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張鐵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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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天賜覺得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就那盈盈一握的纖上竟能支撐那麼豐隆的兩座山峯,可就是這奇怪的組合,令人更加神魂顛倒。這一刻心裏不僅充滿着愛,覺得體內還有一股強烈的獸在衝動,燥熱如一般湧向小腹。一隻大手本能地從衣襟處滑了進去…

“嚓嚓。”突來的驚擾。面兒驚惶地抬頭掙扎。藍天賜很憤怒,反而把她抱得更緊。

“不過是些野貓臭鼠,別理它們”他柔聲安她。

強烈的獸升起,這時他才發覺從第一次給她做湯時,便想做有的事,雖然行同動物,但又不同,他是人,是個視她生命高於自己的純情男人。

面兒畢竟是女子,怎麼肯在尚未成親,便在月夜裏花叢下,與他做出苟合之事。心裏倒是那突然響起的聲音,輕輕地笑一下,努力推開他:“好了。可別做出有損名節的事來。怎麼説我也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姑娘啊,無論在哪個世界,還是要自重的好。

藍天賜滿臉羞愧,這是他最愛的姑娘,怎麼能讓他名節受損,猛地鬆開她,慚愧道:“我會等到一切都要待娶你之後。”面兒滿意地點點頭,推他幾下,“你快回去了。”

“嗯。你先回房。”藍天賜清醒過來,牽着她往卧房走去。這時面兒知道他不會再瘋狂了,便依着他送她回屋。

“我進去睡覺了。你快回去。別讓人看見説出難聽的閒話。”面兒一腳邁進卧房,聲音柔得象三月的微風一樣。

“嗯。”藍天賜一邊鬆開她的手,一邊瞧一眼桌上的燈,不放心地探頭往裏看了幾眼,心中升起個莫名的念頭,“需防着田伶曦暗算我的女人。”在門外看幾眼不行。藍天賜大步進去。貓着四處查看一通,方關上窗户,叮囑她:“我出去後,你可把門關緊了。”面兒撲哧一笑,在燈光下笑得花枝搖晃。

藍天賜再次失神,此時面前的女人光明媚,嬌笑誘人,不只她的笑容和起伏的脯,就是她的那月牙彎彎的眉和紅紅的嘴,象勾魂鬼一樣直勾他的魂魄。挪動的雙腳實在難以邁開,只是痴痴地盯着她,一個可怕的念頭升起來。

“今夜我不走了。我要她…”面兒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得瑟一下,恐怕是先前在外面的花樹上比較漆黑,自己並不抗拒他的温情,可是明亮的燈光下令人的羞恥心倍增。他的眼神此時象極了禽獸,拿起桌上的茶杯,一杯冰冷的茶水向他潑去,“你還不走?”藍天賜打個楞,狼狽地跑出屋裏,出去時。沒忘記為她關上房門。

“呼”面兒背抵着門,怕他會再進來。長長地吐着大氣,天哪,其實剛才她差一點點就默認了…

果然是*如猛獸。面兒使勁甩甩頭,閂上門栓,爬上牀。渾身發燥,只覺全身都是他的味道。她覺得好喜歡他殘留在她身上的味道,不由伸出可愛的小舌頭在嘴邊了幾下,有種品嚐美食的殊妙

“天哪。這就是戀愛嗎?常常令人失常?甚至做出出軌的事來?”雙手進頭髮裏,暗暗驚呼。若非她是個穩重的人,只怕今晚就把自己給他了。

不管他多麼愛她,女人還是不要把握自己付出得太早。面兒聳聳鼻子,笑着悠地一下進了極樂天,雖然他殘留在她身上的味道很人,很好聞,也很好吃,可是象發情劑一樣令人難以安身,還是去極樂天,用清涼芬香的溪水抹去吧,否則今晚別想安息。

藍天賜狼狽地逃回自己屋裏,比她更加難以收拾,躺在牀上渾身似火,眼前就是面兒那可愛的臉,紅,小,豐在不停地晃盪,他覺得自己快爆炸了。無奈之下打開門,去淨房打了一桶涼水,把自己泡進冰涼中才漸漸冷卻下來,然後幸福甜地笑着入了睡。

可是田伶曦再次要瘋了。白天藍天賜對她的打擊已經夠大,而晚上易謹略帶回來的情報,更令她瘋狂。

他們竟然在荷苑的花木上擁抱得呻。易謹略怕刺她,今晚沒有詳細地描繪所見之景,只是輕描淡寫地説那對狗男女約會而已。

就是這約會而已的字樣,同樣令田伶曦想殺人。

“出手吧。公主!若是再慢。恐怕被面兒得了先手!”芬兒已經堅定了念頭,先幫公主把藍天賜搞到手再説,若是將來藍天賜不聽公主的話,再一刀宰了。可怕的念頭不到一天就在她腦海裏生發芽長成一棵參天大樹。不僅如此,她還遊説別人:“姜嬤嬤。你們別再説打退堂鼓的話了。你是公主的老僕,應該知道她的心思和格的。”屋裏新換的傢俱和瓷器,此時再次被田伶曦打成滿地碎屑。再這麼下去,公主真的會瘋。姜嬤嬤再沒説反對的話,可是這樣的事總不能綁着藍天賜來成親吧?

“小姐。那你想怎麼做?”姜嬤嬤遲疑地問。

“我要和他成親!”田伶曦滿臉淚光在燭光下顯得十分可憐動人。

“怎麼個成法?”姜嬤嬤小聲問,“要不讓老奴派人先回宮向皇上要個聖旨吧?”

“待聖旨下來。那藍天賜和王面兒早成夫了!到那時聖旨下來,娶個殘花幾柳的男人回來,不是有損公主的尊嚴嗎?”芬兒十分看重男人的純潔,滿臉險絕,“我們公主可不是收破爛的!”

“那要怎麼着?”姜嬤嬤臉苦成一團。

赤絹妖娘在歐陽家的解藥治療下,雖然好了大半,可是落下後患,原本嬌美的臉龐長了不少麻點,因此心中落下心病。現在田伶曦和歐陽慶有暗中聯手之勢,令赤絹妖娘心中有了疙瘩,覺得公主行事做決定實在欠妥,今晨留下一張紙條已經離開。

赤絹妖娘是姜嬤嬤請來的朋友,對她臉上的麻點,姜嬤嬤十分愧疚。因此,面對公主的折騰,她有種莫名的擔憂,這樣胡鬧下去,下次保不準又會出個什麼不幸的事情。

“給我…”田伶曦看着她,本來想找她要個東西,很快念頭一轉,姜嬤嬤是父皇信任的老僕,只怕會反對她過極的作法,算了,這事還是給芬兒去辦,旋即改口道:“解令什麼時候到?”

“趙大人親自去過皇城了,説薜臣相因小妾一直未找到,對解令這樣的小事一直沒空處理。”姜嬤嬤回答。

“不就是一個與人私會的小妾嗎?這都讓他放下公務了?真是豈有此理。”田伶曦一腳踢飛一塊地上的碎瓷,“讓明老大拿我的牌子回宮找父皇!五內,給我把解令拿下來!”

“是!”只是幫王家拿解令下來,姜嬤嬤如釋負重。

五天。我一定要苦熬過去這五天!田伶曦再次咬緊貝齒,握緊拳頭。聽易謹略先前説的,王面兒倒還是要臉面的人,而且她知道了藍天賜是公主想要的人,礙於解令,所以不肯現在嫁給天賜。

哼。算你聰明。否則定讓你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田伶曦粉俏的臉上勒出兩道深痕。

便是七月初七。因為張鐵匠一直沒有找出來,加上解令沒下來,所有的人都按不兵不動。直到這天一早,歐陽慶兄弟倆喜匆匆地帶了一個人來到刀佬面鋪。

“田姑娘。這就是張鐵匠!”一進面鋪,歐陽慶便先領着那人去見田伶曦。

“芬兒。去請童彤出來!”為了避免自己失態和發脾氣,田伶曦懂得儘量避開童彤,所以這次不再親自出馬,而是讓芬兒去找童彤。

芬兒在庫房裏找到正在點貨的面兒,“歐陽慶帶着張鐵匠來了。”面兒直起,笑一笑,“請張鐵匠來裏院,我在客廳有話和他談。”芬兒轉身跑遠,心裏卻泛着一波接一波的不滿,“若不是主子説要忍,我真不想再聽這王面兒使喚。她不過一介村姑,憑什麼使喚公主和我呀?”面兒整整衣衫,拍拍頭髮,來到客廳,先備好茶水。

“張鐵匠來了。”芬兒領着張鐵匠走進客廳。面兒高興地上前,“張大叔。好久不見呀!”張鐵匠再看到王面兒,也是十分高興,動地聲音有些發顫,“原來你們來到瓜州,又開了刀佬面鋪?”

“芬兒你先出去吧。我想和張大叔商量改良機器的事。你告訴歐陽慶,張大叔留在我家了。”面兒見到張鐵匠活生生地在面前,許久以來的難過終於煙消雲散。對歐陽慶的憎恨也減淡不少,至少那傢伙沒有讓這世上少一個能工巧匠。

賓主各自入座後,芬兒半笑着走了。

“聽説你失蹤了一段時,這段時間你上哪了?”面兒着急地詢問。

張鐵匠瞟一眼外邊,淺笑道:“原來歐陽慶把我捉到他家,以我家人我造了好多機器。這事本不該與你講,可我相信面兒姑娘不會怪罪我,也不會拿此事與歐陽慶論理,才敢告訴你。後來我找機會逃出歐陽家,接着歐陽家多處的機器會在一夜間丟失,方便麪生意也做臭了,一時間他們沒派人捉我。我們一家藏在張家林的深山裏,靠打獵和挖野菜為生。一月前我的小兒子病重,不得不揹他出來尋醫。被歐陽家的人發現,將我們捉住,先被關在幽月山莊裏,後來突然被人帶到瓜州,説你要見我,所以我才到了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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