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傳奇(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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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大哥!」施文遠淚滿面聲嘶力竭的大吼着。其實在西門烈暗算陳天風的時候,施文遠便已看到,他拔出刀想擋,但他沒料到西門烈出手如此之快,與之前自已和他相鬥時至少要快上三倍!施文遠的刀剛剛拔出,西門烈的劍已刺進施文遠的身體!

施文遠面蒼白,滿頭汗水在剎那間似已凝固!他呆呆的看着茫茫的深谷心中悲痛加懊喪之極。陳天風親切的教誨和煦的微笑,彷彿還浮現在自已的眼前!

「如果剛才我出手能快一點的話,陳天風就不會死!是的,就是因為我的無用,最終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陳大哥在我面前被人殺死!」施文遠懊惱悔恨的幾乎想跳進深谷之中。淚水如雨般滂沱而下!

母親被慘殺,義父倒在血泊之中,這一幅幅血淋淋的畫面又一一出現在他的眼前!

「是的如果擁有強大的力量,那幺自已所愛的人都不會一一離我而去!但是我……卻如同廢物一般……」天下堂的人看到施文遠面鐵青,雙目赤紅,臉上肌不停的搐,口中喃喃自語,而眼神空如同一個猶在睡夢中的人。他們面面相覷不由均想:「難道這小子被嚇瘋了不成?」風雲莊的平靜的生活,以及張秀容如同陽光般照亮着他的生活,這一切使施文遠以為自已漸漸忘記悲慘的往事。當血淋淋的事實再度呈現在他的面前,當自已最崇敬最親切,並且一直關照愛護自已的人再度在自已眼前活活被人打死之時,施文遠恍惚間覺得自已其實一在活在血與火的地獄中,風雲莊平靜快樂的生活只是一場夢。他只覺得渾身熱血如沸,而且在這瞬間一齊湧到頭部,那強大的壓力使得頭暈眼花,腦門疼痛裂。他用手緊緊的抱着頭,驀得口中赤血神掌之處一灼,頓時渾身燥熱難當,如同身處洪爐之中!他渾身難受之極,發出痛苦的號叫,但喉幹如煙,剛發出一點聲已是疼痛難當。這次赤血神掌發作極是厲害。因為施文遠此時疲累加心情盪,本無意識去抵禦掌毒!就在熱毒入侵他的心腦之時,潛伏在施文遠體內,其父輸入的內力立生應。施文遠只覺丹田和命門處陡然一涼,兩股寒氣沿經脈一個向下一個向上緩緩而行,所過之處涼熱匯,痛的宛如萬針齊刺,西門烈看施文遠的樣子既像瘋狂,又像走火入魔,心道:「且不管他怎樣,錦盒要緊!此時他無力抵抗卻是正好!」想到這裏他一指向施文遠的膻中點去。準備制住他再取錦盒。哪知道剛剛碰到施文遠的身體,便覺得一股炙熱的內力向手指攻襲過來。西門烈連忙縮手不迭。

施文遠此時恍恍惚惚如在夢中,但有個意念卻是十分執着的印在他腦中,那就是眼前的這些人殺死了陳天風!但是由於赤血神掌火毒發作,雙目視物也極模糊。此時施文遠的身體和內心均承受着極大的痛苦和折磨。這種巨大的壓力引發了潛藏在其體內的內力。只不過這些內力只是一小部分,而且鐵血門的內力與眾不同。施文遠本無法控制!

此時施文遠的腦中一片混沌,身上赤熱如火,皮膚似爆裂開來!經脈之中如萬針齊攢。他朦朧中看到前面有人便撲過去廝打。

到得後來火毒漸盛,肝火太旺,而五臟之中肝主目。肝火上行雙目矇蔽。一時間眼前什幺也看不見!而巨大的痛楚使得他的意識也開始有些模糊。他只顧狂亂的揮舞着手腳……

西門烈等人不明情況之下,都吃了大虧。幾人看他如痴似狂的樣子委實有些可怖。都退到了橋頭邊的樹林中。

施文遠整了整衣物,準備離開,卻聽得附近傳來一聲長笑:「好!現在他發完瘋了,我們上!」隨着話音一灰一紅兩條人影從橋頭後面的樹林中躥出來。施文遠仔細一看原來是西門烈和餘慼慼施文遠知道自已萬萬不是兩人敵手。而且自已輕功和他們相差極遠,就是想跑也是跑不掉!他心頭一動,從快速懷中拿出錦盒手臂高舉懸於空中,同時高聲叫道:「站住!否則我手一鬆,你們什幺也得不到!」西門烈與餘慼慼兩人連忙停下腳步站立原地一動也不敢動,猶如被施了定身法一般。

施文遠説道:「我知道你們此行是為這個錦盒。不過我看過裏面東西,也並無任何奇特之處,本來給你們也是無妨!」餘慼慼大喜道:「既然如此你放下錦盒自行離去,我們決不會為難你!」施文遠説道:「不過那石開天傷我陳大哥命,此恨實在難消!」餘慼慼説道:「他也被你打得連吐幾口血,現在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你也可消氣了!」施文遠説道:「他人呢?」餘慼慼説道:「正在後面樹林中休息。」施文遠説道:「一命還一命,如果你答應用你軟索上的毒針刺殺他,我立即將錦盒奉上!否則我也只有拼命而已!」餘慼慼遲疑不已,西門烈轉頭對餘慼慼説道:「石開天此時反正半死不活,殺了他換回錦盒也是值得!」説時連連使眼。餘慼慼心領神會,回身把石開天抱出來,説道:「石大哥,你休要怪我,我也沒辦法!」説着長長嘆了口氣。

就在餘慼慼嘆氣時,石開天到一股刺鼻辛辣的氣味撲面而來,忍不住咳嗽起來,就在剛張口氣時,一個極細小的藥丸驀得飛過來落入口中,跟着這一之氣湧到腹中!

餘慼慼從軟索上取出一針來,在石開天的眉間!針剛刺下去,石開天的臉已黑氣湧集,以針刺部位為中心迅速擴散,片刻之間整個臉部已黑如灰炭!

石開天張口想説話,卻只能在喉嚨間發出模糊的格格之聲,緊接着兩眼發白,一頭栽倒在地!施文遠心中暗驚:「好厲害的毒!發作的竟是如此之快!」餘慼慼知道毒發作極快,事先已把解藥彈到石開天的口中,解藥藥還未完全行開,毒針的毒已是發作!因此石開天面呈中毒之狀。石開天的五臟六腑已受藥保護卻無命之憂。施文遠説道:「我把錦盒給你們,你們不得再為難我!」餘慼慼説道:「那是當然,我們與你並無冤仇,為難你做什幺?」施文遠説道:「那你發個誓來!」餘慼慼連忙發了個毒誓,西門烈也跟着發了誓。其實有陸詩韻招呼在先,這兩人本就沒有要施文遠命之意。

施文遠説道:「那好!寶盒你們接好!」説着揚手把錦盒高高的拋過去。西門烈見錦盒拋得有些歪斜,心想:「如果等它從空中落下來勢必會墜落到下面深壑之中!」於是他提氣縱身向錦盒抓去!

餘慼慼心道:「那小孩能答應把錦盒拋來,全仗我的功勞,你這小子倒想坐享其成!」餘慼慼手一揚,軟索向錦盒捲去。西門烈聽得後面風聲異動,眼角一瞥之間紅光耀目,心道:「果然最毒婦人心!餘慼慼從背後下暗手,竟想殺我獨佔功勞!」想到此處連忙拔劍向軟索削去。其實餘慼慼並無殺他之意,只想軟索從他腳下穿過捲住錦盒。只是西門烈剛偷襲暗殺陳天風,只道餘慼慼也想殺自己。

本來索軟劍利,軟索非被削斷不可,但餘慼慼的功力高過西門烈,而且軟綃索中混經烏金絲極為柔韌,因此劍反被軟索纏住!西門烈被迫落地。餘慼慼手一抖,軟索開,這時那錦盒斜斜落向深谷之中!西門烈想伸手去抓卻因距離太遠夠不着。餘慼慼突然躍離索橋縱身向錦盒撲過去伸左手抓住錦盒,同時右手軟索一揮向鐵索捲去,想借力躍回,不料因她陡然躍起索橋猛得一蕩,她本算好的距離這時卻差了數寸!餘慼慼嚇得魂飛魄散花容失,尖叫道:「救命!」西門烈剛剛伸手去抓軟索,忽然想到上面的毒針厲害之處,嚇得縮手不迭!

餘慼慼在下面看得清楚,心中後悔不已。正要閉目等死,忽然見到西門烈撕下半幅衣服向軟索揮去,這半幅衣服與軟索絞在一起,餘慼慼心頭嚇得兀自「嘣嘣」直跳,息着説道:「謝謝!把我拉上去。」西門烈並不把她向上拉,反而説道:「你先把錦盒拋上來,我立即拉你上來!」餘慼慼看着手中的錦盒遲疑片刻心中極是不捨,但想想還是命要緊只得把錦盒向西門烈拋過去。西門烈接住錦盒,心中暗道:「餘慼慼身手比我好,又擅於用毒,我這樣搶到錦盒她一定懷恨在心,反正此時無人,不如……」他正想鬆手,餘慼慼卻像早知道他心思似的説道:「你一鬆手我們兩人便得同歸於盡!你接到手中的錦盒上已被我下了獨門毒藥!我若死了,你也活不成!」西門烈心中一驚,果然覺得拿着錦盒的手掌心傳來麻癢之!他慌忙説道:「餘姑娘與我同為天下堂的人。我怎幺會行此不義之事呢!」説着把餘慼慼提了上來,並把錦盒遞過去。他這時覺得掌心麻癢之更劇烈,陪笑着説道:「剛才我只怕餘姑娘人在半空,失手會把錦盒跌落下去,所以才讓你先把錦盒扔上來,並非有加害之心!請餘姑娘賜與解藥!」餘慼慼格格笑道:「什幺解藥,哪有什幺解藥?」西門烈心中一沉,聽她這話音便是不想給他解藥!心中怒極,但知道不用説自己已命懸其手,論武功自己也不一定敵得過她!於是繼續陪笑説道:「就是我掌心……」話未説完,餘慼慼已接口道:「你掌心只是沾上麻癢粉而已!過一會兒自然會好!其實大部分毒藥都需要見血才生效,少部分可以通過呼傳播,更厲害的通過孔便可致命!這種毒藥我身上雖有幾種但都妥善收藏,不然自己也會不小心中毒,雖有解藥也是費事。剛才我一手拿錦盒一手揮索怎幺能立時施展這種毒呢?」西門烈聽了氣得差點吐血。他一向自負計謀,卻不料着了餘慼慼的道。餘慼慼把錦盒拿在手中喃喃自語道:「這錦盒中到底是何物,總堂主如此看重?」説罷手在錦盒幾個邊角連按,打開打開錦盒,但裏面居然什幺也沒有!

餘慼慼大驚失,説道:「不好,我們上當了!」回頭再去找施文遠,哪裏還有他的蹤影原來施文遠為防不測,早就預備好一個假錦盒,這時果然藉此得以身説着施文遠終於把訊息送到黃山派,但卻聽説黃山派的人在此前已得知張秀容的風雲莊被圍困之事,已經去了!施文遠心中暗自納悶:「難道小姐另行派人來知會她的師父?可是莊子已被圍困的水不通,莊中的本無法出來呀!李觀海前輩身亡,風雲莊便是防守都已很吃力!」轉念又想:「小姐一向才智過人,説不定另行有計。嗯,我在路上耽擱的時間也長了點,小姐自當另行派人。」當下心中釋然,也不以為意,他卻不知這其中隱伏的着極大的危機!

他這一疏忽造成了無可挽回的巨大損失!使得蘇皖武林呈現出不同的格局!

他想此時既已完成小姐的任務,左右並無它事,不如儘快把錦盒給孟廣然,,而且據李觀海所説孟廣然是一名醫道聖手,此行更可治好糾纏自己多年的掌傷。

施文遠想到這裏打開包裹找李觀海寫在紙上孟廣然的地址,然後又開始檢點應該付給孟廣然的東西。

十龍丸一瓶,書信一封,錦盒一個。想到陳天風為錦盒之爭而死,施文遠心頭黯然,他心道這個錦盒中的東西到底有何價值?邊想邊打開錦盒。哪知道他剛打開錦盒不由驚得目瞪口呆!放在錦盒中的那個似鐵非鐵酷似令牌的東西竟然已是不翼而飛!

「到底是什幺時候不見了呢」施文遠苦苦思索,自己記得很清楚在天長時還檢點過物品。那時東西還在!後來便一直與陳天風同行,然後又遇到趙雅上官無極,再後來便是索橋之戰。施文遠苦思良久,想到唯一的可能便是在索橋上。因為在那埯自己有很長一段時間頭腦之中渾渾噩噩,周圍發生之事一無所知,盒中的東西很可能跌落到山谷之中。但如此猜測本極合理,但唯一不解之處就是為何錦盒還在自己懷中?施文遠想得頭暈腦脹依然是一無所獲最後他心道:「在此空想也是無益,還是迴風雲莊吧,把這事告訴小姐,以小姐的冰雪聰明主不定能想到其中緣由!」想到這時轉道直奔風雲莊。此刻他就是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

因為這錦盒在一個他萬萬都不會想到的人手中!

施文遠便即趕回風雲莊,這一,行經烏沙河鎮時,看到行人來來往往有異於上次經過時,江湖人物特別多。

「難道有什幺事要發生了?」施文遠心道。

烏沙河鎮雖然不大,但是處於通要道。河運發達。

施文遠知道天下堂上已盯上自己,這些人無孔不入,遂不敢在鎮上投宿,匆匆在鎮上吃了晚飯,便出了小鎮。出了小鎮,烏沙河一處拐彎處,柳樹濃密,行人稀少。倒是適合藏身,施文遠找了一棵高大的樹,在樹頂上藏身休息。睡至半夜,忽然隱隱聽到不遠處一個聲音説道:「武林稱尊!」這幾個字雖然説得極輕,但在施文遠的耳朵中卻如炸雷一般「天下堂的人!」果然另一個人回應道:「天下一堂!」一個啞的嗓音説道:「三哥!這次是你來的呀!」那個三哥笑道:「小丁,你沒料到是我,但我卻料到是你!因為只有你對李家莊最悉!」小丁高興的説道:「真的決定要對李家莊動手?」那三哥説道:「自然!李家莊地處要道,而且家財豐厚,佔了李家莊,我們淮北分舵有更多資金來擴張勢力。上面已決定今夜動手,這次我帶來了二十多個好手定要一舉拿下李家莊。」説完三哥拍了拍小丁的肩膀説道:「嘿嘿,小丁,以前你是因為偷看小姐洗澡,而被趕出來,現在可以讓你看得夠!」小丁的眼睛裏放着異樣的光,説道:「二小姐,李思雁!」這是他心中最大的痛,因為被趕出莊子時,莊主仁厚,但其他莊客卻把他打得渾身是傷。但是他不後悔如果知道會被打得如此重,並且趕出李家莊為代價,他依然會去看!後來很多個夜晚,每當想到那天的事,他下面那話兒都會硬得生疼「太美!太了!」小丁自語道!而他的神魂又飛到了那一天那天晚上他輪值,走到西廂房時,看到亮着燈,而且從燈光投在窗紙上的影子來看,有個女孩正在洗澡小丁鬼使神差的慢慢接近過去。看看四周沒有人,偷偷的在窗紙上點了一個小當看到裏面的一幕時,他驚的差點叫出來。因為他沒估計會是二小姐!

因為一般二小姐都會有使女小羽跟着,而洗澡的話,那肯定會讓小羽服侍。自己也不會有機會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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