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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族,我因誣陷敗壞了名聲,亦被家裡人歧視。便是連修煉的草藥都缺斤少兩,那時才是叫天不應,入地無門啊。最親近的父母也因壽元將至,加上知我被誣陷而無力反抗,於是在十年內都隕落了。後來家族竟然讓我嫁給一個築基修士的凡人後代,以換取家族多一份護佑。我氣不過,當夜我便支開看管逃了……”黛君雙眸暗淡的說道,作為一個曾經高傲的築基期仙子,怎麼能忍受境界跌落後與一凡人結婚呢。

“從此我便成了一名散修,與那些男修士廝混在一起,有時候能可被他們採摘也只為了一顆丹藥或者一件法器。就這樣我又修煉到了煉氣期九層,你可知道如果被採摘跌落的境界再想通過修煉補充有多難嗎?”黛君深深地看了一眼莫漓說道,她的語音有些顫抖。

“如今容顏老去,我大概也只剩下不足十年的壽元了。卻在人的推薦下謀得了五玫宗的好差事,一個月十二顆下品靈石。再積攢兩年我便可夠得一枚築基丹,然後我會拼盡全力築基,再次成為那時的我自己。”在這一刻黛君俏臉盛輝,似乎又回到了築基期仙子的那種高傲。若是她築基成功,那壽元可以翻倍,而且築基時的洗閥髓也會讓她重現青。只不過,境界跌落後再築基,可是難上艱難了。

“而你卻說這汗做眼藥引的活計,就是女奴都不削去做?你可知道,一月十幾塊靈石,是多少女子渴望的,又有多少資質極好的女人,僅僅被男人所害,便被榨乾慘死在那些所謂的名門大族手裡。”黛君最後輕蔑的瞪著莫漓一眼,即有嫉妒也有鄙視。

“……”莫漓沉默了下來,一直在五枚山中做小師妹的她,怎麼知道如今的修真界竟然如此殘酷。至此,甕裡的女人都陷入了沉默,只有赤足踩踏藥葉的“吧唧”聲。

“這裡每個女子都有自已悲慘的故事,便是說也說不盡的。小漓你不算最幸運的,也不算最慘的。”在甕內沉默了一會,文君對著莫漓說道。

短暫的沉默讓莫漓再次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已的赤足上,那十個鐵環硬生生的套在了女人纖細的腳趾上,互相還在擠壓,得莫漓腳趾痠痛如同上刑。但是恰恰又需要腳趾上鐵環的硬結來碾壓那藥葉,同時又需要女人的赤足腳踝不停的扭動,將那一片片大的葉子碾碎擠出汁水。

這可苦了莫漓,女人此時雙臂高舉搭在木架上,直的站著得不到休息,全身赤子、等所有女人羞臊的部分一目瞭然。而且還要不停的高抬大腿,用力踩踏。戴上靈環後,莫漓的體力僅比尋常女子略強,這樣的悶的地方汗勞作,很快莫漓就沒有力去聽這些婢女的聊天,她不停的嬌著。

“叮鈴!”終於在巨甕外面響起了鈴鐺的響聲,裡面正在踩踏的女人頓時發出一聲長長的呻。黛君更是鄙的喊道:“小婊子們,下鍾啦!”接著莫漓眼前出現了一片白花花的女人體,這些女人跳出木桶,便蹲坐在地上,齜牙咧嘴的將赤足上的鐵環摘下來。而更讓莫漓接受不來的是,黛君的腳趾因為長年帶環,都已經變形了。

莫漓跳下那木桶學著其他婢女蹲坐著拔下腳趾環,隨意的丟在地上,她覺自已的腳丫又酸又麻,即使踩在地上也如同在雲端一般飄飄蕩蕩的。若不是文君攙扶,恐怕就得四肢爬行了。

“沒事,第一都是如此,剛開始時我還不如你呢。”文君扶著莫漓,讓她的豐靠在自已的小臂上。此時的齊侯妃也不考慮赤身體的羞臊了,就這樣一步深一步淺的走到巨甕的門口。

厚門推開,一陣新鮮的空氣灌入,但莫漓赤的身子卻覺得寒冷,她覺自已的大腿不停的打著顫。身體已經適應了這悶熱的環境,如今走出去反而覺得不適了。那柳昭訓也在外面等候著,生怕這個剛剛被貶的齊侯妃出了什麼差錯。當她見到莫漓光著身子,摘掉鐵環的腳趾都被磨出一道紅痕,腳趾不自覺的蜷曲著的時候,這個女人笑了。她知道女人一旦幹上著活計,便沒有力折騰了。

穿上渙藥司的乾淨的碧綠衣服,連帶著裡面的肚兜和褻褲,這是莫漓在被納蘭燕和玄魂道士擊敗後,第一次穿上了女人應有的內衣褲。而此時莫漓累得連眼皮都睜不開了,胡亂的吃上幾口婢女飯食的饅頭和鹹菜便搖搖晃晃的走向臥房。

那臥房更是十人一排的土炕,莫漓想也不想,外衣也沒有脫,倒在自已的位置上就睡了。

“哎,小漓,一會還要聽木堂講道呢!”文君吃飽喝足了走過來說道。

“罷了,罷了!這妖女,不折騰我們就行了。以她的修為還聽什麼講道啊!”柳昭訓看到莫漓幾乎已經陷入昏的說道,此時的柳昭訓也是暗中叫苦,希望這個被貶的齊侯妃不要在這裡出什麼事端就好。

睡夢中,莫漓似乎聽到小四正在自已的識海里唱著兒歌。自從沒有姝妲以後,這個煉瓶的器靈便大為活躍了起來,整在識海內翻雲覆雨。而莫漓知道,這修行近萬年的幻魔妖蛛早在成為器靈時便抹去了記憶,如今的小四就好像一個五六歲的孩子。

“小四,我都要累死了,你便不能消停一些嗎?”莫漓的神識睜開眼睛,看著圍著煉瓶蹦蹦跳跳的紅襖小女孩說道。

“沒想到,大蟲子被抓了,你這食餌竟然留了下來。小四將你的識海基本修復了,只是暫時還不能使用奼女訣哦。你這食餌還不謝我嗎?”小四瞪著純潔的大眼睛說道,那睫一扇一扇的十分可愛。

謝的話以後再說吧,我都要累死了!”莫漓的神識瞪了小四一眼,然後就要閉上美眸休息了。

“小四才要累死了呢。若是你的識海被毀,那你就死定了。我可是耗費大量的蛛絲,才把它們黏在一起呢。”小女孩用力揪著莫漓神識的頭,小嘴裡吐出一絲白的蛛絲,似乎有些生氣的說道。

“啊,痛死了!小心我揍你!”莫漓疲憊死,又被這小女孩欺負,頓時美眸一瞪學著姝妲平裡嚇唬她的模樣說道。

“你若不到元嬰,便是連反抗我欺負的能力都沒有。可惜,可惜,這天魔隨想訣如此玄妙,而你這食餌,卻就是學不到。”小四再次揪著一下莫漓的耳朵,然後笑嘻嘻的逃到煉瓶裡了。如今失去了姝妲,莫漓的識海受損,就是連基礎的奼女訣都施展不來,否則也不會在甕裡這樣的辛苦了。

“我定會晉升元嬰,然後讓納蘭燕那個賤人永遠成為我的奴隸!”莫漓的神識對著煉瓶惡狠狠地說道,然而回應的只有小四銀鈴般的笑聲,也不知她是因莫漓的雄心壯志而開心,還是因她的大話而嘲笑。

至少還有上古秘寶煉瓶,以及連姝妲都驚歎的天魔隨想錄,自己還不算輸得一無所有。想到這裡,莫漓心中稍安,竟然穩穩的睡去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莫漓卻被外面爭吵的聲音醒。同時一股意傳來,莫漓連忙翻身起,卻看到文君,黛君在自己的兩側睡得正香。推開房門,外面的爭吵聲更大了起來。

“從我們渙藥司成立以來,便沒有被退回來的藥和丹藥。為何你們將我昨辛苦製成的萬花丹,返給我們,還讓我們重新釀製?”柳昭訓站在院落裡,對著幾個飛揚跋扈的宮女質問道。此時天剛亮,院子裡還沒有幾個閒人。

“納蘭夫人說了,這藥有一股騷氣!吃不得。”一個身穿頭戴花翎,穿著北狄小衫的宮女,指著那一車的丹藥說道。看著宮女的打扮,一眼就知道來自於納蘭燕的青鸞院中,是納蘭燕在北狄帶來的小丫鬟。

“怎麼會有騷氣,這裡的婢女都帶著子幹活。再說我們木堂檢藥素來嚴格,不會出這樣的紕漏的。若是有一絲穢物摻雜進去,我這昭訓便送給你做!”柳昭訓似乎還沒有明白,那宮女話裡有話,她竟然真的以為那丹藥裡參了某個婢女的

“木堂的丹藥,我們自然是信得過的。不過這幾,你們渙藥司裡,可是妖氣沖天啊!柳昭訓,不好這騷氣便是‘那位’留下來,也說不定啊。”那頭戴花翎宮女,美眸撇了一眼站在遠處的莫漓,然後向那個方向努了努嘴巴說道。

“我不管什麼妖氣,又是‘那位’的。我們渙藥司的藥就是沒有問題,便是納蘭夫人親自到這裡也我也敢與之對峙。你們也少來欺壓‘那位’,她都已經淪為婢女了,你們還想怎樣?我這就去找楊公公評理!”讓莫漓沒有想到的是這柳昭訓居然十分護犢子,不但沒有出賣自己,反而對那宮女大發雷霆。

“那,那好吧。若是藥品沒問題,那我就拉走它。”那頭戴花翎的宮女似乎也沒有想到這柳昭訓這般潑辣,而她也知道自己理虧,忙立即命人將著一車的丹藥拉走。這個宮女前倨後恭的態度,顯然不是納蘭燕指使的,她只是想在納蘭夫人面前邀功,否則也不會被柳昭訓幾句話打發了。

可是她的態度卻表明了,納蘭燕依然恨莫漓入骨,定是在這些丫鬟面前狠狠地罵過莫漓。

“藉著納蘭夫人壓我?那納蘭夫人何等聰明大肚的人,怎麼會像你們一般,都使小子,欺負我們渙藥司!”見到那車走遠了,柳昭訓依然掐著肢,對她們吐著口水喊道。而這柳昭訓看到莫漓,頓時板著俏臉走了。

“多謝昭訓解圍,莫漓不敢忘記。”在走過這柳昭訓走過莫漓身邊時,這個有著秋水般美眸的女人,飄飄萬福的說道。

“哼!這些子你別出我們院子,小心那些想那你邀功買賞的小人!”柳昭訓冷哼的一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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