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才知所謂善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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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什麼魔法？）亞薇的心思完全沒放在拉嘉荷馬這個怪人皇叔身上，她一直看着夏芭特，即使是現在，她也能確定夏芭特完全沒有念動任何咒語。沒有咒語就能發動魔法！這是多麼恐怖的力量。

除了神以外，居然還有人類辦得到！

“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亞薇忍不住問道。

“這裏不是説話的地方，我們還是先跑吧。”拉嘉荷馬拖着夏芭特和伊莉亞，落荒而逃，女孩們、拉帝德雷只得跟着跑去，留下一個歐塔庫處理魔動車的善後。

“你們要去哪？”歐塔庫説道。

“火龍。”拉嘉荷馬只簡單回應了這兩個字。

“給我一間最大的房間！”拉嘉荷馬把一張金元券往櫃枱上一丟，看到老闆拿起金元券時的驚訝神情，顯然面額不小。

年過六十、頭髮開始斑白的火龍旅館老闆抬頭看看眼前的八個人…不，是九個人，歐塔庫藉着魔動車的速度也及時跟來了，先不論外表參差不齊的三個男人，眼前六個女孩可都是難得一見的美貌，而且還有五個人穿着華麗洋裝。

“哦，知道了。”老闆低頭拿出鑰匙，心中想着:（一大羣人玩那套啊…有錢的傢伙…真令人羨慕…）夏芭特黑亮的眼眸掃過老闆，似乎已經察覺他的心思，嘴角微微上揚。

不管老闆肚子裏想的是什麼東西，拉嘉荷馬還是帶着一大羣人走進房間去。關上房門，拉嘉荷馬鬆了一口氣，女孩們卻有種光衣服來場亂的衝動，只可惜拉嘉荷馬伕在此，在不知道對方意願之前還是少輕舉妄動為妙。

夏芭特的眼眸再次掃向女孩們，臉上的微笑變得有些促狹。

“叔叔你為什麼會在這裏？還有…你居然能擋住車子？”最先開口的是伊莉亞。

“我不能在這裏嗎？”拉嘉荷馬坐了下來，説道:“你眼中的叔叔我該不會是個只會吃飯拉屎的傢伙吧，要知道就算是四處遊歷，該遇到的危險還是會遇到的，沒有兩把刷子怎麼能防身？”拉帝德雷點了點頭，如果當年自己就練過法神訣，那亞薇和子就不會落他方甚至客死異鄉了“所以那位嬸…姐姐的奇怪魔法也是貨真價實的囉？”亞薇還是很在意這一點。

“小妹妹來得及懸崖勒馬，不錯。”夏芭特説道:“為了獎勵你，我就偷偷告訴你這個魔法的小秘密。”夏芭特拉着亞薇走到房間的角落，低聲在她耳邊説着話，越聽亞薇的表情就越驚訝，最後只能大張着嘴，活像是個白痴──但就算如此，也是個美到極點的白痴。

“我們就別管她們了…”拉嘉荷馬説道:“我也聽説過大哥奪權的事情了，不過我可完全不相信大哥會幹這種事情。別説是殺死二哥二嫂了，就算拿劍架在他脖子上，也不能迫他去拔二哥的一。”

“正是！”歐塔庫嚴肅的説道。

“這位力氣很大的仁兄，莫非是前黑騎士北軍團長”神力將軍“奇斯？”拉嘉荷馬問道。

“殿下現在叫我歐塔庫就夠了。”歐塔庫説道:“而我現在也已經不能算是騎士了。”

“那件事情你本不用在意，那婆娘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沒被打死已經算是好運了…”拉嘉荷馬以悉一切的語調説着:“大哥之所以沒把你宰了，也是因為這個理由。”麥亞王國現存的三個皇族──伊莉亞、拉嘉荷馬和德利薩斯都對歐塔庫的行為有相同的評價，對一個騎士來説，沒有什麼比這個更能彰顯榮耀了。

“不過你似乎已經找回騎士的認知，我現在説大概是晚了一點，”拉嘉荷馬説道:“怎樣？有興趣去了解一下大哥為什麼會這麼做嗎？”

“當然！”

“叔叔，我們猜想伯父或許是中了龍的詛咒，變成龍的傀儡才會這麼做的！”伊莉亞説出她們的猜想。

“龍…真是麻煩…”拉嘉荷馬啜了一口茶水，説道:“就給你們辦吧。”

“叔叔！”伊莉亞雙手叉，嘟着嘴叫道。

“這種麻煩事情不適合我，既然伊莉亞你們已經知道原因了，那就給你們處理吧。”拉嘉荷馬火上加油地説着。

“他是你大哥耶！當弟弟的人怎麼可以那麼沒人！”伊莉亞終於爆發了。

“我不是沒人，只是你也知道，我做事總是越搞越糟，還不如在背後搖旗吶喊就好。”拉嘉荷馬説道:“既然是和龍有關係，那我就把這東西給你吧…上個月剛挖到的。”拉嘉荷馬從包袱裏拿出一個陳舊的卷軸，給伊莉亞。

“龍之淚歌？”

“什麼！龍之淚歌！”拉帝德雷大叫，只聽得樓上樓下左邊右邊的牆壁對面都傳來滾下牀的聲音，這一叫大概嚇到了九成住客，剩下一成不在店裏。

“沒錯，就是龍之淚歌。”拉嘉荷馬偷偷向子打了個手勢，夏芭特點點頭，玉手一揮，兩人就像泡沫迸裂一般從房間中消失。

“叔叔！”

“好侄女，接下來就拜託你們了。”拉嘉荷馬的留言在房中飄蕩，讓伊莉亞不知道該用什麼心情來看待這個不負責任到底的叔叔。

“唉…龍之淚歌到底是什麼東西？”伊莉亞嘆了口氣，將注意力放到手上的卷軸來。

“那是一個古老的傳説，在四大龍還在世界橫行的年代，有一羣上古靈為了打敗龍，對龍族進行了深入的研究，然後將研究結果記錄下來，就是”龍之淚歌“了。”拉帝德雷解釋道。

“好偉大哦。”小靈説道。

“…不過這些上古靈的偉大行為並沒有得到其他人的讚賞，因為他們為了更深入瞭解龍，不惜改信塔斯丁，成為最古老的黑暗靈…”

“咦！”

“人要是單純過頭，總是不會有好下場的，這些上古靈最後被同族驅趕，龍之淚歌終究也沒能到靈王的手裏。”拉帝德雷嘆道。

“龍之…淚歌…”看着手上的卷軸，伊莉亞彷佛見到一羣興高采烈的靈拿着它跑向同族，卻被族人的箭矢走、甚至殺害的模樣。龍之淚歌，是那羣上古靈的血淚之歌。

“靈就是這樣！”烏娜含着眼淚説道，淚光中除了悲憤之外，還有着深深的懺悔。那一羣深居地底，被支配地底世界“斐拉尼斯”的那羣黑暗靈奴役，連昆達拉的人也看他們不起的黑暗靈。

原來是那些聖潔的靈後代…黑暗靈的繁殖力相當低，不靠母體進行高密度的配行為很難讓女懷孕，但那些黑暗靈唾棄使用母體的繁殖方法，即使明知道會讓族人益稀少，他們仍維持着類似人類的婚配方式。

而結果就是他們的數量越來越少，居住的地方也越來越惡劣，連吃的食物都只能撿支配者吃剩的殘渣，但他們從沒有後悔過！

“有機會的話，一定要到地底世界去！我要讓他們重新回到不歸之森，回到世界樹下！”小靈説出了驚天動地的誓言。三萬年來，小靈是第一個以靈王身份表示要讓黑暗靈迴歸的人。

“笨靈，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你沒想過其他靈會怎麼想嗎？”烏娜罵道，眼中的淚水卻止也止不住。

“我不管！既然我是靈王，我的命令就是聖樹的意志！”小靈身上隱約散發着一股綠光，那是專屬於世界樹的光芒，也是世界樹大祭司“靈王”的神聖光輝。

即使已經被趕出不歸之森，黑暗靈仍舊傳頌着世界樹的美麗與威嚴，看到小靈身上散發的神聖氣息，烏娜不自覺的跪了下來。

回到不歸之森，這是所有黑暗靈永恆期盼，卻永遠不敢宣諸於口的悲願。伊莉亞小心翼翼的打開卷軸，不出意料之外，是以靈文寫的。

“小靈，上面寫些什麼？”

“嗯…這是古靈文哦…”

“笨靈。”回覆原樣的小靈和烏娜擠在桌邊，一字一句的將龍之淚歌翻譯了出來，龍之淚歌的開頭是整個研究的目的，描述了數百位上古靈潛入惡世界。

最後卻只有一半的人能活着回來，紀錄者在序言的最後寫道:“為了瞭解敵人，我們成為惡神的信徒，也才知道所謂的善惡，實際上是支撐這個世界的創造與毀滅力量，正如有形體者必有衰亡，世界也因此而保持平衡…”

“光是這段就夠讓他們變成靈眼中的異端了。”伊莉亞嘆道。

“…但為了這個世界，我們仍認為毀滅之王是不該存在的，因此我們將惡之龍的一切記載於此，希望有人能打倒牠們，讓惡神的毀滅之力迴歸正軌…”序言之後，是各種龍族的描述，其中有絕大多數都是早已滅絕的龍種，雖然説是針對龍的研究，但對各種龍屬下的惡龍，龍之淚歌也通通沒放過。

卷軸中詳細紀錄着這些龍族的體型、能力、棲息地、習甚至於弱點，還附上美的圖片，活就是一卷龍獸大百科，而在這些龍類之後則是四大龍，卷軸上所繪製的四大龍，樣貌和伊莉亞她們在天界試煉時看過的一模一樣。

接着就是四大龍的各種資料。

“連吃什麼都紀錄啊，這羣靈也未免太細心了吧。”羅莉説道。在龍能力的紀錄中，女孩們找到了龍之詛咒的項目，其中在龍魂詛咒的紀錄中寫到:“龍魂詛咒，為龍最高程度之詛咒，以靈魂力量發動，直接詛咒、污染對方靈魂，破解方式:善神系牧師神術──善神護守，諸神之神系神聖魔法──萬法歸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