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身世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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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風冷冽,孤島悲鳴,人世一片滄桑。

許久許久,母子始較能控制情緒。

寒天兒突地推開宋兩利,情説道:“讓娘看清楚些,你竟然長得這麼大了?而且還那麼英俊!”摸着兒子臉容,雙手不停抖着,十八年遺棄內疚直湧心頭,淚水不再滾下來。

宋兩利更是忙着替母親拭淚,直道不哭,別這樣,母子相認是好事.自己則笑涕皆來,反要母親拭它。

母子不斷想從對方臉容捕捉十數年回憶,以填補心靈空之空間。

足足再耗半刻鐘,情緒再度受到控制。

寒天兒道:“你坐吧,娘到裏頭替你倒杯熱茶,山上天氣冷,別涼着了;午餐要吃什麼?娘這兒沒啥好吃,但會得豐富些。”慈母心,不斷想殷切照顧以彌補十數年之遺棄過錯。

宋兩利直道沒關係,不客氣,他甚至想換他下廚,卻被母親拒絕。

寒天兒甚快端來熱茶,予兒子飲用,隨又欣賞寶貝般瞧着,總覺兒子就是心頭,當年不得已遺棄,實是殘忍!

宋兩利不想觸動此問題,還是問了:“娘,您當時怎會?

”又覺難以開

寒天兒輕嘆:“是娘對不起你,當時環境實在無法讓娘照顧你,只有如此了,可讓你吃足苦頭!”淚眼含眶,千萬內疚無法彌補。

宋兩利道:“蘇小鳳已説過,她真是我的表姨?”寒天兒頷首:“不錯。”宋兩利道:“那我姓蘇了?

”直覺蘇(輸)兩利覺似會輸很慘。

寒天兒道:“暫時從你姓吧,姓蘇的目前甚潦倒,不從也罷!”宋兩利道:“聽説是蔡京害的?”寒天兒臉頓變:“小鳳説了多少?!”宋兩利道:“都説啦!蘇家全是蔡京那羣人害的,她要我幫她報仇,我原不信,但看來是真的了。”寒天兒急道:“不准你説及此事,情況不完全這樣,大人的事,小孩不要管,娘只希望你平平安安活下去!”她已讓兒子痛苦十八年,又怎肯讓他再做此仇恨相報之事?惟有將他置身事外,一切才能彌補些許愧疚。

宋兩利瞧她反應如此烈,霎時怔住。

寒天兒見狀,知道反應過度,趕忙安道:“抱歉!娘實在不願你再捲入此漩渦,以你力量是對抗不了大人玩的把戲,你只要好好活着,高高興興過活,娘便心滿意足了,知道麼?”宋兩利頷首:“孩兒懂的,只是娘為何加入明教,難道也是想對抗朝廷?”

“小孩子不要多問!”寒天兒原不想答,但心念一轉,還是稍作解釋:“我和明教有緣,加入他們也非對抗朝廷,而是南方人民實在太苦,多少能幫些忙,你既然是小神童,以後別把神霄派引到這裏,便是幫孃的忙了。”宋兩利道:“怎敢?娘在此,孩兒拚了小命也要幫忙!”忽想及什麼,道:“南方窮,神霄派可富有得很,將來一有機會,孩兒便運銀子前來;最快一批是在杭州西湖湖底,孩兒埋得不少元寶,娘可以派人前去挖取,可讓那些人好好過活。”寒天兒道:“你哪來元寶?”宋兩利道:“還不是杭州王龐光污的,我偷他一點,娘拿去用便是。”寒天兒出笑意:“你倒是有頭有腦,娘自放心不小。”想想,又道:“其實如若能分得食物,明教徒眾加入神霄派亦無不可。”宋兩利笑道:“孩兒會盡量照顧。”寒天兒道:“可別幫着神霄派做壞事!”宋兩利道:“不會,師父雖狂了些,但還是堅守本分。”寒天兒道:“那陰陽老怪呢?你們怎跟他們混在一起?”宋兩利道:“沒有啊,是分開的,神霄派掌道法,他們掌武功,只對付武林門派,呃,對了,太陽尊者有封信,大概有關陰陽老怪之事,您瞧瞧。”寒天兒接過信件拆閲後,臉大變:“你跟陰陽老怪學功夫!”宋兩利道:“是啊!他還傳我二十年功力,且讓我服下內丹…”寒天兒臉再變,怔叫不好,立即抓出銀針往兒子手上刺去,擠出血,滴在石桌上,不斷以銀針撥動,甚至倒出藥粉檢驗,瞧得宋兩利緊張兮兮,以為出事。不久,寒天兒始道:“幸好沒給你服下毒丹丸,此次他倒是好心助你。”宋兩利道:“可是我覺得他不錯啊!”寒天兒道:“陰陽老怪行事時好時壞,唯一好處是言而有信,然他崇尚人本惡,陰界才是統治及主宰一切,所以他以惡為出發點,故壞事對他來説只是惡的一面,他會叫很多人做壞事,以證明人本惡,所以娘不准你再跟他來往。”宋兩利皺眉:“竟然還有這種教義,倒是未曾聽過,既然如此,孩兒再也不敢拜他為師了。”寒天兒笑道:“如此娘便放心了!”忽又想到什麼,道:“前夜和你一起戰門那女孩呢?她是誰?”宋兩利這才想及夜驚容,笑道:“我的好夥伴,她已在附近,可要找她前來和娘見面。”寒天兒驚詫道:“你可知她和極樂聖王有關係?”宋兩利道:“知道啊!她原是要找靈童,後來發現我不是靈童,打來打去即變成好友啦!”寒天兒噓口氣:“娘還以為你不知,那可危險極了,畢竟極樂聖王度量狹小,且和中原武林是敵對,不得不小心。”宋兩利笑道:“放心,夜驚容和娘一樣善良,我把她當姊姊,娘見她一面如何?”寒天兒自想多瞭解,遂同意。

宋兩利立即招來,夜驚容靦腆行來,恭敬拜禮,卻不知如何稱呼。寒天兒仔細打量她,但覺此女英姿優,容貌絕世,實是罕見,應是出自大户人家,又怎甘心隨兒子東混西闖,若非歡喜上他便是另有陰謀,問道:“宋兩利沒虧待你吧?”夜驚容臉稍紅:“沒有,他一直很照顧我。”寒天兒但覺對方窘澀表情應是顯男女真情,心底稍安,又問:“府上何在?”夜驚容稍猶豫,仍説了:“我從小在女真族長大,極樂聖王教過我武功,真正父母仍未知道。”寒天兒瞧她坦白,也不想追問有關極樂聖王之事,道:“雖是外族人,也是人.我不排斥這些,只希望你們有心在一起,便要相互扶持。”夜驚容道:“我會的。”寒天兒道:“前夜傷了你,別掛記心上!”夜驚容道:“該道歉的是我啊!”宋兩利道:“應該是我,哪有兒子打親孃的呢!”三人相視暢笑,解去前嫌。

隨後寒天兒以做餐為藉口先行離去,撿個兒子讓她欣喜不已。

宋兩利和夜驚容則溜往小山澗抓得鮮魚回來加餐菜。

一家三口終享天倫餐樂。

午祭後。

忽見蘇小鳳尋來。

宋兩利表情怪異,不知將如何面對這頭疼傢伙。

蘇小鳳並未理他,拉着寒天兒往他處説去。

直至雪崖,蘇小鳳始道:“表姊可有叫他幫我收拾蔡京這羣王八蛋!”寒天兒道:“沒有!”蘇小鳳動道:“怎沒有?!難道你忘了蘇家大仇未報?!”寒天兒嘆道:“報得了嗎?死了一個蔡京,還有梁師成、童貫,就算三人全完了,還有昏皇上,皇上若完了,天下必大亂,我兒已夠苦了,我不想讓他再受波折。”蘇小鳳道:“皇上有無膽,恐嚇他,多少會聽!”寒天兒道:“你可錯了,皇上豈會無膽?而是膽大得以為自己是神仙,試想一個人自比神仙,還有何事不敢為?他之所以對你龜模樣,只不過是貪你美,如果卯起來,他照樣蠻幹,是大膽得胡作非為!就因為他自認聰明,許多事自有成見,很多話是聽不進去,你勸他,也只不過耳邊風罷了。”蘇小鳳道:“會麼?他一向只顧吃喝玩樂,對朝廷事好象白痴,理都理不出頭緒。”寒天兒道:“那是因為蔡京等人以國泰民安惑他,又有個自以為是的童貫保護家國,他哪要勞,何況他也知道自己不是將軍料,一切予大臣處理,不就省事!”蘇小鳳道:“所以我才想收拾蔡京、童貫等人啊!”寒天兒道:“憑你還不夠,只有在大難臨頭時,他才會覺悟!”蘇小鳳瞧她剛毅表情,道:“等你的明教壯大,再收拾他們?”寒天兒道:“我原先有此想法,但似乎不大可能,畢竟朝廷兵馬龐大,非我等所能相抗,目前以幫門徒解決饑荒為要。”蘇小鳳道:“叫阿利幫我搜集一些資料行嗎?總該給那些太監一點壓力!”寒天兒道:“你自個看着辦,這句話我是不會開口!”蘇小鳳嘆道:“表姊還是那麼固執。”想及十八年前説走即走,亦是個使然。

寒天兒冷道:“不這樣又能如何?每個人處境不同,我總要求生存。”蘇小鳳攤攤手,道:“好吧,不談這些;表姊何時回京?還是不作此打算?你的房子還空着呢。”寒天兒輕嘆:“看看再説吧…必要時,你還得照顧阿利,他畢竟是小孩。”蘇小鳳笑道:“我一向很照顧他!”笑得甚

寒天兒道:“回去吧!談得太久,人家還以為我們密謀何事。”兩人遂返往住處。

寒天兒正待介紹,蘇小鳳已自行混往宋兩利,寒天兒無奈嘆笑,這表妹還是調皮得膽大,又準備晚膳去了。

蘇小鳳瞧瞧夜驚容,笑道:“談情説愛啊?”直覺夜驚容美絕天下,道:“倒是好福氣!”想着她若被狼皇上見着,準又瘋狂抓去當妃子。

夜驚容投以微笑。

宋兩利乾笑道:“説説而已,哪來談情?你怎失蹤好幾天,直接告訴我她就是我娘不就行了!”蘇小鳳道:“分開十餘年,我哪有把握,後來我是混在明教中打探是否另有象樣女人,結果都不理想,隨後折回找尋,其實也只不過兩天,你們便相認,省了我不少功夫。”低聲道:“若她一口咬定不是你娘,我也沒法要她承認啊!”宋兩利道:“你明知我娘參加明教,為何不早説?”蘇小鳳道:“明教是叛黨,説了豈非害了你,何況我也沒此把握,呵呵,想不到你竟然親自前來收拾你娘,真是大孝子啊!”宋兩利想及火燒聖殿一幕,不冒冷汗,道:“還是謝你前來通知。”蘇小鳳笑道:“哪裏哪裏,只要記着我救過你娘便行啦!”為拉攏宋兩利,蘇小鳳大套情,不再談論官場、江湖事,而以童年趣事引,雙方果然談得津津生趣,親情關係大有進展。

蘇小鳳甚至下廚幫忙,展現長輩關愛,倒讓宋兩利受寵若驚。

一連七天,宋兩利享受生平天倫樂後,已知將告別離去。

寒天兒雖想留下兒子,然荒山野地怎忍留他一輩子,遂依依不捨送行,相約來再見。

蘇小鳳仍想套關係,卻因夜驚容在場。宋兩利只好找個另有任務理由,把她甩開,和夜驚容另取道路,直往京城奔去——熾天使書城收集aj,magian,狂生掃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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