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第八十九章後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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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事態的發展，原本一場硝煙已起的戰爭，就要這麼悄無聲息的結束了，滅絕眼含不屑的看著少林寺和武當派的一行人，怒氣衝衝的說道:“空聞大師，宋大俠，就算當初空見大師的身死與魔教無關，這些年來明教所做的惡事也不少，二位何必懼怕魔明教呢？”空聞皺了皺眉頭，明顯覺得滅絕這話說的有失偏頗，不過與人爭論又不是他的長項，最終也只能沉默，只是心裡卻對滅絕的糾纏越來越不耐煩了。

張翠山和殷素素早就看不慣滅絕的我行我素和自以為是的態度了，宋遠橋已經不屑和她爭吵，殷素素卻沒這個忌諱，於是也學著滅絕的樣子，高傲且不屑的說道“不知道師太從哪裡看出來，我們武當和少林都懼怕明教呢？我怎麼沒發現呢，師太真是慧眼獨具啊，人家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你一個外人到是聽清楚，難不成這就是旁觀者清嗎？”明教的眾多人等都知道殷素素是殷天正的女兒，不過是在殷天正帶著自己的部下創立天鷹教之後才出生的，不管怎麼說，殷天正是明教的白眉鷹王沒錯，殷天正現在迴歸明教也是事實，從這裡算起來，殷素素也勉強算得上是半個明教的弟子吧。

這會兒看到殷素素和滅絕對上了，大家不說話，不過看向滅絕眼都充滿了不屑和恥辱，滅絕眼看空聞和宋遠橋都不理會自己，反而是自己一向看不上的殷素素出來回話，心裡別提多憤怒了。

“你這妖女，你本來就是魔教餘孽，當然要與魔教說話了，不過公道自在人心，你以為你幾句話就能洗清魔教的罪惡嗎？武當和少林若是不懼怕魔教，怎麼這會兒就要放過魔教提前回去了，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實嗎？”滅絕一邊說一邊看向旁邊的華山和崑崙以及崆峒派，畢竟現在只有這幾個門派沒說要離開的話了。在怎麼不通俗物，也知道要拉攏一些人物才能和別人抗衡，若是她一個人能夠和明教敵對的話，當初也不會花費那麼多功夫來說服幾大派一起出兵明教了。

崆峒五老面無表情，不過那肅穆的臉看起來有些不同於以往，崑崙派不住的點頭，華山派的鮮于通也暗中點頭不已，滅絕一看這場面，就知道大家都是支持自己的，越說道後面越高昂了。

“哈哈哈哈”殷素素大笑之後才說道:“原來這世上的道理都是由師太定下來的，師太說棺材是白的，那若是有人說不對的話，就是不公道了，師太若是說我們今騎來的坐騎都是驢，若是我們不承認的話，那就是不分是非沒有道理了…

我活了這麼多歲，今才是第一天知道，原來師太就是這個世界的理啊。若是不滿師太的意了，那就是魔外道就是武林公敵了…

我武當和少林自認看不出明教有發展成為教的潛質，反而佩服明教能夠抵禦韃子的神，後凡是抵禦韃子的事情，只要用得著武當的地方，武當不僅不拒絕，反而要幫忙…

若是如此，武當在師太心裡是不是也是魔外道呢？我們武當派都是普通人，只想著如何保衛山河，如何保護百姓，沒有師太那麼高尚的神，要滅絕別的門派，一統江湖，師太想要做成什麼事情，想要達到什麼目的，自己去努力吧，武當不奉陪了。”殷素素話音剛落，場中就響起了許多明教弟子的笑聲，就連少林寺的幾位僧人也跟著點頭，認可殷素素說的話了。

滅絕眼看自己成為別人的笑話了，加入內力高聲喊道:“你簡直是胡說八道，我什麼什麼說過要一統江湖了，不過是想為武林同道做幾件事情罷了，你這個妖女胡言亂語。”殷素素上前一步，本來就要比滅絕高一些的身子，俯視著滅絕說道:“哦，我這不是順著師太的話來說的嗎？我們不與明教為敵，就是魔外道的同道…

若是如此，我認為師太要與明教為敵，就是有一統江湖的野心，這不就是師太想要表達的意思嗎，怎麼我說道師太的心裡了，師太這是惱羞成怒了嗎？”一旁的雪舞嘀咕著說道:“你就是小東的後人，論起來，誰能趕得上當初的黃藥師和郭襄呢？要滅也是先滅你啊。”不過眼看著滅絕現在已經氣極了，若是自己出去說這句話，還不知道滅絕會不會以為殷天正的女兒一家人合起夥來欺負她呢？雖然事實卻是如此。

雪舞雖然不方便說。不過雪舞的話卻被一旁的清凌師兄給聽到了，這傢伙兩眼一亮，自從來了這西域，一直沒有用武之地，別提多憋屈了，這會兒打打嘴仗也好啊，總不能讓嬸子一個人孤軍奮戰吧。

只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了，當初多麼純善多麼內向多麼害羞的一個道士啊，如今和張無忌在一起的時間長了，居然都學會焉兒壞了。

“師太，小道記得峨眉的開山祖師似乎是叫郭襄吧，聽說那位郭襄的外公就是當初名鎮天下的黃老，這位郭襄從小是和外公一起長大的，還破的黃老的真傳，號稱小東…

呵呵，若是如此的話，這峨眉可都是黃老的傳人啊，最差也是小東的傳人吧，這論起來，江湖上誰能趕得上峨眉啊，師太時刻不離剿滅魔外道幾個字，怎麼不先把自己給滅了呢？”清凌話還沒說完，自己就先笑了，場中人也是會看風向的，這會兒聽了清凌的話，有好些明教弟子已經用全場都聽得到的聲音嘀咕起來了:“是啊，可不就是這個理嗎。”

“哎呀，這是不是叫惡人先告狀啊。”

“哎喲喂，原來峨眉是這意思啊，是不是以為把自己的名聲安在別人身上，就心安理得了啊。”一個個刺耳的聲音傳進滅絕的耳朵了，滅絕手中的倚天劍都已經在顫抖了，雙眼怒瞪著武當派說道:“貧尼可沒有汙衊魔教，別的尚且不論，就是那魔教弟子勾引名門正派弟子行那苟且之事，就沒冤枉他們吧。”說出這句話，滅絕眼都紅了，這也正是滅絕最不願意說出口的理由，被到這一步，不說看來自己就反而要成為公敵了，雪舞看著滅絕氣紅的雙眼，心裡卻一點也不同情。

誰你了，都是你自己自己的，自己把自己到這步田地的，這會兒做出這幅樣子來，給誰看呢。難不成你以為自己掉幾滴眼淚，別人就要同情你嗎，你已經人老珠黃了，不是那種年輕小姑娘了，沒人會看你雨帶梨花的樣子，看起來也是溝壑縱橫了。

雖然這話有些歹毒，不過雪舞還真是這麼想的，可憐之人必有其可恨之處，滅絕把這句話詮釋得很完美呢？

因為剛才圓真離開之前說的那一切，崑崙派現在是雄心壯志的一定要清楚來龍去脈，不過卻也知道自己不是武當的對手，若是能夠拉攏一兩個門派和自己站在一邊就好了，就算大家的目的並不是一樣的，不過只要能夠鼓勵武當也算不錯。

這麼一想來，崑崙派暫時放棄了和峨眉之間的苟且，打算在滅絕不行的時候支持一下，真是應了那句話:“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久的禮利益。”在利益面前，崑崙願意和峨眉盡釋前嫌，重新結成友好同盟關係。

“張夫人，您還沒有回到我剛才的問題呢？那謝遜真的死了嗎？您女兒是怎麼知道圓真就是成昆這件事情的呢？”班淑嫻目光灼灼的盯著殷素素，今若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是不打算罷休了。

殷素素不屑的笑了:“班掌門，這些事情和你有關係嗎，你以什麼立場問我這件事情呢？”就憑你也想撈好處，不怕撐死你嗎？

殷素素在武當眾人面前是個改歸正的良家女子，在張翠山面前是個賢良母，在雪舞和張無忌面前是個慈和的好母親，在殷天正夫婦面前是個乖巧可愛的女兒，不過這些都無法掩蓋她曾經是個江湖上飄出名號的女子。

恐怕多年來遠在海外，後來迴歸中原之後又多在武當山上行動，沒在江湖中飄蕩，多數人已經忘了當初的天鷹教殷堂主了。

班淑嫻面不改氣不的說道:“怎麼沒關係了，我那門下弟子，就是在王盤山上死在謝遜手中的，我這個做師父的想，想要為自己的弟子報仇，難道還說不過去嗎？”殷素素一揚眉，笑著說道:“不知道你徒弟為什麼要去王盤山上呢，不知道那謝遜為什麼要殺你弟子呢，據我所知，當在王盤山上的人有很多，怎麼別人和謝遜都沒有衝突，就是你們崑崙派的弟子和謝遜有衝突了呢？”班淑嫻聽了殷素素這話，也知道今是不可能輕易從殷素素口中得知謝遜的下落了，自己弟子為什麼會去王盤山上，還不就是想要屠龍刀嗎，班淑嫻可不認為自己弟子有錯，屠龍刀那樣的好東西，誰不想要呢？

只是這會兒卻不方便說出來，人人都有貪慾，但未必人人都好意思在大庭廣眾之下表現出來。這殷素素果然像滅絕師太說的那樣，就是一個妖女，不過你不滿足我的願望，我也不讓你好過就是，你不願意告訴我一個人，難不成你還能和天下人作對嗎？

想到這裡，班淑嫻轉而說道:“既然張夫人不肯告知實話，我也不強求了，不過我記得當初張夫人和張武俠是和謝遜一起離開中原遠赴海外的，既然現在貴夫婦都回來了，怎麼謝遜就回不來呢…

難不成確實如那位圓真所說，謝遜還活著嗎，若是如此，那謝遜現在在何處呢？謝遜手中的屠龍刀又在何處呢？我很疑惑，張夫人為什麼不肯告知實話，是和那謝遜有什麼約定嗎？”班淑嫻眉眼含笑的看著殷素素，可惜那張老臉實在是做不出少女的嬌羞來，這會兒看著沒有賞心悅目，只有噁心嘔吐，雪舞恨不得撕了她那張讓人倒盡胃口的臉。

因為在十多年前，就是空聞大師和空大師帶著少林寺的一干和尚，一起到武當山去詢問謝遜消息的。當時殷素素說謝遜已經身死，所以少林寺才和武當七俠有比武一說。

只是之後少林寺的一干人等就雲淡風輕的回到少室山去了，現在突然得知謝遜有可能還活著的消息，少林寺也很關注，這會兒也把疑惑的目光放在殷素素身上。

也許少林寺僅僅是關注謝遜這個人，別人就未必了，這會兒華山的鮮于通已經出一副陰風潺潺的笑容，崑崙派的何太沖笑不已，峨眉的滅絕師太就不說了，知道倚天和屠龍秘密的她們，可以說是場中最緊張的一個。

就連一直站在武當山身後的崆峒派，這會兒也跟著攙和道:“宋大俠，張五俠，那個謝遜當初從我們崆峒派手中搶走了崆峒派的獨家拳法七傷拳，說起來也是我們兄弟沒出息，居然讓祖宗留下來的拳法被人搶走，若是貴派知道謝遜的下落，還請告知。”宋遠橋和張翠山對視一樣，謝遜的事情遲早都是要解決的，只要謝遜不打算一輩子孤獨終老在海外冰火島上，只要謝遜還會迴歸中原，這些事情必定是要面對的。

這是明擺著的事情，別說謝遜手中有屠龍刀那種攪亂江湖的東西了，就是謝遜身上犯下的各種案件，都是要給江湖一個結果的。無忌已經出發了，想來要不了一個月，無忌就會帶著謝遜回來了。

想到這裡，張翠山上前一步說道:“空聞大師，內子十年前說的話，確實沒有錯，您現在還記得內子是如何說的嗎？”空聞想了想，片刻之後回憶著說道:“當時尊夫人說，那作惡多端的謝遜，已經死了。張五俠，難道謝遜真的死了嗎？”張翠山笑道:“內子說的沒錯，大師也沒記錯，那作惡多端的謝遜確實已經死了，不過那改歸正的謝遜嘛，確實還活著。”一句話說出來，場中寂靜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