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救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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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黑漆漆地,藍天賜昏一陣後,清醒過來。
面兒沒有看到地上的藍天賜,拉着門正要關門,藍天賜覺到面前有人,而且
覺到她是面兒,一手抓着她的腳,嚇得面兒跳出幾米遠。
地上有人?面兒蹲下身看了看,黑漆漆的看不太清,進廚房取了個火出來,寒風吹得燭火幾熄滅,微弱的光芒照在藍天賜身上,面兒翻過他的臉,差點驚叫出來,怎麼是藍天賜呢?
他臉青中帶紫,滿身血跡,似受了極重的傷。
“藍天賜。”面兒輕輕叫了一聲,藍天賜又昏過去了。
面兒不敢再叫,怕驚醒劉大娃和劉二娃。連忙抱着他的身子往屋裏拖,藍天賜的個子太大,體重太沉,面兒費盡力氣才把藍天賜拖到她的屋裏,到牀上,舉着盞燈,四下查看他的傷勢。
太可怕了,藍天賜身上至少中了十劍,尤其有一劍刺從他後背刺出來,穿透了前。他青中帶紫的臉
,象中了劇毒。
面兒不斷哆嗦,從來沒遇過這樣的事,怎麼辦呢?
不行,不能拖延,拖延下去藍天賜會中毒和失血而死。面兒進極樂天,尋找解毒藥方。
面兒不識得藍天賜中了什麼毒,只能按着奇毒異毒翻閲,終於翻清血草和赤豆卷能解劇毒,立即進萬木林裏找到藥,製成藥丸,帶上原來做的止血丹,來到外面,為藍天賜治療,不知道能不能救好藍天賜,面兒只能孤注一擲。
卯時將至,面兒為藍天賜處理好傷,取出一套父親穿過的衣服。為藍天賜換上,這個時候她顧不上男女有別,只希望藍天賜這一次能逃死劫,以後金盆洗手,再別幹殺手的職業。
面兒把藍天賜的血污衣帶進空間泡在水裏,想着若是藍天賜在殺人時被人所傷,這一戰一定很烈,明天會不會有差衙四處搜查?
後門一定殘留有血跡。面兒拿起把小鏟子,舉着神木火,從自己屋裏沿後門一路尋去。發現血跡就鏟,後門處有一大片血漬,恐怕外面不少地方還有血跡。幫工們就要來王家幹活了,劉大娃和劉二娃已經來到廚房生火。
“面兒,你在後門做什麼?”劉二娃笑着問。
面兒笑道,“早晨風把後門吹開了,後門栓被吹斷了。”劉大娃出來看看後門。
“上午我重新做個結實的木栓吧。”面兒不好再出去尋找血漬,不知藍天賜從哪裏來的,一路上肯定到處有血,心裏希望若是下場雨就好了,只有下一場雨才能沖走那些血漬。
她正這麼想,劉二娃抬着看着灰濛濛的天。
“下雨了。面兒快進去吧,瞧你出來都沒穿件厚衣。”天遂人意,下雨了。面兒長長地舒口氣,轉身往屋裏走去。
與此同時,幽月山莊,歐陽慶因失血過多,陷入昏中。歐陽真帶着六個家醫守在歐陽慶的牀前。
“大哥,你一定要醒來。只要你醒來,真兒就跟你回家,往後再不亂跑亂走了。”歐陽真握着大哥的手,兩眼通紅,不停地哽咽。
小蝶臉蒼白地貯立在牀頭,聲音沙沙地勸歐陽真:“二公子,你一夜沒睡,去休息一會吧,別累壞了身體。”
“大哥不醒,多就不睡。”歐陽真很固執。
一個家醫道:“已經給大公子止過血了,只要他的高燒退得下來,便不會有事。二公子,你還是多保重吧。”
“不!”歐陽真抱着歐陽慶的手,“重傷後會時冷時熱,我要這親自伺候大哥,要看着他平安起來。”
“二公子,小蝶跟你一起守。”歐陽真轉頭看家醫們,“還有你們,在我大哥醒來之前,一個都不許離開!”歐陽真第一次這樣對下人要求和説話。
一個家醫道:“伺候大公子是小的們的本份。”歐陽慶身體突然一動,渾身發冷,嘴灰白起來。小蝶摸了摸他的額頭很冰冷,連忙叫道:“被子!
被!再把火生大點。”屋裏本就温暖,歐陽正讓人在屋角加放了兩隻大火盆,屋裏熱得大家冒汗。可是歐陽慶還是冷得身體直顫抖。
歐陽真跳上牀,把大哥抱在懷裏,喃喃道:“大哥,我給你温暖,你一定要醒過來,真兒在等着你一起回家。”歐陽慶在歐陽真懷裏慢慢温暖起來,接着全身又燒滾起來,歐陽真被他勢得全身汗濕,跳下牀叫道:“撤火盆,減被子!”歐陽慶全身似火燃燒一般。歐陽真親自拿起濕巾為大哥退燒。
小蝶哭道:“大公子,你一定要醒來,你若不醒來,二公子可就要受罪了!”
“這種情況會持續多久?”歐陽真問一個家醫。
一個家醫道:“可能這次燒退後就醒過來,也可能會反覆發冷、高熱多次。”歐陽真挨的那一劍太深,位置太正。家醫們提心吊膽地不敢給二公子説得太明,都只能盼着大公子命大福大,不然他們恐怕命也不長。
王家跟平時一樣處於心碌的生產中。面兒關好屋裏的幾面窗户,跟平常一樣一會在東廂房,一會在烘面房,一會在廚房,一會回了自己屋裏。
藍天賜生命垂危,面兒沒心思給大家作美食,把廚房裏的事全待給陳嫂和小娥娘。她不時
空去極樂
天翻醫書,讀不同解毒、治傷的醫方,在極樂
天裏為藍天賜煎藥,熬菜粥。
這一天捱得很辛苦,藍天賜體內的毒得到控制,可是滿身刀傷,時冷時熱,面兒很擔心他的傷勢,雖然處理傷勢時有消毒,有的地方還進行了縫合,可是古代的消毒方式畢竟不象現代那樣先進,面兒怕藍天賜會染而亡。
好在是冬天,屋裏放了幾個火盆,把家裏所有的被子都給他蓋上了,到發熱時,進極樂天彈一曲《冬》曲,便滿天風雪,遍地結冰,抱了冰塊出來給藍天賜退燒。
寒風雪雨下了一天。
夜,王家寂靜下來,劉大娃和劉二娃已回東廂睡覺。
面兒可以全心地照顧藍天賜了,燈光下,藍天賜嘴灰白乾裂,燒得比白天更厲害,面兒取了一盆冰塊,包在布里,擺滿他的身上。
藍天賜的傷口有嚴重的火症,“若是有青黴素就好了”面兒再次跑進極樂天尋找重傷藥方,發現一種名叫金狗
的稀有物藥,不僅止血消炎還能生肌,連忙去萬木林採藥重新制了一種藥,給藍天賜換一遍藥,餵了幾顆藥丸下去。
“希望這金狗就是古代的青黴素!”面兒坐在牀前,枕在藍天賜面前,默默祈求,不知不覺地
下眼淚,“藍天賜你一定要醒來,你一定要醒來!”藍天賜的身子突然一跳,從高燒中進入惡寒,面兒摸摸他的手,連忙撤掉冰塊,給他蓋上厚厚的幾層被子,將外屋的火盆端進來,火盆裏放着神木火,面兒摸着藍天賜的額頭,不斷通過心念調節火侯。
面兒熱得渾身是汗,藍天賜還不停地打寒戰。
物理致熱不能解除患者的惡寒,面兒想起電視劇裏的情節,人的身體可以提供温暖。面兒爬上牀,將藍天賜的身子小心地抱在懷裏,一起捂在被子裏。
藍天賜終於漸漸地有了温暖,並覺到自己被個小小的身軀温暖着,緩緩睜開眼睛,一雙小手緊緊地箍在懷裏。
“面兒!”藍天賜的大握着一雙温暖的小手,下意識地叫了一起。
“藍天賜,你醒了?”面兒動地鬆開他。
藍天賜舍不地緊緊握着她,不敢相信是面兒救了她,也不敢相信自己還活着,“我是做夢,還是真的?我沒死?”
“是真的,你沒死。”藍天賜欣地笑了,聲音弱地道:“我竟然還能見到你。”
“你昏了一天多,一定餓了吧?我去給你端點粥。”
“能為我泡一碗方便麪嗎?”藍天賜希求道。
“好。”面兒跳下牀,去了外屋,進極樂天煮了一碗方便麪,端着一碗粥進去,“先喝點菜粥,再吃方便麪吧。”藍天賜看着面兒,心裏產生一個奇怪的
覺,她就象他的母親一樣,“可以餵我吃粥嗎?”
“我餵你!”藍天賜不僅活過來了,還會提要求,面兒很動,一勺一勺地喂他吃粥,他笑得很幸福很快樂。
他的笑象天使一般真誠純淨而動人,藍天賜不該再做殺手,經此一事後,他應該金盆洗手了。
“你殺什麼人,成這樣?”面兒試探着問。
藍天賜微閉着眼,只是微笑,不想告訴她殺了歐陽慶,怕她會為歐陽真難過。
“不方便説,你可以不説,不過你以後不要殺人了,好不好?”眼淚滾腮而下,面兒難過的懇求。
藍天賜定定地看着這個小姑娘,她不只象母親一樣帶給他生命和温暖,她還關心着他的人生。不由自主地點點頭,“這是我最後一單活了。”
“真的?”面兒的偽鳳目閃爍着燦爛的星光,藍天賜説這次是他最後一票殺人的買賣了。
藍天賜指指方便麪,“可以再餵我吃點方便麪嗎?”面兒興奮地點點頭,放下已經吃光的粥碗,端起面,小心地挑起一樓面,喂到他嘴邊。
這種覺真好,藍天賜嗅了下香味,才吃下面,慢慢品味着,不愧是面兒發明的方便,由她煮的味道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