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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師妹她……”常嵐搖搖頭:“不是你師妹，是顧少閣主的師妹。”

“陸玥瑤？”蕭玉案驚訝道，“她怎麼了？”他這還沒動手呢，陸玥瑤怎麼就出事了。

“她中毒了，”常嵐道，“劇毒，枯骨。”蕭玉案一愣。這毒的名字，怎麼這麼耳？

第27章還未等蕭玉案想起他何時聽到過這個名字，一左一右兩扇門同時打開，慕鷹揚和顧樓走了出來，顯然是聽到外頭的動靜來看個究竟。

慕鷹揚陰沉著一張臉，道:“大半夜吵吵鬧鬧，還讓不讓人休息。”常嵐道:“事出突然，望慕公子恕罪。”顧樓問:“何事？”常嵐將方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宮主已親自前往熹園，兩位少主也去看看吧。”聽到“枯骨”二字，顧樓亦是一怔，悄然握緊劍鞘，道:“走。”慕鷹揚目送三人離去，饒有興致地挑了挑眉。

蕭玉案和顧樓趕到熹園時，陸玥瑤所在的屋子裡擠滿了人，大多都是身著白衣的雲劍閣弟子，有幾人蕭玉案看著還眼，大概是曾經分過他們烤魚吃。裡間有數個百花宮的仙子圍在邊，在給陸玥瑤診治。

兩人一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了過來，蕭玉案隱約覺得這情景似曾相識，再聯繫到枯骨二字，他總算想起來了——這和兩年前林霧斂中毒那夜的情形幾乎一樣，只是地點換成了百花宮，中毒的人換成了陸玥瑤。而他頂著玄樂宗少主的臉，沒有成為眾矢之的，雲劍閣弟子對他的態度與當初截然不同。

“師弟，沈少宗主。”一個長相端正的男子了上來。蕭玉案記得此人是顧樓等人的大師兄，名為江遠。江遠資質平平，在雲劍閣不算受重視，但他資歷最長，又常打理閣內事務，情敦厚，頗受師弟師妹的喜愛。

顧樓道:“陸玥瑤是如何中毒的？”江遠搖搖頭，道:“今賞花會結束時，她還好好的，晚上也和其他女修一道用了晚膳。結果半夜忽然口吐鮮血，痛苦滾地，驚擾了住在隔壁的女修，我們才陸續知曉此事。”顧樓問:“她所中確定是枯骨？”雲劍閣上下，無人不知劇毒枯骨。江遠面沉重，道:“百花宮的人都這麼說，想來錯不了。”蕭玉案無聲地彎了彎。枯骨可不是什麼常見的毒藥，兇手是刻意為之，還是說這只是個巧合？

顧樓道:“能解枯骨的解藥只有一種——”

“蛇蠍美人。”陸離鸞飄然而至，與她一同來的還有云劍閣的醫修韓莯。

韓莯看到顧樓，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樓，好久沒見了。”顧樓垂首道:“韓師叔。”兩人先是查看了陸玥瑤的傷勢。陸玥瑤披頭散髮，面灰敗，鼻下嘴角都有血跡，眉頭緊皺，即使是昏睡也難掩痛苦，可謂是狼狽至極。

枯骨想要發揮毒必要見血，百花宮的弟子找了半也未找到她的傷口，最後還是杜離鸞親自出馬，才在她的後脖頸上找到了一條眼難以看見的細痕。

杜離鸞和韓莯對視一眼，目光都有些複雜。韓莯道:“竟能做到如此程度，絲毫線索都未留下，下毒之人不簡單啊。”蕭玉案似笑非笑道:“下毒不都是這樣的麼，哪有下毒還不偽裝，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來的。”顧樓長睫顫了一顫，“確實。”韓莯若有所思，道:“沈少宗主說的在理。”江遠道:“杜宮主，韓師叔，我記得今在賞花會上曾看到過一株蛇蠍美人，可否拿來給陸師妹解毒？”杜離鸞斂容不語。常嵐道:“實不相瞞，賞花會上的蛇蠍美人，被一位貴客買走了。”

“買走了？”江遠不敢相信，“蛇蠍美人百年難得一株，百花宮怎會賣給旁人？”杜離鸞道:“因為他拿了一件對百花宮而言更珍貴的東西換。”

“這……”江遠急道，“那能不能將那位貴客請來，讓雲劍閣同他談談？只要他願獻出蛇蠍美人，什麼條件我們都可以答應。”常嵐道:“江公子放心，已經有人去請了。”蕭玉案冷眼旁觀，心中大概有了一個猜測。韓莯說的對，能輕而易舉地給陸玥瑤下毒還不留下任何線索，除了那人還能有誰。

不多時，蛇蠍美人的買主被請到了熹園。

像是睡到一半被人吵醒，蕭渡只穿了一件裡衣，前襟敞開，外衫鬆鬆垮垮披在肩上，表情懶散，看得幾個百花宮女修羞得別過了臉。

顧樓低聲道:“又是他。”江遠亟不可待地向蕭渡說明了事情的原委，最後道:“還請兄臺開個價，無論出價多少，雲劍閣絕無二話。除此之外，兄臺還將是雲劍閣的恩人，若後有用得著雲劍閣的地方……”

“恩人？”蕭渡笑著打斷他，“當你們雲劍閣的恩人，恐怕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吧。”雲劍閣弟子的臉均是一變，又因蛇蠍美人在蕭渡手中，敢怒而不敢言。顧樓看著幾次三番出現的蕭渡，心中疑慮更甚。

江遠一愣，“兄臺這是何意？”蕭渡又問:“她死了嗎。”

“還沒有，”韓莯道，“但若再耽擱下去，三之內，她必死無疑。”

“可憐，”看蕭渡的表情，似乎真的在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