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應人類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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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靈有聽過一種類似的東西，”一直依偎在亞薇前的小靈突然開口説話:“好像叫做虛擬實境什麼的…是古代法師所製造的魔法道具，不過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現在人類不知道還有沒有留下來。”

“連我都沒聽説過…”亞薇説道。

“嗯…想這麼多也無濟於事，還不如多想想要怎麼説服城主們。”伊莉亞説道:“反正我們總是會看到那東西的嘛。”

“可是…該用什麼條件讓他們幫我們？”

“我們現在擁有的優勢是…？”伊莉亞問道，卻令眾女陷入難堪的沉默之中。

“好像沒有…”最後亞薇下了個更令人難堪的結論，雖然如此，但卻是事實:她們確實沒有什麼能夠與德利薩斯相抗衡的優勢。

“不…至少有一個…正統。”羅莉説道。

“正統不能當飯吃、當軍隊使吧？”伊莉亞雙手一攤，雖然她是正統的王位繼承人，不過她也很清楚沒有力量的“正統”比完全沒資格的軍事強人更沒機會坐上寶座，更別提她的對手還是擁有僅次於她的王位繼承順位者。

“不過我們現在也只剩下這個了吧？”羅莉無奈地説道。

“也對…”

“喂喂喂！”亞薇拍拍手説道:“這種沒志氣的話等成功以後再説，現在我們只需要做好我們的事情就夠了！”

“亞薇變了個人呢！”伊莉亞詫異地看着女法師，過去的她可是“沒利益不做事”主義的忠實奉行者。

對於這種“現在努力不問成果”的事情不但打死不幹，而且還絕對會嗤之以鼻。

“好説好説…”亞薇揮了揮手，略顯尷尬地説道。

“對了，有件事情要跟亞薇説一下。”伊莉亞想起蒼木元昨所説的話，於是將砂雪存有辛西亞“遊記”的事情告訴亞薇。

“遇到神的遊記…”亞薇沉道:“以辛西亞的身分，不太可能隨便掰故事騙人吧…”説到一半，亞薇突然想起自己是辛西亞的轉世，這樣説似乎有自稱自贊的嫌疑。

“呃…書在哪？”

“只知道在圖書館裏面，外公説他最後一次看的時候已經是五十幾年前的事情了，所以他也不知道那本書現在囤積在哪。”

“五十幾年前！”亞薇聽了這句話差點沒暈倒，為了尋找讓小靈復活的方法，她曾經進過砂雪圖書館，當然也十分清楚這個圖書館的大小。砂雪大圖書館正如其名“大”得很。

據説其中保留了砂雪立城這一萬多年以來所有曾經出現在這裏的書籍，光是每年為了將破損不堪的古書卷重抄過一次就得派上兩三百個人夜輪班，在這片書海之中想尋找一本書的難度大概不會亞於海底撈針。

“反正應該也沒什麼用處嘛，如果亞薇嫌麻煩的話就不必找了。”伊莉亞説道，對任何普通人來説，本沒有必要為了一本八成是假的遊記而翻遍大圖書館。

不過對法師而言，只要是辛西亞的東西…即使只是她的塗鴉，都是無價之寶，畢竟她是有史以來最強的大法師。

“嗯…我還是去找一下好了。”亞薇果然如此回答，畢竟是“自己”寫的東西，能看看也是好的。

“這種無聊事情聽多了還真讓人想睡覺…”羅莉打了個哈欠説道。

而應該同樣到無趣的小靈此時卻依舊一臉幸福地依偎在亞薇懷中，既然早已充耳不聞，當然也不會覺得無聊了“應該是因為昨天晚上太累吧？”亞薇打趣的説。

“還不是你和小靈害的！”羅莉反駁道:“哪有人搞一整個晚上的，人家那裏都被戳得快麻痹了！”如果此時有旁人在場，光聽她們這鹹濕的對話，就已經足夠讓他鼻血狂噴、貧血昏倒了，當然之後更麻辣的對話也就無緣聽聞啦。

“想不到伊莉亞這麼持久啊？”

“還説呢，人家的腿現在還會抖…”

“小靈昨天也好像要融化一樣耶…”小靈摩蹭着亞薇的豐，陶醉地説着。

“亞薇的技術真好啊…哪天我們也借一下小靈來試試看，看能不能讓她再融化幾次。”羅莉看着小靈，不懷好意的説着。

“她又不是雪人…”伊莉亞的話倒讓其他人想像起半融化的小靈會是什麼樣子，不過因為想像出來的畫面實在太可怕了，所以沒人敢説出來。

“這個…我想我還是去問問外公吧！”為了擺這恐怖的聯想，伊莉亞立刻打起腳底抹油的計劃，有相同聯想的女孩們自然也十分贊成她的建議。

“外公…”伊莉亞走進會議廳，立刻發現蒼木王族的三個男丁居然通通到齊了，只缺了蒼木美砂和蒼木澪。（每天都不知所蹤，也難怪會被發現了，）伊莉亞心想。

不過依舊不動聲的説:“外公，時間敲定了嗎？”

“這個嘛…由我兒子來説。”

“老爸…這個哪需要由我來講。”蒼木鐵龍説道:“已經決定是五天後的下午。對你而言，這會議的成敗具有極重要的意義，如果不能説服各城城主的話…”

“那我只能在乖乖被抓和平平凡凡過完我逃難的一生之間選一個囉。”伊莉亞接着説道。

不過她內心深處似乎也不覺得這兩個選擇會比復國成功差到哪去，當然她也瞭解，若被抓回去的話，德利薩斯大概還是會履行他當時的宣示，把她玩得殘花敗柳之後丟給黑騎士當史上第一個軍。

除此之外，亞薇她們也必然會為了救她而前仆後繼地送死，即使不為了自己，光為了她們就足以讓伊莉亞否決第一個選項了。

而第二個選項，對伊莉亞來説具有極大的誘惑力，如果世界上有個沒人能找得到她的地方，她寧願在那裏過着和鄉下村姑一樣的平凡生活。

蒼木元對伊莉亞的格知之甚詳，當然也很清楚伊莉亞心裏的盤算，立刻開口説道:“伊莉亞，沒有人喜歡無故掀起爭端，不過有些事情該爭還是要爭的。”

“我知道…”伊莉亞略顯沮喪地説道，她也很清楚那個“沒人找得到她的地方”大概只存在於夢境和冥府之中。

“找個時間和那幾個女孩一起過來認識一下那樣東西，免得到時候才大驚小怪。”蒼木鐵龍説道。

“規矩不是不能給別人知道？”

“規矩嘛，就是為了訂來打破用的。”蒼木元還是一貫地老頑童樣子。

但若非有他這個砂雪王族最高輩分的人在，這個規矩大概也無法打破吧。也因為蒼木元的允許，四個女孩現在才能站在這隱藏在王座後方的秘室中，這個秘室有會議廳的一半大小，伊莉亞曾經來過數次砂雪，卻從不知道砂雪還有這麼一個秘密的空間。

因為設計者的巧思，這個多出來的區域從城外是看不出來的，幾座高塔與其他的角落正好遮住這稍微突出的部分，除非有人爬到上面近距離觀察，否則本不會發現有這麼一個秘密的地方。秘室中沒有任何窗子，除了她們走進來的門以外沒有其他出口。

而即使是這個出口，也是藉着巧的機關隱藏在似乎毫無特異的牆壁中，不管是哪方面的保密防諜都已經到達最嚴苛的水準，雖然沒有窗户，但隱藏於牆壁石縫間的通氣管卻仍讓室內保持與室外相同的温度，光這點就能斷定設計這房間的人絕對是個絕世的大匠了。

房間中唯一的擺設，就是一組排列成橢圓形的桌子，但只有最靠近門口的桌子前面放着一張椅子，而其他桌子上則各自鑲嵌着一個人頭大小的水晶球。

“這就是小靈説的什麼虛擬實境什麼的東西？”伊莉亞開口問道，光看這些擺設的外表，實在看不出和普通會議桌有多少差別…即使放桌子中間的水晶球可能會妨礙書寫，不過問題也似乎僅止於此而已。

“虛擬實境？我們倒是不這麼稱呼。”蒼木鐵龍拍着椅背説道:“一般我們只稱呼它做”幻象系統“，雖然是古代留下來的遺產，不過我們對於這種古代工藝技術倒是沒什麼認識。”

“正式的名字應該叫做”虛擬實境全像裝置“…”小靈蹲下來，指着一行怪異的文字説道:“這裏有寫…用古靈文字寫的。”正如小靈所發現的，這個古代裝置確實是由靈所製造的。在大陸的其他城市尚未出現的時代，在地下城還有人居住的年代，在靈還是人類導師的歲月，他們應人類的要求，為人類製造出無數模擬他們能力的便利魔法器具，如模仿“妖羽翼”的歸還石，以及這個模仿靈之聲的系統。

當然，在幾次的世界大戰之後，靈開始自我封閉，這些由靈所製造、象徵種族友誼的器物反而成了諷刺靈的東西，於是逐漸被靈們所遺忘，若非小靈還認得古靈文，連她這個靈女王也不會知道這裝置的真正名稱。

“原來這是字啊？我還以為是刮痕哩。”

“是很像啦…”古靈文寫起來的確很像刮痕，這點小靈倒也不能否定。

“那麼這東西的功能是什麼？”

“不知道。”小靈十分乾脆的説。

在蒼木鐵龍的解説下，她們才知道這個裝置具有將遠方的影像製造成立體投影的能力，當然也能將自己這邊的影像投影到別人擁有的裝置上，達到遠距離同步會議的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