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塞留天下第一（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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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極惡咕噠子2020年12月8（一）我走在眾人之前，且已有我的花冠女神文章裏出現了兩個黎留，主角的叫蘇黎，其他人物大家儘可無視「明天見，老師。」白澤離開夏言辦公室的時候，正巧看到了黎留經過，她身邊還跟着一個染着黃髮的瘦小夥子。

完犢子，我一點也不想碰見她，她和她的提督真是我最不想看到的人，趕緊溜趕緊溜。白澤想推門回到辦公室，但是已經遲了。

「啊，是白澤准將，您好。」黎留欠了欠身，她的眼神裏有一種説不出來的媚態，看不出一點英氣的樣子。

「你好，」白澤也作勢回了禮，接着他問道，「你家的提督呢？」

「他在房間裏等我。」

「那這位是？」白澤瞧着黃，不皺起了眉頭，「海軍學院是不允許有外人進來的。後果你可承擔不起。」他故意出間的手槍——這是婚艦之一的俾斯麥送他的禮物——示意自己有當場擊斃對方的權力。

黃倒也不懼，反而朗地笑了起來，「我是在酒吧看到這位黎留小姐的啦，正好她喝醉了，我送她回來休息而已。」拜託，你説的這種話誰會信啊，蟲入腦了嗎你？白澤心裏覺得好笑。他推了推眼鏡，語氣嚴肅起來，「天漸晚，和別的男人廝混可不是什麼值得表揚的事情，更何況還是喝酒。你不會不懂吧，黎留小姐？」

「准將閣下教訓的是。只不過我實在是有點不勝酒力，提督叫我找個人送回來而已，」黎留寬厚地笑了笑，似乎沒有把白澤的訓斥放在心上，「我猜跟您家的那位黎留比起來，我們相差很遠吧。」

「也許，」白澤挑了挑眉，「這次我就不叫憲兵了。那麼，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哦對，正事結束請記得早點離開。」他意味深長地瞧了黃一眼，話裏有話，黃討好地連連應聲。

不同的提督，相同艦孃的格也是不同的，但歸結底，都是受到自家提督的影響。從某一位艦孃的行為舉止便可窺視她的提督平時是如何如何。有人視她們為家人，也有人視她們為戰爭機器，當然，也不乏有人純粹將艦娘視為發慾望的工具。

人啊，還真是複雜呢。明明都已經締結了婚約，明明都相互允諾要成為對方一生的伴侶……這樣扭曲的愛，真的算是愛嗎？

白澤不由自主地摸了摸無名指上的戒指。

他聳聳肩，把不快都甩到腦後。他可無意惹一身腥，況且時間漸晚，蘇黎應該還在門口等他，想到這，他加快了腳步。

可能是由於一年一度的海軍聯歡會來了，街上都是叫賣的小販。最近幾年經濟不太景氣，不少國企都被賣給了私人，加之皇室不斷縮減公共福利支出，很多市民都會趁有空出來掙點苦錢。

在嘈雜的人羣中，白澤一眼就看到了他的黎留。

「讓自己的老婆等待可不是什麼紳士行為。」蘇黎圍着淡藍的圍巾，手上拎着兩杯茶。在這樣寒冷的天氣裏，即使是身為艦孃的她，鼻尖也有點通紅，但看到心上人走過來，那對湛藍的瞳孔裏閃起興奮的光芒，像是要把愛人此刻的模樣完全地刻在腦海裏一樣。

「對不起，有事耽擱了，難得團聚，跟老師多聊了一會。」白澤沒有把見到那位黎留的事情告訴蘇黎，艦娘總是心思細膩，更別説自己家的這隻黎是個察人心的好手，他不想敗壞老婆的興致。

「這裏跟港區比起來，有種不一樣的熱鬧呢。」黎留把熱氣騰騰的茶捧在手心，難掩動地看着周遭的景象。「還記得嗎？以前還是學生的時候，將軍和我，我們兩個人，在這裏度過了一段難忘的時光。」黎留眼眸低垂，面容含羞待放，在金髮的掩映下顯得格外美豔動人。

「當然記得了，你瞞了我好久。」白澤的思緒也被她牽着回到了過去。這麼多年來，他們早已過了耳鬢廝磨的年紀，但是白澤還保留着傾聽的習慣。在無數個頸而卧的夜晚，黎留總是會依偎在他的懷裏，像是拉家常一樣對他訴説着悄悄話。比如説空想今天又摔倒啦、薩拉託加和星座又打架啦之類的「閒話」，自家的姑娘們什麼樣白澤當然清楚，每天大大小小的事情他也盡收眼底，但他就是喜歡這些事情從黎留嘴裏説出來的覺。

「後來，其實我也在想，如果沒有戰爭的話，也許現在，我們兩個人會在哪裏相依為命地生活着呢。」一絲遺憾的笑容在黎留的臉上轉瞬即逝。

「如果戰鬥到最後一刻，來了沒有紛爭的未來，我就能和將軍……我能抱有這樣的期待嗎？」她轉過身，想得到白澤肯定的眼神。

一手指輕輕點在了她的額頭上。

「你要相信我們之間的羈絆，足以斬斷這世間所有的枷鎖。」白澤像模像樣地學起了黎留誓約時的台詞，一反常態的正經樣惹得她直想笑。

「誒誒誒誒，你等等……頭飾歪了……」剛剛還在笑的少女此刻侷促不安地停下腳步，她的身高足以與白澤齊平。

白澤伸手為她正了正頭上的髮飾。這是三年前，黎留在港區改造完畢後，他親手為她戴上的。

「我記得這玩意你戴了得有三年了吧？」

「將軍你送給我的東西，我覺得非常有紀念意義。」

「還真是跟我一樣念舊啊。」可能是自己的格真實地影響了她。一向果斷的黎留有時竟也會變得如今晚這般多愁善。

「姐姐，買束花吧。」這時，一個小女孩擠到了他們兩個人的面前，被凍得發紫的手裏捧着花。可愛的小臉上沾染了很多污漬，半條圍巾圍在脖子上，絲毫沒有抵禦風寒的作用。

其實她懷裏的那捧也本不是在冬天裏會開放的花，盡是些工業的廉價品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