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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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的……”牛玲玲嚅囁着説道。
“哦,那就是嫁了人之後才變成現在這樣的?因為嫁了人,就不工作了是不是?因為懷了孩子,更加沒辦法工作了,經濟上完全附庸別人,活着就得仰人鼻息,久而久之,變得唯唯諾諾反倒是正常的。”陳安可似乎見多了這種情況,一針見血地指出。
牛玲玲“嗯”了一聲也不説話了。
“我跟你説,女人一定得要經濟獨立,這個和孩子沒關係,是一個人就得要有自我生存的能力,不能依附着別人生存,仰人鼻息有什麼意思呢。”牛玲玲還在思考,陳安可捏了捏她的臉:“你原先的底子也不錯啊,晚點我給你做個保養,明天再給你洗個頭吧,然後應該可以走一小段路過去看看你兒子去。”
“不管什麼時候,都得要漂漂亮亮的啊,漂亮,純粹就是為了讓自己高興呢,你自己漂漂亮亮的,你看着心情也好呀。”※※※本市數一數二的高檔小區內,一家八口人,正享受着屬於家庭聚餐的美好時光。
米希言剛吃了一口飯,突然想起了什麼東西似的,放下了碗筷,就從自己兜裏掏出了八枚疊成了整整齊齊的三角形的黃符:“來來來,一人一個,一人一個哈。”他開始分發黃符,就像是小學生學習委員在發作業本一樣,給自己的父母一人一個,給哥哥嫂嫂一人一個,姐姐姐夫一人一個,給五歲的小侄子一個,自己再留一個。
父親瞪了他一眼:“哪裏瞎買的東西。”
“爸,你怎麼説話呢,我這怎麼是瞎買的呢,您看看,人家還有一張是現場寫好的,可不是咱們回老家神廟裏那種電腦打印,批量出場的劣質貨。”米希言不滿地嘟囔着。
母親替他説話了:“好了好了,你也別一開口就罵他。”勸住了自己的丈夫,她又開始教育起自己的小兒子來了:“你啊,不是當媽的説你,你買這些亂七八糟的幹什麼呢?是在自助繳納智商税嗎?”這一句話一出,當場惹笑了眾人。
“媽~你怎麼能這麼説我,我哪裏是繳納智商税,我是在做慈善好不好!”米希言翻了個白眼。
“做慈善?”大哥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做什麼慈善,説清楚點。”
“哎呀,非要我説明白。就是咱表哥,他不是在咱人民醫院裏面當產科醫生嗎?”米希言一邊吃一邊嘟囔着説,“我昨天還是什麼的,老媽不是讓我去給他送個飯,當時他是在和一對父子扯皮啦,就説那孩子可能有什麼智力發展遲緩的情況,但是他是早產兒,得錢先保命才能檢查出來到底有沒有情況……”
“哦,這事兒我好想聽你表哥講過。”姐姐恍然大悟地應了一聲,“就昨天晚上,他和我隨便聊了幾句,還很沮喪,説什麼人心難料什麼的,聽説那個當公爹的,手上戒指亮晶晶的,亮瞎眼了都!”
“可不是嘛,我也看到了那戒指,那麼寬——”米希言用自己的食指和拇指拿捏着距離,拉出了一個誇張的弧度,“九個手指都有,就是不給那孩子一萬塊錢,非得説什麼怕人財兩空,唉,你説你,吝嗇就吝嗇,葛朗台就葛朗台了,搞那麼好聽的藉口幹嘛呢~”
“我當時是在樓梯口等着表哥,那個情況我都忍不住準備自己上去掏錢給那孩子個檢查的機會啦,結果那孩子的外公趕上來了,表哥一説一萬塊,他刷的從自己的大衣內側口袋裏掏出了一沓紅彤彤的rmb。”
“我問過表哥啦,”米希言扒了一口飯,“那個老頭是鄉下來的,昨天他們村裏有人發現他把家裏頭的土狗給了隔壁家,然後沒聲沒息的人就不見了,他們村就派人來醫院瞭解情況。”
“然後醫院都知道這老頭賣掉了所有的家產,什麼房子啦,田地啦,耕牛啦,都給賣了,我看他掏錢掏得毫不猶豫,可是誰又知道,那一萬塊錢説不定就是他為數不多的家產啦……”米希言唏噓不已。
父親有些動容,但是依舊保持理智:“這又和你和人家買黃符有什麼關係?”
“這黃符,就是那個孩子的外公,那個掏錢毫不猶豫的老頭賣的啊。他還穿着那天的那件又舊又破的軍綠大衣,滿臉都是生活艱辛留下的刻痕……今天我不是替老爸去突擊檢查咱家在步行街的那個超市嘛,剛準備回來呢,就看見那老頭了,當時他蹲坐在巷子裏的角落處,擺着一張桌子,唉,那樣子,別提多落寞多悲慼了,總是我是一個不忍心,就去做慈善了。”
“你説你是做慈善,誰知道你是真的來送錢來了,”他母親好笑地給他夾了一塊放碗裏,“你好心做慈善,好好和人家説不行?給個幫助,送點錢,你非要和人家買什麼黃符,人家指不定兩個心理,一個覺得坑到冤大頭了,一個是覺得坑了別人心裏難受着呢。”
“我吃飽了,”米希言起身,將自己的椅子拉回原來的位置去,“老媽,我要是直接給人家送錢上門,人家能收嘛,人都是有自尊心的,不信你問問我嫂子,嫂子你説是吧?”他那忙着生意的嫂子基本什麼都沒聽進去,忙碌着網店的生意,遞過來的黃符也看都沒看就直接拆下手機外殼給了進去,聽到米希言提到了自己,她也只是:“嗯嗯嗯,小希言説得對。”
“老媽,就這點錢,算了哈算了哈,弟弟也只是心善是吧?”姐姐替他説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