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5歡場有歡場的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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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鴇來跪接二王爺,卻意外的收穫了十一王爺和七王爺兩枚。

當下是又驚又俱,見二王爺肯來,那他必然是不怪罪擬畫的,可是現在十一王爺也來了、七王爺也來了…是幾個意思?

老鴇趕緊讓人去通知擬畫。

擬畫早已在老鴇的授意下心打扮過了,這會兒正與柳真真一起準備水畫所需的物品。

柳真真一聽夜辰桓也過來了,一時間心中百味雜陳,連顏料打翻了都不自知。

擬畫趕緊將顏料擺放好,瞧見柳真真一臉的失魂落魄,垂了眼,道,“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難道你還指望那位膽小懼內的十一王爺把如今的你再接回十一王府嗎?”柳真真被擬畫這麼一問,頓時回神。對於夜笙簫,她沒什麼好說的,她恨的是白雨桐,但愛的是夜辰桓啊。她千算萬算,怎麼也沒想到竟然要在這種情境下與夜辰桓再見。當下也不折騰這些顏料了,而是拿出了頭紗,站在銅鏡前,仔細的把自己的臉蒙了起來。

擬畫沒有再說什麼,自己端著顏料等,去了外院。

等到夜知傾一行人進來,擬畫也不行跪拜禮,只是盈盈福了福身。一旁的老鴇看的直咬牙哆嗦,恨不能上前去將這小蹄子的一雙。腿給打斷。只得著張老臉賠笑,“這個丫頭,真是不識抬舉,見到幾位貴人腿也不會彎了。”

“罷了,歡場有歡場的規矩,要都和外面一樣,豈不是太沒意思了。”說話的是夜辰桓,他看也不看這院中人,徑直便去了早就為他們幾兄弟準備好的席位。

夜笙簫推著夜知傾也走了過去,他也一樣,瞧都沒瞧擬畫一眼。夜知傾平時更是清心寡慾,眼神只在畫池和那些個顏料上逡巡。

全場倒是隻剩下白雨桐,還在仔細的打量這位擬畫姑娘。要說此女,長的並不媚俗,眉宇間反而有股脫俗的英氣,怎麼會是那種能寫出‘誰共紅帳枕,畫與公子笙’的人呢。況且從夜笙簫進院、到從她身邊經過,她都未曾對夜笙簫多看一眼,當初說好的不見不散的那股騷媚勁兒呢?

白雨桐觀察了良久,因三位王爺中還未有人開口,所以擬畫依舊還保持著彎福身的樣子,白雨桐便不假思索的免了她的禮,道,“姑娘起來吧。”一開口卻是後悔了。今她扮作夜笙簫的小廝,男裝,居然連聲音都沒有裝一裝,就以一個小廝身份代替王爺們說話。哎呀,真是失策、失策呀。

擬畫聞言起身,她混跡歡場多年,一下子便看出了白雨桐是個女扮男裝的,光看那在外面的一雙細膩的手,便知道她是個養尊處優的主子。只是擬畫當下還拿捏不好她的身份,只好朝她微微頷首,這才回到了畫池邊。

目光在觸及到夜知傾的輪椅時,擬畫微微一愣,但很快又回過神來。她尚且不知道哪位是二王爺,哪位是七王爺,就是想賠禮道歉也摸不準對象。

夜辰桓不喜歡磨蹭,一揮手便吩咐,“趕緊的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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