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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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瞭韶娥是他的心上人，竟比知悉皇上無視於她的失蹤要更難過時，方萱悔確信自己陷落了。擺盪多時的情終於落實，但不知何時起的頭而已，她正待細細釐清。

聽說他失意，又忽聞他有入宮機會，她的一顆心便懸在那兒，一路隨他的悲喜而動，她衷心企盼他能得到重用，重拾往的自信與力爭上游的動力。

她懷念那個神采奕奕的準狀元郎。

即使知道他愛的是韶娥，她也願作主成全他們，然而皇上竟賜了明熙公主予他，又是個教人措手不及的消息。

暗謙的態度更是令方萱梅錯愕…

“我不要他的妹妹，我要他的小妾！”他的話中充滿恨意與搶奪之意，似是衝著皇上而來，對象卻是她，方萱梅的腦中一片空白，不知所措地承受他狂猛烈的吻。

她已確定自己的心意，卻不知他的…

“不行。你不能這樣對我。”方萱梅顫抖著猛往角縮。

猶記得重逢時，亦是此情此景，她卻不敢對此時的傅謙懷有任何憧憬。

被他吻得昏天暗地，又讓他不由分說地攔抱起，來到他的房間，方萱梅直到被拋在大上，都是懵懵懂懂地，等瞧見他動手寬衣解帶，方知他的打算。

“你馬上就知道我行，而且也能。”傅謙冷笑著拋去上衣，撲向她。

“不！你馬上就要娶公主了…你不能對不起她！”方萱梅偏過頭，躲避他襲擊她的。傅謙不介意地轉吻鬢邊，取髮香。

“我才不要娶個鬼見愁回來供奉！”他在她耳邊呢喃、吹氣“我要你！”方萱梅耳發熱，伸手擋住他。

“你喜歡的不是韶娥嗎？啊…你…”他順勢移至她的頸子，趁隙攻擊，惹來她全身的輕顫與低聲驚呼。

“我從沒喜歡過她！”他箝住她試圖阻擋的雙手，吻她的粉頸，輕聲道:“我要你！”他再次的宣告惹來她二度紅了頰。

“那你為什麼要娶她？”她用力掙脫開他的箝制，想將他的身軀推開來。這回傅謙不想制伏她，徑自忙著解她的衣襟。

“就像明熙公主之於我，韶娥也是，娶不娶無關喜不喜歡。”他享受著她一雙柔美觸及他赤膛的快，軟弱無力的推拒成了蕩人心魄的催情劑，他忘情呻著“我要你！”又是這一句！方萱梅再難忽略，只得懷疑是個惡劣的玩笑。

“你…你又不喜歡我！”她委屈地控訴，珠淚斷線般下，推拒的動作也停了。

暗謙亦停下解她衣衫的手。

“誰說的？我這麼說過嗎？”望進她含淚的美眸，他忍不住輕輕吻幹。

靶受他溫柔的舉動，她本該是芳心竊喜的，只是他狡猾得沒有正面回覆，令她又氣又急。

“你…你…”方萱梅羞憤地咬著下。難道要她直接問“你到底喜不喜歡我”然後再決定讓不讓他“要”嗎？她怎說得出口！又哪來的勇氣決定！

“沒有人能阻止我要你，皇上不能，你也不能。”話鋒一轉，傅謙不帶溫情的冷硬語氣不容質疑。

當著她的面，他慣常稱皇上為“你家老爺”代表一種趨避與不敬的調笑；避提皇上是不想惹方萱梅憶起宮中的一切，更不想讓自己憶起她昭儀的身分，只得又酸又諷地口口聲聲“你家老爺”這番提起了皇上，雖有敬意，更含有一種正面宣戰的意思，他為了這個女人，準備跟皇上作戰到底！

明瞭他不願被皇上左右，才會憤怒地吼著誰也不能干涉他的決定，方萱梅膽寒地歸究出他堅持要她的理由。

“你恨皇上？所以決定…要我，當作報復？”方萱梅喃喃而問，種種屈辱憤慨冷酷地從心底泉湧而出，浸得她寒顫連連。

被她一語道破，方知茲事體大、影響之深，傅謙抓住她的雙腕，直直盯著她而無行動，冷汗直而下。

“你問過我的意思沒有？你把我當成什麼了？報復的工具？”方萱梅含著淚，泣不成聲。

怯儒的子也有被急的時候。上一回青澀得不知抵抗，這回可不能又莫名成了代罪羔羊，她沒有義務承受他的怒氣，再次犧牲自己，更何況他又是清醒著，她可以說理。

只怕，理說清了，他認了錯後，就是曲終人散時，她再難厚著臉皮口口聲聲不想回宮地賴在他府中；然後藏著自己的情與他們那段極秘密的曖昧過去，又懷著不能有的期待，指望他也能有喜歡她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