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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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樂金可不敢丟了臉面,見她不從,便懊惱地甩甩衣袖,哼哼道:“別不識抬舉!”鍾寡婦衝他鄙夷道:“誰不識抬舉?給我滾遠些,不然我這就叫了!”哼!耿樂金提着裙子氣呼呼地跑出去。耿家和熊家是鄰居,他從熊家菜地走到自己的菜地,往後門回到家裏,倒在牀上生起氣來。
耿家原來在槐花村一帶怎麼都是旺族,到他手上不就是破落了些?再怎麼差,過不下去,賣點田產便能舒服地過好多年。熊家算什麼?早年熊家還是耿家的佃農呢。那鍾寡婦憑什麼就看不起他?
熊家父子竟敢算計王家?活該打了短命。熊家父子一直欺負他,算計他,老佔他便宜,這回他父子倆不見了,耿樂金可是樂壞了。那幫他解決掉熊家父子的人在他心裏簡直就是菩薩。
耿樂金越想越不舒坦,鍾寡婦不信他敢告密?
坐起身,正正衣衫,打一盆涼水,洗把臉,關好後門,便往白雲村而去。
王家正在忙碌的生產中,耿樂金突然來找,面兒有些納悶,他讓熊大平説過幾次,勸她買耿家的一些院子,可是面兒不想把村民往別處搬,一直不願意。
今天耿樂金來,不是來説賣房子的事吧?
耿家和熊家是鄰居…
面兒不敢輕慢這事,把耿樂金叫到堂屋,還給泡上茶來,“耿大叔,你找我有什麼急事嗎?”耿樂金是個外強內虛的人,鍾寡婦看不起他,讓他想起村裏的人都看不起他,暗地裏罵他是敗家子。王面兒可是個聰明而有志氣的姑娘,她一直不肯買耿家的房子。肯定也是不太看得起他的。一路出來,心裏越來越氣。沒想到面兒對他竟如此客氣,請到堂屋裏看了座,還泡了好茶來,呷一口茶,
動地道:“面兒姑娘,你現在是方圓一帶最富有的人,打你家主意的人亦越來越多。上午我去熊家找個東西,那東西是原來小平借去一直沒還的,如今他父子倆不在了。我只好自己去找。誰曉得熊大平的姘頭竟跟一個男人眼在熊大平的牀上,説些莫名其妙的事…”瞟一眼面兒,看她什麼反應。
面兒奇怪地看着他。
“熊大平還有姘頭?”
“你是姑娘,自然不知道這些不良的勾當。他二人在牀上説的竟是熊家父子一直要算計王家的財產,還想除掉天賜,然後霸佔你家的產業。”耿樂金以為面兒沒聽到要緊的,所以一幅沒事的表情。
面兒皺皺眉。
“熊大叔和熊小平原來雖然名聲不太好,可是後來改正了,不僅幫我們捉過惡賊,幹活又非常勤快,待人也客氣的,怎麼會象你説的那樣陰險?”她不相信?
耿樂金本來好奇怪。要看她什麼反應,也想知道是不是王家的人收拾了熊家父子,誰知她滿臉天真和不信。耿樂金怕她不信他説的了。急道:“他們認為熊家父子的失蹤跟王家有關。汪老八打聽到這些,正要以此做文章,要敲詐你一大筆錢呢。我雖不是個勤勞的人,可也不是什麼壞人,看不慣這些人要算計一個孤苦無依的姑娘。所以我才來給你報個信。你可得當心些,別讓人家給訛詐了銀子去!”汪老八果然不安分?
面兒不動聲。心中卻奇怪何以耿樂金會管這樣的閒事?莫不也是為了錢?想討點好處?聽説他田地賣了後,很快就把錢賭光了。
不過,他來報的信真是很重要。
“唉…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才不怕人家訛詐。耿大叔你真是有心了。難得你有這樣的關心,專門跑一趟,我當謝你一番。”面兒站在門口處叫人取了十個方便麪來,又將一兩銀子放到耿樂金面前,“你最近手上緊吧?這點錢請你喝點酒,謝謝你這麼有心地報信。雖然我不怕汪老八,不過知道比不知道的好。”耿樂金可沒想到,這一趟還能撈點好處回去,
動得兩眼發光,“面兒姑娘。你放心,回去後我會盯着鍾寡婦,若是有新的消息,一定再來通知你。”
“有勞你費神了。”面兒客氣地拱拱手。
耿樂金提着方便麪,將銀子藏進衣袖裏,心花怒放地走了。
卻説汪老八從鍾家瞭解到許多線索,肯定會來訛詐王家的。面兒去制面房把天賜叫出來,兩人往菜地走去摘菜,面兒悄悄將耿樂金報信的事説了。
“他要敢來做那事,便是他…”藍天賜陰惻地道。
“太極端。”面兒盯着他,熊家父子不見了,沒有引起大家的懷疑,若再失蹤一個人,那就真要引人懷疑了。
藍天賜笑一笑,“難道讓他來鬧?”面兒道:“有其一便有其二,不如讓他來鬧,如是過分,便往官府裏告。”
“你不怕?”藍天賜看着她。
“我什麼都不知道。”面兒衝他翻翻眼睛,顧自摘黃花。
“我倒有個計策…”藍天賜笑笑。
“什麼計?”
“將計就計。”兩人商量一陣,在菜地摘了兩筐菜,回到屋裏。
果然,半下午時,汪老八來到王家要見面兒。正好劉大娃從東廂屋裏出來,見個陌生人站在大門處四下張望,跑過去攔着他:“你是誰,要幹什麼?”
“我有事找王姑娘。”汪老八見是個年青小夥,毫無懼意。
“你有什麼事?叫什麼名字?”劉大娃覺得汪老八的眼神太,因此不肯輕意去報信。
“我叫汪老八。來找面兒談點生意。”汪老八表情略帶傲慢,顯然這個小夥只是王家的一個幫工,汪老八覺得和他説太多,有些*份。
汪老八?劉大娃心裏格地一下,想起頭晚偷聽到的事。這就是汪老八?按天賜和麪兒説的,這人來絕對沒安好心,便道:“面兒不在家!進城去了!”汪老八一怔,他從城裏來,來時先在王家鋪外看了好半天,怕的就是面兒在鋪子裏,來王家找不着人,狐疑地道:“面兒應該沒在城裏吧?鋪子裏並沒有人。”
“面兒進城就一定非得在鋪裏待著嗎?”劉大娃白他一眼,就是不肯放他進去。
他倆在大門處説話,被張大見到,便去制面房告訴了面兒和天賜。
“我們去看看。”大門處,汪老八和劉大娃因為爭執,抓扯起來。劉大娃力氣不小,可是汪老八是個壯實的漢子,兩人不相上下,拉扯得彼此吃力。
“劉大娃,放開他。”藍天賜在後面高聲叫道。
天賜來了,劉大娃鬆手,跑到他們身邊。
汪老八看到面兒,指着劉大娃不滿地道:“你説面兒不在家,怎麼她出來了?”面兒上前道:“我剛回來,走的後門,所以大家不知道。”汪老八瞟一眼劉大娃,他來的目的是找王面兒,不再為別的人事費神。向面兒拱手道:“今冒昧,不請自來,實在是有一筆生意想和王姑娘商談。”面兒笑道:“我想了幾天,家裏的生產緊急,真得
些
鐵再造幾台機器才成。你真的能幫我
到
鐵?”汪老八沒想到她突然提及這事,心中一動,這不正好兩件事合為一件,大賺她一笑?喜悦地道:“我在青州城可是有不少
人。”
“那請屋裏坐吧。”面兒和天賜把汪老八領進堂屋,面兒叫劉大娃泡了茶上來。
汪老八不時拿眼斜劉大娃,若不是自己先前明,還真讓這小子給唬走了。
又暗暗拿眼打量天賜,心中驚歎,這漢子長得如此英俊不凡,*的胳膊、小腿肌虯實發達,渾身線條充滿張力,不僅是條真漢子,看着也極好看。這個天賜應該是面兒的未婚夫吧?若現在不是,恐怕將來一定是的。難怪面兒不接受外界的提親,原來家裏早有個如此出
的年輕漢子。這天賜可不是尋常的蠻漢,只看他那黑黑的鳳目和高吊的烏眉便知,生得如此相貌,不是神仙,也是人間的真士。
這天賜應是大有來歷的,不然面兒不會把王家大半的事務給他管。汪老八心中多了條謹慎,需防着這個男人。
天賜客氣地請他喝茶,然後問了問他在青州的路子是什麼樣的路子。
汪老八道:“實不相瞞,我在青州官府有人,可以
到去官家鐵礦嶺買
鐵的文書。”
“那要許多錢吧?若是花的錢太多,我這陣手上緊得很。”面兒皺着眉頭道。
“二十兩銀就可以。”汪老八道。
“二十兩?”面兒心痛得直咬嘴,“再加上買
鐵的錢,這機器造得太貴了些。”
“那文書有兩種,一種是軍用,一種是農用,若是軍用,批的鐵價就低,若是農用,
鐵價自然要高些。”汪老八內行地道。
“兩種價有多大的差別?”面兒好奇地問,這汪老八似乎真有些後段和明堂的。
“差別很大。軍用一斤鐵才幾十個銅板。若是農用那就要幾百個銅板。若是你捨得花五十兩銀
個軍用文書,那買鐵的錢便省下許多,買得多的話,那可節約不少。”汪老八得意地道,“那軍用文書,可是拿錢都
不到的,我那
人卻能。”
“他這麼厲害?”天賜驚羨地看着汪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