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毒劍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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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馬衝入了長街就分出了先後。、馬蹄亦緩下。

常笑一騎當先,按轡徐行,一身鮮紅的官服,秋陽下紅如鮮血。

他面上掛着笑容,和藹的笑容。

相貌亦是一副慈祥的相貌,即使穿上了官服,他也是顯得和藹可親。

有誰想到這樣的一個人,他的心,他的劍,竟比毒蛇還狠毒?

他今年不過三十六歲,做這份工作不過十年,死在他手上的人卻已過千。

平均每三,就有一個人死在他手上。

知道這些事的人,是不是仍覺得他和藹可親?

在他的身後,是十二官差,一個老人。

那個老人竟是蕭百草。

常笑這一次的行動莫非也有必需用到仵作行中這位斬輪老手的地方?

蕭百草實在已夠老,要他那樣的一個老人騎馬趕路簡直就是要他受罪,隨時他都有可能跌倒馬下。

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常笑不得不將他捆綁在馬鞍上?

街上的行人並不多,現在都已兩旁讓開,只有兩個人例外。

其中的一個就是附近數百里之內,官陛最高的安子豪。

他身旁站着個頭戴紅纓帽的帶刀捕快,那是他的手下。

在他的驛站裏本來有兩把刀,現在卻只剩一把。

常笑就在他的面前停下馬。

他連忙一揖。

這一揖雙袖幾乎及地,道:“卑職…”兩個字才出口,説話就給常笑打斷:“你就是安子豪?”他居然知道安子豪這個人的存在。

安子豪真有點受寵若驚,趕緊道:“卑職正是安子豪。”常笑的那目光緩緩由安子豪的一身官服上移,移到了他的面上,道:“你是個驛丞?”安子豪道:“是。”常笑一笑道:“附近數百里,官陛最高的應該是你了。”安子豪道:“好象是…”常笑笑:“是就是,幹嗎用‘好象’這些不確實的字眼?”説話中已有斥責的意思,他的面上仍帶着笑容。

安子豪卻不由打了個寒噤,囁嚅着道:“卑職知罪。”常笑笑笑道:“我沒有説你有罪。”安子豪道:“沒有。”常笑道:“這附近數百里的事情你勢必也清楚。”安子豪道:“清楚。”穿上官服他本來很夠神氣,但在常笑的面前卻一點也神氣不來。

他就像變了條蟲,應聲蟲。

他也不敢説不清楚。

對付胡里胡塗的官員,他知道常笑通常就只有一種辦法。

一個人的腦袋給劍砍下來,就算真的有病都不會再成問題的了。

他也記得曾有人説過常笑那支劍是一支尚方寶劍。

這傳説是否事實他都不在乎,更不想用自己的腦袋去證明。

常笑似乎很滿意安子豪的答覆,笑道:“很好,由現在開始,你就跟在我左右,我也許有用得着你的地方。”安子豪道:“是。”常笑轉問道:“你是從萬通的口中知道我到來?”安子豪道:“萬兄昨夜到來的時候,已吩咐準備今接待大人。”常笑道:“萬通現在什麼地方?”安子豪吶吶地道:“在這裏。”常笑道:“他在忙什麼?”安子豪道:“沒有忙什麼。”常笑道:“那怎地不來見我?”安子豪道:“他不能來見大人。”常笑道:“莫非給人打散了,只剩下半條人命?”安子豪面驚愕之,道:“他只剩下一隻手,一灘濃血。”常笑愕然變道:“這到底怎麼回事?”安子豪抖聲道:“昨夜他帶着我的兩個手下去開棺驗屍…”常笑道:“驗鐵恨的屍?”安於豪道:“他們撬開的,據知就是鐵恨的棺材。”常笑道:“驗出了什麼?”安子豪顫聲道:“殭屍!”常笑嘆息道:“鐵恨變了殭屍?”安子豪點頭,一張臉已在發青。

常笑卻笑了:“他的人活着時兇得很,死了後不想也變做惡鬼。”安子豪點頭道:“殭屍的確是種惡鬼。”常笑道:“萬通的膽子很小,果真遇上了殭屍,嚇都嚇死他的了。”安子豪道:“嚇死了的還有一個手下。”常笑關心的問道:“他也只是剩下一隻手,一灘濃血?”安子豪搖搖頭道:“他整個身子都得以保存,只是一張臉給嚇的完全扭曲。”常笑説道:“聽你這樣説,他才是給嚇死的。”他又笑了起來,道:“萬通的死因就成問題了,聽講殭屍會血,也會將人扼殺,但令人變成一灘濃血,我還是第一次聽到。”安子豪道:“也許那是具毒殭屍。”常笑道:“那實在毒得可以,現在那殭屍是不是還在棺村裏?”安子豪搖了搖頭,説道:“事發後就不知所蹤。”常笑微微頷首,忽又問道:“護送棺材的他那個朋友又怎樣了?”安子豪道:“王風?”常笑道:“正是王風。”安子豪道:“他很好。”常笑又笑了:“鐵恨變了殭屍難道還認得朋友?”安子豪沒有回答,事實也不知應該怎樣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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