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荷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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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香園的秘密雅間裏,杯盤錯,幾番客套,歐陽慶很快把話題拉到正事上,“請問肖大人可有帶來重要的消息?”眼角向身後的歐陽正瞟了瞟,立即一個下人端着一盤蓋布的東西放到肖副尹面前,歐陽正輕輕一揭,
出一盤
巧的金錠來。
肖副尹乾笑幾下,不出聲,心裏暗暗得意,就知道請歐陽家大公子吃飯,不會白白損失的,今晚請歐陽慶吃飯,他可是花了不少銀子。神情裝作淡然,擺手道:“我與青州沈副尹可是極好的同窗,所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歐陽大公子何必這麼見外?”歐陽慶滿臉笑容,心裏卻是罵得厲害,那沈副尹可沒少拿過歐陽家的銀子,肖副尹把自己説得跟沈副尹一樣的可靠,那不是要銀子還是要什麼?
眼角向歐陽正再一瞟。歐陽正向外拍一拍手,跟着歐陽慶一同出來的兩個美貌女子,嬌滴滴地從外邊進來,徑直坐到歐陽慶和肖副尹中間,一個羞答答地斜瞅着肖副尹,“晚嬌見過肖大人。”肖副尹的視線釘在晚嬌的臉上,暗暗讚歎,好生嬌美的女娃,外界傳聞歐陽家美女如雲,今晚得見,果然名不虛傳,眼睛不由自在她粉白的面龐上游走不停,視線順着那如花的嘴滑向
滑如脂的脖子和高聳的
前,落在盈盈一握的纖
上,喉頭裏口水直湧。
“晚嬌還不快給大人添酒?”另個丫環推了晚嬌一下。
“哎呀。”晚嬌嬌嬈地倒進肖副尹懷裏,那丫環把一杯酒放到晚嬌手上,向肖副尹眨眨眼,紅輕掀,綻開一個勾魂的笑,兩眼媚媚地盯着肖副尹,不停地笑。
“肖大人請喝酒。”晚嬌一隻手舉着酒杯送往他的嘴邊。可是嘴卻先送了上去,哪裏是請肖大人喝酒,本就是投懷送吻,肖大人
心再大,可是有外人在場,哪敢接招,饒是渾身發熱,恨不得身後就有一張牀,但還有一絲理智保持着清醒,一隻手接過晚嬌手上的酒杯。笑道:“我喝就是了。”
“哈哈哈…”歐陽慶暴出一串響亮的笑。
肖大人喝罷酒。晚嬌窩在他懷裏不退,一隻手在他懷裏柔柔地撓,嘴裏不時發出嬌嗲的笑聲。令人不能把持。
“肖大人。快把要事談畢,好讓我這新培養的一對嬌娘跟你早入房呀。”歐陽慶知道肖副尹今晚定是有極大的消息,所以才不惜自己破費,反請他出來吃酒。那一盤金子肯定是夠了,但是歐陽家在瓜州的確沒什麼可靠的人可用。要拉攏人家,自然要捨得付出,不過是多送兩個丫環而已。
肖副尹肯跟歐陽家勾搭,自然也是知道歐陽家許多規矩和手段。在瓜州為官,雖然從不曾斷過酒之好,但象晚嬌這樣的美女。還是不多見。聽歐陽慶的意思,這兩個丫環還是處子。咬咬發乾的嘴
,肖副尹推開晚嬌。正聲道:“好。我們就先談正事。田姑娘可是大有來頭…”歐陽慶直眼睛一亮,他就想知道這個田姑娘的來歷,向兩個丫環掃一眼,歐陽正帶着她們先退了出去。
“這個田姑娘與趙大人的關係,並非親戚那麼單…”一番密語之後。歐陽慶笑得合不攏嘴,站起身。撣一撣白的衣衫,從懷裏掏出一疊銀票,放到肖副尹面前,“你的消息實在太好。天
已晚,我就不打攪你和二位姑娘的好事,所以先行一步了。”兩個丫環從外面跑了進來,一邊一個抱着肖副尹的肩膀,笑着直撒嬌。
歐陽慶甩甩衣袖,雙手背在背後走了。
肖副尹先前被晚嬌逗得火燒火燎的,剛才和歐陽慶談了正事,好不容易把慾火退下,立即又燃燒起來,滿臉通紅地看着歐陽慶的背影,“歐陽大公子慢行。”歐陽慶走出雅間,歐陽幹哐地一聲關上雅間的門,和一干僕從護着主子離開酒樓。
一路上,歐陽慶都在笑。
太好了…
哈哈哈…
想不到我會得到這麼重要的消息。
回到楓香園,歐陽慶還沒停止笑。
“大公子,倒底是什麼好事?”在外不好問,進了自家門,歐陽正好奇地問。
歐陽慶搖搖頭,不能説,有的事可不能輕易對外説,至少不會這麼和歐陽正毫無遮掩地説。
歐陽慶去看歐陽真,他在屋裏不時夢囈,嘴裏似念着面兒的名字。
第一次,歐陽慶面對弟弟的病沒再神傷,而是出一個美滿的笑,伸出一隻手輕輕為弟弟摁了摁被子,才轉身出去。…買下蒙家的宅子後,蒙家就再不姓蒙,而是姓田了,原來高掛在上的蒙府變成了童府。
童彤還從來沒住過這麼大的宅子,當天晚上搬進去前宅,沒有住主院,卻是看中了風景最好的荷苑,那裏靠近荷塘,四周種滿了竹子和大樹,還擺着好看的山石,不僅僅因為這裏風景好,還因為這幢房子和極樂天的房子有些相象。兩世為人,第一次擁有這麼大的宅,還是風景絕佳的古宅,雖然極樂
天裏的房子早就滿足了她前世對花園房的渴望,可是那是異度空間,與現實相比,外面的房子對她更有一種特別的刺
,外面畢竟是現實,有許多與她一樣的人類動物。
興奮歸興奮,童彤在佈置美的屋裏觀賞夠了後,滿足
漸漸消失,生出股莫名的惆悵,王家的宅子和白雲村的村民在眼前晃過不停,真是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這大宅雖是自己與田令曦共同買來的,可是,實質上卻是她算計田令曦的銀子,才能一起買下來的。説來有些不夠正大光明。而且,從情
上來説,王家才是她的家。
想到這些,睡不着。便從屋裏出來,藉着月,走向荷塘。
童野住在她旁邊的清華苑,那邊景也好,只是沒有荷塘。做了一輩子殺手,從沒這樣真正擁有一個自己的住處,飄泊江湖時,天下大,處處是家,居無定所,什麼樣的居住對他都説都是一樣,作了尋常的百姓後,家在腦子裏漸漸生
,而房子是家的載體,自己有了一幢小屋後,那
覺還真有些特別,不是對這宅子生出喜愛,而是更想念原來王家的宅子,那裏似乎就是他的家。因此童野其實也睡不着的,而且他心裏想得很複雜,越來越想和麪兒結婚生子。於是,也出了房門,信步四遊,不知不覺也來到塘邊。
童彤坐在塘邊的石欄上,定定地看着天上的月亮發神。
歐陽真現在可好?
想着上次他失魂落魄的樣子,對他有愧疚,也有牽掛。
想得出神,晃在半空中的一隻腳不停地踢,不時踢到塘邊的荷葉,發出點嚓嚓的聲音。
哎…
童彤終究忍不住發出一聲嘆息,如果歐陽真是尋常人家的孩子多好,不是歐陽慶的弟弟多好?他們就能象以前一樣,經常快活地在一起做面。
嚓嚓的聲音令剛剛走近荷塘的童野停下腳步,看到月石欄上坐着的玲瓏身影,
覺到她似乎有些煩燥,為什麼呢?她為什麼煩惱?如果説是生意上的事,他覺得不可能,童彤從不會為這上面的事煩惱。
莫非是為了歐陽真?想着那歐陽真落魄而去,他心裏痛得一
。
“瞄~咪~咪~”財發和財富住在靠近雜院的一排舍裏,童彤説了,他們不是下人,所以不應該住在下房裏。
蒙家搬走,留下兩隻貓,一隻叫雅灰,一隻叫雅白。兩隻都睡在財髮屋裏,半夜了,突然不見了雅灰,於是財發尋找出來。找到了荷塘四周。
喚貓的聲音嚇了童彤一跳,因為突然,童彤嚇得身子一動,呀地一聲往塘裏栽去。
財發貓着在花木山石間尋找,並沒注意到塘邊坐得有有,聽到童彤的叫聲,嚇得一愣,半夜三更的,童彤還在外面?
童野見到童彤落水,極速飛身過來,一把將要落進水裏的人抱着,跳到岸上,因為緊急,兩人的身體貼得極緊,覺到童彤急促的呼
,而且她下意識地一把抱着他壯實的
。
落到地上,童野輕輕放開她,因為童彤抱得太緊,兩人依然緊緊貼在一起,彼此覺到對方
烈跳動的心聲。童彤玲瓏起伏的
部碰觸到童野陽剛碩壯的
膛,猶如小鹿茸撞牆,隱隱有些疼痛,連忙鬆開手,臉紅得跟火燒一樣。
“你沒事吧?”
“沒事。”剛才差點掉進水裏,若非童野即時相救,自己恐怕成了落湯雞。童彤抬頭地看他一眼,因是夜裏,兩人都沒戴人皮面具,各自
出本來面目。月光下童彤婷婷玉立,顯得更加粉俏,童彤卻更加玉樹臨風,一雙好看的鳳目温柔如水,似要淹沒掉眼前這小小的女子。
因為離得近,一仰一俯,正是個相合的姿勢。
童野被她急促的心跳所引,不由自主低頭下來…
一股強烈而好聞的男人氣息,向自己低下頭來,童彤有些昏眩,不由掂了掂足,仰面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