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的月亮有了心上人】(10)作者:huihui1983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作者:huihui1983
字數:7820
10相伴
快樂的子總是過得太快,轉眼就要大三開學了,這學期很多專業課,除了週五下午只有兩節課,其它時間課表都是滿的。
我鬱悶的和比利姆説:「我每週最多隻能住這裏兩天了,課再緊的話,只能週六一天。」
比利姆敲着電腦,只是哦了一聲,似乎很不在乎的樣子,我有點不開心:「你是不是一點都不在乎啊?」
比利姆頭也沒抬,説:「我現在在忙,這事過幾天再説吧。」我哦了一聲,心裏很不開心,暗暗決定,從現在開始,每天晚上都要做兩次,把上學住宿舍虧的那幾天補回來。
週下午,比利姆對我説:「收拾下東西吧,我送你去學校。」我撅起來嘴,很不開心。
然後,出租車按照比利姆的指揮,停在了海淀黃莊地鐵站附近,我有些奇怪,這邊好像沒什麼好吃的啊,為什麼停到這裏?
然後,當我跟着比利姆進了旁邊一個公寓樓,辦理了入住手續,坐電梯進到了房間,才大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這應該是比利姆給我的一個驚喜吧。
比利姆笑着看着我:「怎麼樣,還滿意吧。」
我看着這個公寓間,有大牀、沙發、寫字枱,又看到進門位置的洗衣機冰箱微波爐,覺得非常滿意,開心的對比利姆笑着説:「我很喜歡這個地方。」
比利姆微微笑着説:「這個位置很好,你坐地鐵只要兩站就到學校了,我也可以坐10號線直接到東三環的公司,比住五環外面還方便些。」
我繼續很開心的説:「我們每週都過來住吧,這樣我們一週就可以在一起3天了。」
比利姆很平淡的説:「我們可以每天都在一起,這個房間是按月租的。」
我瞪大了眼睛:「按月租?」
比利姆很理所當然的説:「按月租比較划算,我跟他們銷售部談價格,月租6000,零住每天240,但必須保證一個月住20天,還不如按月租呢。」
我大聲喊了起來:「我一個月工資才3500!!!你把我兩倍工資都用來租房子了!!還是在有大房子的情況下!!!」
比利姆撓撓頭:「我沒有拿你的工資來付房租啊……」
我不滿的嘀咕:「你的錢將來不也是我的麼……」
比利姆哈哈大笑,拉起我的手,説:「小財,我們不差這些錢的。人生這麼短,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珍貴,都不是用錢能衡量的。」
我的臉有一點熱,比利姆很少對我説這麼直白的情話,不過他説的確實很有道理,比利姆34歲了,確實要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時間呢。
晚上睡覺時,我抱着比利姆,小聲説:「前十天,我們每天做兩次好不好?」
比利姆很奇怪:「為什麼是10天?」
我有些不好意思:「我剛才想起高中時候,我好多東西都不捨得吃,小心翼翼的給你省錢,三年差不多給你省了兩千塊錢,然後省出來的2000塊錢現在被你租了10天房。」
我看着比利姆一頭霧水的樣子,解釋説:「這10天,是我三年的省吃儉用,如果只換做10次,就太虧了,換20次做愛,還勉強可以接受。」
比利姆盯着我,一句話都説不出來,靜了兩秒鐘,他突然坐起來,忍不住的哈哈哈大笑,笑的沒完沒了,笑到後來,都捂起了肚子。
我從旁邊狠狠的掐了他一下,這有什麼好笑的,可是比利姆還是笑個沒完,我惡狠狠的把他撲倒,然後用力的吻了上去,封住了他的。
比利姆一眼笑意的看着我,但又是一眼的愛意。
大三開學幾天後,一個晚上突然接到了哈依夏的電話,好憂傷的口氣:「阿依蘇,我要告訴你一個事情。」
我大吃一驚:「哈依夏,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哈依夏輕輕的説:「有好多事早想告訴你的,一直都沒勇氣説,今天你不要打斷我,讓我靜靜説完。」
我嗯了一聲。
哈依夏説:「你還記不記得之前,我跟你説過,我畢業還找不到男朋友的話,就去你家當偏房。」
我又嗯了一聲。
哈依夏:「我那時候沒有開玩笑,我真的想去你家裏當偏房的,但我並沒有喜歡比利姆,我想那樣做,是因為我一直悄悄的愛着你。」
我啊了一聲,張大了嘴巴,不會吧,比利姆説的是真的啊,我有一次無意中説走了嘴,説哈依夏想畢業以後來做偏房,比利姆狐疑的看了我半天,問我和哈依夏到底是什麼關係,哈依夏有沒有女同傾向,我笑着啐他,説我的知識都是哈依夏教的,她怎麼會是女同。
哈依夏:「阿依蘇,我吻過你的嘴巴,摸過你的
,還被你擁在懷裏睡過覺,你以為這只是我貪玩好奇,可不是的,這是因為我深愛着你啊。」
這是怎麼回事啊,我覺得腦子都不轉了。
哈依夏繼續説:「我高中就發現自己是蕾絲了,我覺得這沒什麼羞恥的,可是我知道你的心思全在你漢家男人身上,就一直沒有對你説。可是,現在我必須對你説了,因為以後我就沒法再愛你了。」
我聽得快哭出來了:「哈依夏,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得了什麼病,比利姆很有錢,我可以求他幫你。」
哈依夏輕輕的説:「我以後沒法再愛你了,是因為,是因為……我有男朋友了!」
説完,她哈哈大笑,笑得不可抑制,我憤怒的大喊:「哈依夏,有本事你一直不要回阿勒泰,不然看我怎麼揍你。」
哈依夏仍然笑着跟我討饒,我馬上就不生氣了,因為哈依夏有男朋友了,太為她高興了,她這麼聰明的女孩子,還説自己以前是蕾絲,那麼能讓她傾心愛上的,一定是特別特別好的男人。
我開心的問哈依夏,那個男人叫什麼名字,哈依夏説:「林鏘,木秀於林的林,鏗鏘頓挫的鏘,也是和你一樣做手機應用開發的。」
好名字啊,一定是個很威武的男子吧,會不會像比利姆一樣高大呢,我跟哈依夏唸叨着:「好奇怪,這名字我肯定是第一次聽到,為什麼覺得好耳呢?」
我突然大叫:「啊,對了,他是不是在Android的一個消息隊列開源項目裏?
還有個英文的ID叫Lincoln?「
哈依夏笑着説是,然後問我:「難道你們認識?」
天啊,不會這麼巧吧!我緊張的問:「他在不在你旁邊?」
哈依夏笑着説:「在的,在的,這種表白大戲,他説什麼都要旁觀。」
我哼了一聲:「調戲我的事先記下了,回頭收拾你。那什麼,你沒開免提吧?」
哈依夏奇怪的問:「沒開,你是不是想告訴我他的什麼秘密?」
我不滿的對哈依夏説:「你要小心哦,他脾氣很暴躁,總愛和人吵架。還有,他特別自大,你想,在開源社區裏,都敢給自己起名叫林肯的,得有多目中無人啊。」
哈依夏笑着對我説:「你説這句話之前,我特意把免提打開給他聽的,哈哈,放心吧,現實中他超級温和,他只有在技術討論的時候才比較烈。哎,他在旁邊問呢,你在社區裏是不是叫Alex?」
我明白林鏘也猜到我是誰了,心虛的嘟嘟囔囔:「這都能猜出來。」
哈依夏苦笑的聲音:「哎,笨丫頭,這個ID和你名字發音這麼相近,很容易猜到的,而且,他説他基本上只和這個ID吵架,應該就是你了,不過你居然在社區裏用男人名字?」
我愈發的不滿:「還不是因為林鏘這幫人都是大男子主義的,我説我是女生的話,一定會被歧視。」
哈依夏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林鏘説你坑過他。」
我心虛的説:「坑什麼了嘛,不就是選core的時候,給他投了反對票了嘛,他最近一年的代碼貢獻量很低,憑什麼做core嘛。」
哈依夏笑着説:「他不是單純的程序員,他有個叫XXXX的創業公司,去年剛拿了B輪融資,所以特別忙。
我大叫:「XXXX是林鏘寫的啊?我也在用呢,你跟他説,現在適配的機型太少了,比利姆剛買的XX手機root不了,讓他想想辦法。」
哈依夏説好,然後衝後面報了下手機型號的樣子,然後又説:「蘇,林鏘説你代碼貢獻量是社區前五的,這麼厲害啊?」
我無奈地説:「比利姆天天從早到晚的加班,我陪他的時候也沒別的事做,就給社區寫代碼唄。不過我寫的都是外圍代碼,不像林鏘的代碼那麼重要。」
哈依夏又説:「林鏘説你最近不是很活躍了,問是不是對項目有什麼想法。」
我心虛的説:「沒有沒有,最近其他的事有點多。」
哈依夏突然又大笑:「我明白了,阿依蘇,你這個貪嘴的傢伙,一定是把寫代碼的時間都拿去和比利姆做愛了。」
我很憤怒,怎麼可以在林鏘的面前説這個!被他傳到社區裏,我還怎麼做人!
哈依夏忍着笑:「不做你和林鏘的傳聲筒了,國慶我們要去北京玩,你還有什麼問題到時候再問吧。」
我大喜:「好啊,好啊,來了住我們這裏,比利姆的房子還有一件卧室是空的。」
哈依夏笑着説好。
掛了電話,我又開心的笑了,我説的是一間卧室,哈依夏説好,那他們肯定已經睡過了。我想着嬌小的哈依夏被高大威猛的林鏘壓在身下的樣子,心裏有些癢癢的,不有些埋怨,比利姆怎麼還不回來。
晚上,比利姆回來了,我抱着他的脖子:「告訴你個好消息,哈依夏有男朋友了。」然後我突然反應過來:「不對哦,這對你是壞消息,她沒法畢業來做你的偏房了。」
比利姆點了點頭:「原來她真的不是女同,看來我想多了。」
我心説:你沒有想多,你猜的是對的……不過,哈依夏這種應該是雙戀吧。
我笑嘻嘻的説:「今天慶祝一下,做兩次吧。」
比利姆一臉笑意:「你又找到一個藉口了。」我們剛住進這個酒店公寓的第一晚,比利姆還守着承諾,做了兩回,第二天晚上他就藉口加班只做了一次,後面幾天也都只有一次了,今天是個開心的子,他可不能拒絕了。
這才一個多月吧,我和比利姆的愛已經特別的合拍了,他已經很適應了我裏面的樣子,不會像剛開始那樣很快就
了,基本上每次都能先把我送上高
,我每次快到的時候,就用力的收縮夾緊,比利姆
覺到之後,也就放鬆的快速衝刺,所以現在幾乎都是一起高
,我癱倒的時候,他再
出來。
因為是危險期,比利姆這次最後出來發
在我
上了,我躺在牀上,比利姆給我温柔的擦拭,我突然想起個事情,問比利姆關於林鏘的那個公司的事情。
比利姆説他知道那個公司,但是不大看好,認為他們做不了太大,最終應該會被巨頭併。
這樣啊,我有點鬱悶,我還以為哈依夏能變成小富婆呢,就可以好好敲她請我吃東西了。
比利姆失笑:「我説的公司做不了太大,是指做不到豌豆莢那種規模,不是説林鏘沒錢,現在行情這麼好,巨頭們都在搶手機系統入口,如果能被收購,怎麼也會上億人民幣了,他套現至少也幾千萬吧,哈依夏肯定算是小富婆了。」
啊,這麼多啊,我眉開眼笑起來:「以後去上海讓她包吃包住包玩。」比利姆卻又説:「也別太樂觀,看他們是什麼心態,也許不願意賣想自己做大,最後被巨頭們山寨然後擠垮破產,也是有可能的,那時候就顆粒無收了。」
啊,對啊,林鏘在社區裏那麼進的,所有理念都是那麼偏理想化,所以我才和他經常吵架,到時候哈依夏可能會吃苦吧,還是比利姆這樣的好,安安分分的做個技術人員,拿着工資幹活,一輩子都能安安穩穩的。
説起工資,我有個更開心的事,剛剛蘇姐姐給比利姆哥哥打了個電話,強硬的通知了他一下,把我的工資漲到5000了。我很開心,這是我來北京時對未來薪水的期望值,沒想到這麼快就實現了。
不過,和同事們的關係卻沒有去年那麼融洽了,其實不是我的原因,主要過去這一年國內出了幾次有名的極端穆斯林的事件,巴楚、鄯善、葉城那邊都死了不少人,影響很大。
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説漏了嘴,他們知道我是哈薩克,也知道我是穆斯林了,所以突然間似乎有點生分了。他們知道我不是進那派的,可是終究覺得在我面前説
教綠教什麼的不合適,有兩次我剛一出現的時候,他們就不聊天了,讓我
覺很不舒服。還有就是,他們突然對我有些客氣了,這讓我
覺更不好
我苦惱的問比利姆該怎麼辦,比利姆卻很深刻的開始跟我探討這個問題,問我在吉木乃布爾津的哈薩克究竟是怎樣看法,有沒有歸屬,我很確定的説沒有,哈薩克人
看重自己的血統的,所以很多人明明在國內過得很好,卻還是會想辦法移民到哈薩克斯坦,説那裏才是家。
比利姆問會不會仇視漢人,我搖頭,很確定的説沒有,漢人對我們好的,而且現在學校的學生都更喜歡漢人的文化,以後的年輕人更多會説漢語而不是哈薩克語了。
比利姆説那就行了,經濟的作用是無可抵擋的,每個人都渴望過上好子,教育和商業越發達,宗教傳統就會越淡,終會同化過來。
然後他就不管了,讓我自己去和同事聊天,這算什麼啊!我總不能過去拉着一個同事説我給你講下草原的故事吧。
不靠譜的男人,我只好打電話給哈依夏,哈依夏説,很簡單,你在他們面前吃次豬,他們就會把你當自己人了。啊,這樣,對啊,我第一次吃培
的時候,比利姆一臉無奈的樣子,但是他笑的也很開心呢。
然後我晚上睡覺的時候,纏着比利姆要了兩次,他苦笑着問我這次是什麼理由,我笑着説:「因為我們今天訂婚了。」
比利姆有點暈:「什麼時候?」
我笑着説:「明天我要請公司所有人吃飯,總要找個不能推辭的藉口吧,蘇姐姐打電話問你的話,你記着幫我圓。」
比利姆有些奇怪:「你為什麼要請所有人吃飯?」
我説我要在所有人面前吃豬。比利姆愣了一下,然後搖頭
嘆:「好一個釜底
薪,又是你那個損友的主意吧。」
我笑嘻嘻的點頭承認。
然後,第二天,我在公司宣佈我訂婚了,晚上請所有人吃飯,吃公司附近的自助烤,本次不收紅包和禮物,但是正式婚禮時,誰都別想跑。
先是意料之中的一片祝福聲,然後好多人慨,九零後的小妹妹都要結婚了,公司這幫八零後單身狗情何以堪。在眾人的熱烈討論中,我才知道,原來這個年輕的公司裏,我竟是第一個要結婚的人。
啊,蘇姐姐也是單身麼,為什麼呢,她氣質好優雅的,可能是太獨立,太好強了吧,我胡亂猜着。蘇姐姐恭喜了我一番,然後説晚上他就不去了,讓我們年輕人自己玩的開心些。
晚上吃飯前,已經有好幾個人悄悄微信問我去吃自助烤是不是不大合適,那裏面太多非清真的東西,我説沒事,你們吃你們的,我吃我的。
然後,我們十多個人拼了三張桌子,我率先去盛了一大托盤的食物回來,前台的姐姐眼尖,看見裏面的那盤培,很驚訝:「蘇
,你連這個都吃啊?」
我笑嘻嘻地説:「早就吃了,到北京的第一個國慶就吃了。」
然後氣氛一下就活躍了,同事們紛紛開始問我和比利姆的事情,我大概的把過程講了一下,然後幾個男生紛紛表示要去草原助學,我笑着告訴他們,我是吉木乃縣中那一界裏,最後唯一考到北京來的學生,讓他們小心血本無歸。
有個男同事問我:「你的未婚夫是漢人,你嫁過來家裏沒問題麼?」
我滿不在乎的樣子:「家裏還不知道,沒事,大不了私奔唄。」然後夾了塊組長盤裏烤好的五花,好香。然後一個平時很沒正經的同事,直接把一小段香腸夾到我碗裏了,我衝他説了聲謝謝,老實不客氣的吃掉了。
被八卦了好久,他們的注意力總算從我和比利姆的故事上挪走了,組長問我阿勒泰那邊安全不,他本來想去喀納斯玩,但是現在這形勢,他有些心虛不敢。
我肯定的告訴他們:「整個阿勒泰地區都非常安全,那邊的哈薩克很淳樸,對漢民也很友好。09年的7。5事件前,有人去牧場裏挨家挨户的攛掇去烏魯木齊鬧事,我阿爸説我這裏有羊有地的,要鬧你們自己去鬧,我不鬧,那次事件,整個牧場裏沒有一個人去。」
我轉了一下語氣,説:「現在極端穆斯林其實在新疆已經越來越弱了,但是有另一股泛突厥主義開始有苗頭了,我未婚夫説是土耳其在後面搞鬼,有人去宣傳所有的突厥系都是一家人,土耳其會在國際上支持我們鬧事,最後把新疆獨立出去,疆人自治,然後新疆人就可以過上阿聯酋的那種富裕生活了。」
在一片很驚訝的語氣中,我繼續説:「那年我們過節時候,有人來我家攛掇,我二哥阿扎馬特把刀出來指着房子跟他説,這房子是漢人給我們蓋的,路是漢人修過來的,我阿扎馬特被大雪困在冬牧場,是漢人政府挖出一百多公里路把我救出來的,你以後不要在我家裏出現了,否則下次
接你的不再是阿媽的
茶,而是阿扎馬特的彎刀。」
管財務的女孩大笑着鼓掌,説你二哥好帥啊,有沒有女朋友?我笑着説小孩都上學了。
組長問後來呢,我説後來那個人在別人家鼓唆的時候,被人家綁了送到派出所,政府給獎了幾萬塊錢,後來再也沒人敢去牧場了。眾人大笑,不過我有些憂心:「我們哈薩克還好,從歷史上就對突厥系不是很認同,但是維族好像特別買賬。去年土耳其的總理到烏魯木齊訪問,好多維族人跟朝聖一樣哭得稀里嘩啦的。」
後來,他們又問了我好多問題,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只是強調,喀什和和田最好先不要去,那邊有不少進的什葉派的,其他遜尼派的地方都比較安全。
哈依夏的辦法真的很好,我們一下子比原來更融洽了,一個多月之後,北京天安門發生恐怖襲擊,死傷幾十個人,同事們吃飯討論的時候,完全不避諱我了,組長還善意的提醒,讓我晚上不要加班了,萬一我家那邊真有人知道我什麼都吃,追殺過來呢。
那次我笑着説,教義裏也不允許喝酒,但牧場裏就沒有哪個男子不喝酒,他們就算想來清理門户,恐怕連找個有資格能代表安拉的都難。大家笑的很開心,相約着等下一個大版本上線了,一定要去我家鄉轉一圈,我説好,定居點的快馬,我肯定全給你們借出來騎。
不過,那都是後面的事了,吃完自助烤這個晚上,我打電話給哈依夏,告訴她我們已經吃過了,她的辦法真的非常有用。
哈依夏大叫:「阿依蘇,你居然真的吃了啊?」
我嗯了一聲,沒敢告訴她我第一次跟比利姆出去玩的時候就已經吃了。哈依夏問我都吃了什麼,我小聲説:「吃的自助烤,培
、火腿還有五花
……我開始只想吃培
的,但是看他們都那麼喜歡吃五花
,吃的那麼香,我也忍不住夾了一塊,然後很好吃,然後又忍不住夾了其他的……」
哈依夏這次卻沒有取笑我了,而是也小聲説:「其實我也吃了,上次林鏘公司組織聚餐,吃自助的時候,我盛了不少火腿片和香腸,他們可開心了。」
我畢竟還是有些心虛,對哈依夏説:「我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哈依夏説:「沒關係,聖訓裏面説過,穆斯林在特殊情況下可以吃豬的。」
我啊了一聲,哈依夏教訓我:「作為穆斯林,你居然連古蘭經都沒背?」
我不滿地説:「少來,你肯定也是網上查的,少蒙我,快點説經書上怎麼寫的。」
哈依夏明顯是在對着資料念:「他只止你們吃自死物、血
、豬
、以及誦非安拉之名而宰的動物;凡為勢所迫,非出自願,且不過分的人,[雖吃
物],毫無罪過。因安拉確是至赦的,確是至慈的。」
她唸完了,然後説:「你看,説了的凡為勢所迫,非出自願,且不過分的人,毫無罪過。我們這就是為勢所迫,我們不吃豬,就會被孤立,就不能融進現代社會,融不進現代社會,我們就會被餓死,至仁至聖的安拉怎麼會容忍我們被餓死呢,所以我們是無罪的。」
我猶豫了一下,小聲對哈依夏説:「可是我早就悄悄吃過很多次了,這個怎麼辦?」
哈依夏有些奇怪:「啊,那你是為什麼要吃?」
我有些不好意思:「嘴饞……」
哈依夏重重的嘆了口氣:「阿依蘇啊,這我可沒法幫你了。」
我有點無奈:「那怎麼辦,安拉會把我推下火獄,永居其中了。」
哈依夏好像聽出我在逗她了,有點笑意的問我:「好像是這樣,那你打算怎麼辦呢?」
我把自己昨晚想的告訴哈依夏:「比利姆答應入教了,那他也是穆斯林了,他和我一起吃豬,那我們就會一塊被打下火獄,然後永居其中,似乎是一件
美好的事情呢。」
哈依夏哈哈大笑,笑的不可抑制,我也大笑起來,比利姆從旁邊經過,一副很疑惑的樣子,我看着他,笑的更厲害了。
掛了電話,我衝着比利姆笑着説:「古蘭經裏不允許飲酒,但是我們全家都喝,還經常喝醉,如果真的有安拉,他會把我們全家都下火獄吧?」
比利姆一臉的詫異,不知道我説這個幹什麼,我微笑着沒有繼續,心裏悠悠的想,有全家人還有比利姆在一起,那火獄也是天堂了吧。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