良多:“咱已一起生活十餘年從未分開,現在終要暫時分手了,你會依依不捨麼?”夜驚容道:“當然會,師兄多保重。”夜無羣聽得她亦有不捨之情,覺更是踏實,為免離愁之苦,便建議:“咱奏一曲琴瑟和鳴如何?”夜驚容笑道:“應是蕭笛和鳴。”夜無羣道:“對,蕭笛和鳴才對。”於是師兄妹倆曲而奏。只聽得樂聲含情帶悦,宛若蝴蝶嬉戲輕飛,一股長相廝守情綿延不絕,夜無羣帶動,夜驚容和着,訴盡心靈相依深情。

一曲奏完,兩人含情相望,一切自在不言中。

夜無羣情處想伸手握向夜驚容柔手,要是以往,夜驚容習慣被握,此時竟然稍有心虛縮了一下,然仍未躲閃,夜無羣握得緊緊,夜驚容臉面羞紅。夜無羣見狀更形甜,師妹有了異樣覺,夜驚容心緒起伏窘澀不定。

極樂聖王已然走回。夜無羣知道時間已至,深深向夜驚容告別,終於離去。

夜驚容落單,一股失落上心頭,然撫及被握左手,卻拾不起濃情意美,只覺得羞困乃是男女授受不親緣故,如今竟有解覺。

她不明白怎會如此?打從青梅竹馬開始,她一直視師兄為理想對象,可是幾月中原行來,覺卻漸淡,尤其在對宋兩利問題上總有爭執,雖然對方都讓了,可是總覺雙方想法不甚一樣。

莫非因此情有了距離?亦或是久生倦之暫時作用?

她疑惑地想着此問題。

極樂聖王行來,道:“你已喜歡上這小子?”夜驚容詫聲道:“沒有.怎可能?”原無此意,但竟然似若秘密被拆穿,窘困起來。

極樂聖王道:“沒有最好,否則麻煩了…為師正想讓你照顧他。”夜驚容道:“這事我可以辦得到。”極樂聖王道:“是長久照顧。”夜驚容再愣:“怎説?”原以為照顧對方傷勢恢復便可,誰知師父話中含義並非如此。

極樂聖王淡笑道:“説照顧也對,説看管亦可,他是綠龜法王附身之人,我想讓你看住他,只要一有狀況,隨時回報。”夜驚容道:“那可得長時間了?”極樂聖王道:“可能吧,你把它當成任務便是,成嗎?”夜驚容稍已明白,師父先支開師兄,原已做此準備,遂頷首道:“弟子應可勝任。”極樂聖王笑道:“如此我便放心,至於你是否喜歡他,看緣分吧,不必太在意你師兄,畢竟有緣才是姻緣,任何強求皆不成。”夜驚容怔愣,師父話中甚有含義,難道自己和他有緣?直覺搖頭,暗道不可能。光是年齡就已差四五歲,怎生情?照顧他完全基於同情。

極樂聖王笑而不答。他自有其想法。在得知綠龜法王附身宋兩利後,他已知摧毀其元神,唯從宋兩利身上下手。綠龜法王以數百年不斷轉世修得元神顯相之法,也得花數十年慢慢消耗其功力,讓宋兩利結婚生子便是一例,只要經過陰陽媾,自可耗去不少修為,久而久之,對方將自行退化而成凡人,如此正是摧毀最佳良方。故而他計策已生,準備利用夜驚容絕姿容引誘宋兩利,若能得逞,則可破去宋之童身,一切將又是另一局面。

至於夜驚容和夜無羣之間情,在他眼中只不過是凡人情慾,拆散亦不足為奇,時間一久,自然癒合!

夜驚容又怎知短暫之間命運已做得如此許多轉折,已然接受安排。

極樂聖王道:“你找機會照顧他便是,且記着他有通靈之能,故要避着思緒問題,還好他道行仍未成,可能借助外力,如他身上有酒葫蘆,藉酒醉身可能是一種方式,其它全靠你慢慢發覺。至於他要成立道家皇朝,順着他發展亦無關係.甚至可以幫他打天下,只要不想及大金皇朝及為師種種,應可避其通靈之能。”夜驚容頷首:“弟子會小心處理。”極樂聖王笑道:“那我便放心了,此事已了,這就離去,若有狀況隨時聯絡支持。”説完拍拍夜驚容肩頭,一閃而去。

夜驚容若有所失,然人已走光,只好打起神,深深氣平復心情,便往寢房行宋兩利漸漸甦醒,只覺口疼痛,方才險狀一一浮現,頗讓人驚心動魄。

夜驚容見得他甦醒,立即欺前道:“還疼麼?”表情顯得怪異,傷他是師兄,自己卻來照顧。

宋兩利對她本無恨意,困笑道:“有點疼…”想起身離去,卻發現傷痛難耐,急道:“怎會這麼疼?”夜驚容扶按他回牀,輕嘆道:“一切失去控制,我師兄傷了你,所以我留下來照顧,請別怪罪我師兄。”宋兩利嘆道:“怎會怪罪他呢…”暫時動不了,只好躺下休息,忽想及極樂聖王,怔道:“你會是聖王徒弟?”夜驚容已得指示,道:“不是…我聽令於他,要找尋綠龜法王,現在已無瓜葛。”宋兩利暗自噓氣,道:“他好恐怖…”夜驚容道:“其實聖王也是得道高僧,並不恐怖,他只是想找法王較量而已,你不必怕他。”如此解釋,也好為後留下後路。

宋兩利道:“他證明我跟綠龜法王沒關係?”夜驚容道:“不錯,你只是偶爾被法王附身的替身,故聖王已不再理你,已到他處找尋法王了。”宋兩利道:“這可好!否則嚇死我了。能不能扶我回宮?留在這裏不妥吧。”夜驚容笑道:“你休息一二天,因為傷及內脈,現在移動並不方便,放心,有我在此照顧,你會很安全。”宋兩利知已走不了,倒也坦然。道:“我倒又欠你一次救命之恩啦。”夜驚容道:“別説那些,你也曾救過我,而且傷人的還是我師兄,該道歉的是我。”宋兩利瞧其楚楚憐人,實是美極了,忽而想及頭上疤記,自卑已起,伸手摸去,少了符帶,已自焦切道:“我的符帶。”想掙扎起身找尋。

夜驚容道:“你別動,我找予你。”轉出前廳,終把符帶找來,見得宋兩利自卑表情,於心不忍,道:“你可知道胎記若在關外,是人人朝拜的大威神?頂了不起的,你無需在意。”宋兩利道:“快把我綁上。”夜驚容照辦,綁得温柔體貼。如此之近,她竟然生起異樣,尤其第一次拉扯,總叫人失態而窘澀。

宋兩利只要掩去胎記,信心自來,幹聲一笑,道:“受了傷,有點累,先睡了。”夜驚容由他,便替他蓋上棉被。

宋兩利聞着被香已香甜睡去。

夜驚容卻千頭萬緒。想及師父説得和他或許有緣.這未必當真,然卻有某種暗示。

瞧這宋兩利雖然小自己四五歲,然其體格健朗,已非少年青澀,縱使臉面仍呈現稚容.應是常年低聲下氣自我求生活所留下之宿命表情,其實他心智是成的,至少比起夜無羣是如此,他早懂得生存、生活之重要,尤其那股毫無記仇心,正是深深動她之原因。

宋兩利是為了討生活而認真過活的人,他已無暇去恨別人,縱使偶爾稍稍恨起,但隨又原諒,比起江湖、官場之爭權奪利,實是高貴許多。夜驚容深深為他那認真生活表情給引。當然那未必是愛情,但她的確喜歡那種認真過活的表情——熾天使書城收集aj,magian,狂生掃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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