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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雪山上的冷玉了。去吧，我和你一起。”顧樓想也不想:“不可。”黎硯之也道:“少尊主能受得了那熱？”

“能啊，只要挨緊冷玉就沒事。”顧樓:“……”慕鷹揚呼一重，有一種被掐住喉嚨的窒息:“師兄不可以！”蕭玉案不理他，問:“顧樓，你帶不帶我？”第71章在一片反對聲中，蕭玉案順利踏上了顧樓的無名劍。兩人御劍朝盤古山飛去，離盤古山越近越熱得離譜。熱一陣陣面撲來，彷彿要把人的皮膚燒焦。好在無論有多熱，顧樓身上始終是微涼的，只要他在身邊，蕭玉案還不至於熱得受不了。

進入盤古山的地界，熱度再次拔高。顧樓問身後之人:“還好嗎？”蕭玉案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熱得不想說話。

顧樓道:“抱著我。”這不是能害羞的時候，蕭玉案往前挪了挪，臉貼在顧樓背上，雙手抱住他的。涼意頓時襲來，猶如久旱逢甘霖，他不由地舒了口氣。

顧樓的身體真舒服啊，就是繃得太緊了——他平時也這樣？還是因為自己抱著他才這麼僵硬。

蕭玉案胡思亂想著，猛地發覺自己也變得僵硬起來，腦袋不敢動，手也不知道該往哪放。

蠢，太蠢了，這哪裡還是放蕩不羈，瀟灑隨的蕭玉案？

蕭玉案自暴自棄地想著，抱著顧樓的手又收緊了些。

兩人在半山上落下，蕭玉案看到顧樓也出了一點汗，奇道:“你也會熱嗎？”顧樓天生體涼，入魔之後又一直待在冰天雪地之中，本命劍都是由冰雪鑄成，按理來說是不會和他們一樣受熱的。

顧樓收劍入鞘，道:“不會。”

“可你出汗了。”顧樓冷白的臉上微微泛紅，似有幾分不自在。他低聲道:“不是熱得出汗。”

“啊，那是……？”顧樓沒把話說下去，道:“走罷。”半山以下的地方黎硯之探路時已經找過了，他們只需要往上找。蕭玉案蹲下身，摸了摸腳下的焦巖，又聞了聞，立刻劇烈地咳了起來。這次沒有人和顧樓搶，顧樓扶住蕭玉案，道:“此事你不必親為。”

“不礙事。”蕭玉案道，“山火常有，可能把一座山燒成這樣的山火真的存在嗎？什麼都燒沒了，屍體殘骸都沒留下。焦味數十年不散，方圓十里寸草不生，山上怨氣沖天，這可不是尋常山火燒得出來的。”顧樓道:“青焰。”

“我猜是這樣。”蕭玉案抬頭看向山頂，明月高懸其上，皎潔之下似有灰燼飄揚。蕭玉案彷彿看到了當年大火漫天的景象，一個個鮮活的生靈在火海中掙扎慘叫，青焰灼燒的痛楚更勝常火十倍。他們遭受著人間極刑，髮皮膚血骨髓悉數燒成灰燼，一絲痕跡都未留下，好像他們從未來到過世上。

“蕭玉案？”顧樓的聲音將蕭玉案從幻象中拉了回來。蕭玉案收回視線，心跳得有些快。

“你別離我太遠，”他說，“別丟下我。”顧樓微微一怔，道:“我不會。”兩人一路向上，未見異樣。蕭玉案著氣道:“顧杭會不會和之前一樣，在山崖中間挖一個秘，把青焰和地魂藏進去？”

“可能。”

“那我們就難了。盤古山這麼大，誰知他會在哪裡挖。”顧樓道:“先去山頂看看。”蕭玉案不停用碧海生給自己扇風，臉被燻得通紅，長睫被汗水打溼，也比平常豔了些，恍如酒微醺，妝半卸。

顧樓心湧動，嗓音微啞:“還是很熱？”

“是啊。”

“要不要牽手。”蕭玉案覺臉上更熱了，熱得他幾乎要語無倫次:“啊這……沒必要我還能忍。等我實在忍不了的時候你再……那什麼不遲。”一道黑影飛速從兩人身後的巨巖旁閃過，蕭玉案一下把牽手的事拋到了腦後，“什麼人？”顧樓道:“未必是人。”兩人朝黑影的方向追去。顧樓說的沒錯，這東西確實不像人，四腳著地，頭上還有腳，跑得比豹子還快，蕭玉案跟在後面只能看到一道虛影。

顧樓眼眸一斂，剎那間寒意驟起，被燒焦地面凝出一層薄冰。黑影跑得越來越慢，不多時就像被凍住了一般，徹底靜止不動。

顧樓率先追上，看到黑影的真面目後，蹙起眉道:“蕭玉案。”

“嗯嗯？”

“你先別過來。”蕭玉案把邁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來:“為何？”

“你可能會不適。”蕭玉案嗤地一聲笑，“你是把我當成弱不風的小姑娘了？過了啊，我什麼沒見過。”饒是做好了心理準備，看到那一團黑中帶著暗紅，血黏連，潰爛滲水的東西時，蕭玉案還是差點嘔出來。他強作鎮定，道:“一頭小鹿？”顧樓道:“一頭鹿的怨靈，這是它死前最後的模樣。”小鹿全身上下唯一一塊完好的地方便是眼睛。它的眼睛漆黑圓滾，看著蕭玉案和顧樓，發出微弱可憐的鹿鳴之音。

蕭玉案道:“它似乎沒什麼惡意？”小鹿像是聽懂了蕭玉案的話，輕輕眨了眨眼睛。

蕭玉案問:“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