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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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天賜不只劍快,思維也極快,他可以再出一劍,直刺歐陽慶的眉心,就算歐陽慶有武功,動作再快,絕不會快過劍無情。

但劍無情遇見歐陽真那一塵不染、純美的目光時,寒寒的劍,意外地遲疑。而且迅疾收回劍,面對歐陽真絕塵的目光,他下不了手。

歐陽輝趁他遲疑時,快劍向他身上連連刺來。藍天賜回手一劍擊向歐陽輝,數十道黑影飛來包圍着他。

藍天賜瞪一眼歐陽真,雙手輪動快劍,在一片劍影中飛身上了樓頂,只幾個眨眼間,便消失在夜裏。

歐陽輝和幾個打手飛躍上屋頂,巡視了幾圈,沒有發現刺客的蹤影,方落回地上。

歐陽慶被弟弟的愛動,“傻孩子,你沒武功的,卻要護着大哥,你大哥的武功有那麼差嗎?”歐陽真望着黑黑的夜空,只有一輪温黃的月亮掛在天上,那刺客跑遠了,轉頭嘟着嘴真切地對大哥道,“我覺那個人的劍快得出奇。我怕大哥避不及。”

“傻孩子。我若避不及,你還避得及?”歐陽慶一隻手拿着劍,一隻手抱着弟弟動得哭了,“你要有事,大哥怎麼活得下去?”藍天賜的輕功極快,只這麼一會已到了對面的承風樓屋上,平卧在三層屋頂的夾層間,若非今夜親眼見得歐陽真和歐陽慶兄弟情深,真不敢相信歐陽慶是個罪惡昭彰,有人要出重金誅殺的人。

歐陽慶攬着歐陽真進了承德樓,再沒出來。

月亮漸漸東移,藍天賜這才悄悄離開幽月山莊,疾速向白雲山而去。

黑夜裏,他一路疾行,嘴角帶笑:“歐陽真。看在面兒的份上,我已還過你人情。下一次,就是你再為你大哥擋死,我藍天賜的劍,叫作劍無情。”***晨光破曉,秋天的早晨明亮得越來越晚,六更時,白雲村還一片灰黑。

可是面兒和小娥一人揹着沉沉的一背鐵爪面已經到了王家面鋪裏,取出一些面,又將一些面。小心地陰放在一隻大水缸裏。

小娥覺得不可思議,面兒昨下午和歐陽真作了近二十斤面,昨晚又意外地制了近六十斤。面兒制面的產量越來越高?

面兒將四塊門板撤下來。整齊地放在角落,一口灶上的骨湯燒得翻滾,陳老夫婦升起幾個灶的火,燒好湯後,已經去菜市場裏擺攤子去了。

面鋪剛打開。便有早客來了,“來一碗素菜面。”面兒麻利地煮麪,心裏還在失落,藍天賜説的不會來了。藍天賜幫面兒度過了最艱難的三天,面兒對他不盡,若非如此。這三天王家面鋪真是要歇業的。

“美味面,鐵爪面。”小娥一邊吆喝,一邊思付。昨天歐陽真沒來,前天歐陽真送來的山雞,面兒還沒捨得作成菜。私下裏,小娥總是叫歐陽真為歐陽仙,誰叫他長得跟神仙一樣好看呢?

小娥回頭看一眼面兒。要是歐陽真今天去王家,又會給面兒送什麼好吃的呢?

漸漸明亮。早客越來越多。面兒打起神,得快速服務好吃早面的人們,不能誤了人家出工的時間。

這幾天羅一山一直沒來,面兒猜測一定是羅一成不放他出來,除非歐陽真回了青州城。

連着三天早晨,來吃麪的人都讚揚面兒做的面越來越好吃。

當然這面更好吃,藍天賜那手好氣力,面兒永遠不可能超越。藍天賜,其實是個很美的名字,他為什麼就偏要作殺手呢?

吃麪的早客漸漸淡去,小娥催着面兒快回去,她認為今天歐陽真又會帶着特別的驚喜去王家。

藍天賜從今天起不會來了,面兒必須打起神,提前為明天的事作準備。所以收拾一番,揹着揹簍,去菜市場買點後,就回去幹活了。

“牛,羊。”

“豬。”

“鮮魚。”面兒家裏種有蔬菜,所以只需買點回去。看着鈎上的各種,面兒突然有種悵然,她還沒謝過藍天賜,連他喜歡吃什麼她都不知道,再怎麼她應該好好作幾樣菜謝他的。可是,他説的今天起不來了。

“面兒,你今天有些心神不定的。”賣牛的大叔笑嘻嘻地看着她。

“就是。我看你在小小的市場裏來回走了幾圈,竟然沒看一眼我們案板上的東西。”賣豬的大叔也是這麼笑她。

面兒回過神,真的走神了,我怎麼為藍天賜走神呢?心裏撲通幾下,莫不是我喜歡他?臉上一紅,她前世是個純純的氣女孩,工作前只知讀書和美食,工作後只知美食和工作,她聽説過喜歡一個人會走神、發呆、甚至會瘋瘋傻傻的,可是她並沒經歷過。

面兒咬着嘴,買了一斤牛柳,買了一條魚,笑眯眯地走了。

可是,一出菜市口,腦子裏就是藍天賜強壯的胳膊優美地打面抓面的樣子。不由糊了,我這是喜歡上了藍天賜的外表?

“女人不要被男人的一點小恩小惠輕易動。”這是前世的同事陳小梅教她的,所以前世對討好她的男人保持着高度冷靜。

“女人要嫁的是個跟你共唱鍋碗瓢盆曲的實在男人,絕不是一天只知卿卿我我的男人。女人寧願選擇一個其貌不揚,但卻能默默無聞拼命工作,守護家的男人,也絕不選擇一個風倜儻,只會送你花,説愛你,只和你約會的男人。”陳曉梅比她大幾歲,經歷豐富曲折,一直象親姐一樣呵護着氣的童寶寶。

童寶寶出生在普通的家庭裏,只看見父親和母親如何老實地過子,那種老實讓她覺得安穩放心,所以她不喜歡太拉風的戀愛,因此對陳小梅的愛情觀和婚姻觀,童寶寶提不出什麼高明的意見,不過覺得很實際。

而且在現代時,童寶寶知道一個可怕的數據,她工作所在的城市,平均每天有近三百對的夫離婚。所以,對婚姻和愛情,她一直執謹慎與穩重態度,只敢選擇陪着過好子的男人,絕不敢幻想什麼漫與風花雪月。

如果遇不到能牽手一生的男人,她覺得寧願孤獨一生。如果嫁錯了,那可是要影響一輩子的。

面兒覺得自己是被藍天賜的一點好處與人外表給誘惑了。經過前世今生的思索,立即冷靜下來,我才十四歲,雖然很快就要滿十五歲了,可是我不能輕易喜歡上一個人,何況他的職業是殺手,儘管他是個好人,可是他是殺手——想到要放下他,心裏竟然有點刺痛的覺,而且心裏有點亂亂的。還沒出菜市場,已經胡思亂想走神得極度厲害,不注意一個人面走來,明明人家在讓她,她還稀裏糊塗地一頭撞上去。撞得那人着疼痛的口,指着她竟是笑得要哭的樣子。

“面兒!”歐陽真温柔地把她從亂中喚醒,面兒摸摸額頭,臉上一紅,怎麼撞到歐陽真了,他怎麼來了菜市?細細看他,今穿得格外端正,頭上冕着金玉發冠,身上穿着一身白絲袍,臉上掛着淺淺酒渦,他跟藍天賜一樣長着好看的酒渦,只是兩人各不相同,歐陽真看着温文爾雅極其温良,藍天賜顯得略帶一些侵掠的野氣,從女欣賞男的角度來説,面兒覺得藍天賜更夠視覺衝擊力和男人味,歐陽真長得太‘仙’了點。

“你怎麼呢?一幅心不在焉的樣子。菜市場里人來人往的,又都提着籃子揹着揹簍或挑着擔子的,一不小心很易撞上的。”歐陽真象個温柔的大哥哥一樣把她拉到一邊。

“你來買菜?”面兒這麼問,心裏並不這麼相信。

歐陽真笑一笑,“我要回青州了,特地來跟你道別。小娥説你來菜市場了,我便來這裏看能否找到你。還好運氣極好,一來你就撞到我了。我走了,你可得好好保重!等過陣我再來看你。”

“嗯,你也保重。”面兒一驚,歐陽真要走了?

“真想再吃一碗你煮的鐵爪面,可惜這面帶不走,我得走了,我大哥在河邊等我呢。”歐陽真拉着她走出菜市,走到北外街上,這裏人疏淡一些。他從上解下個玉佩,“送給你作個紀念。可別丟了,下次我來要檢查的。”面兒知道他身上這塊玉很值錢,直襬手,不敢要。她還打破了他一個青山*瓶,她欠他的情已經夠多了。

“拿着。看到它時,你才會記得我。”歐陽真率真地衝她一笑,笑容明淨得如玉一般,温和的眸子裏純淨得象一汪靜潭。

“二公子。”歐陽幹在遠處催促。

“我走了,你保重。”歐陽真再次衝他温和明淨地一笑,把玉在她手上,才轉身離去。

“等等。”歐陽真驚喜地轉過身,期待地看着她,不知她要説什麼。

“你的手!”歐陽真舉起雙手給她看,他手上的傷好了許多。臉上綻開一個燦爛的笑容。

“歐陽真,你保重。可別做不來的事,瞎作事又壞了手!”面兒象叮囑小孩一樣。

“嗯。”俊的白影滿意地消失在人羣中。

面兒心裏升520小説惆悵,歐陽真是個難得的朋友,人品純良,帶給人温暖和輕鬆。他這一走,恐怕要明年才會來了吧?

這時面兒想起,歐陽真捉來的山雞還沒吃呢,早知他今天走了,前天中午真該做上一隻給他吃,他那天一直在唸叨她的廚藝好,作山雞菜時一定會作得極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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