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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覺得太強人所難。

好歹是天王，雖然沒有程澈招他們喜愛，但總歸小有名氣，姑且聽聽吧。

阿瓜緊緊拽著程澈的手，面容堅毅，開口唱道:“絢爛的，是美景，紅裙連，歌舞飄搖……”大約是為上次沒能保護程澈而自責，他中蓄著萬千情緒，只想好好表現一回。此時拼盡了全力，唱得認真。

乍看之下，竟有幾分天王的風範。

歌聲雋永，聲線綿長，咬字清晰，尾音微微帶點沙，像水細細融入海灘。

程澈怔住。

這聲音……

阿瓜和封年格截然不同，何以聲音如此相似？

過去他從未將倆人聯繫在一起，但現在，認真歌唱的阿瓜褪去了一身的妖豔，與天王封年的形象漸漸融合起來。

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鑽進腦海，不等程澈抓住，立刻消失無蹤。

第69章阿瓜唱完了。

兩名粉絲興奮鼓掌:“雖然你唱得肯定不如我們阿澈好啦，但總算有幾分明星的派頭，不愧是天王！”說完又有些惋惜:“唉，其實如果能聽到阿澈唱歌就更好啦，我們只看過你演戲，沒聽過歌耶。”說著，兩顆腦袋垂下去。

雖看不清表情，但總歸是粉絲，程澈又有些於心不忍。只好安道:“不如等中秋吧，海棠的中秋晚會，我應該能唱。”

“真的？”聞言倆人終於振作，握著程澈手道，“那你可要加油啊，我們去現場給你助威，一言為定！”程澈:“……”話說太早，他有點後悔了。

無論如何，粉絲這關總算過了。倆人奉上事先準備的禮物，送他離開了廢車場。

一路無言。

快到程記時，天空忽然烏雲密佈，落下大雨。

“快跑！”阿瓜脫下外衣罩在頭上，攬著程澈的肩，飛快向程記跑去。

雨砸在薄薄的外套上，呯呯作響，很快將布料浸溼，順著倆人頭頂滴下來。

程澈被阿瓜緊緊拽著，上半身傾斜，跑不快，便想叫阿瓜停一停。

一抬頭，驚異地望見一縷鮮紅順著阿瓜鼻樑淌下。

“……你是不是，要化了？”他囁嚅著嘴問。

阿瓜順手抹了把臉，“沒事，是一次染髮膏。”程澈呆呆地盯著他的發頂。

雨水衝去一半顏，若隱若現的黑髮顯現出來。

髮絲溼漉漉的，條縷分明地粘在臉上，令高挑的鼻樑更高挑，冷俊的面龐更冷俊。

莫名的，此時的阿瓜與封年的一張海報重合起來……

程澈呼陡然急促，腳步一亂，跌下地去。

阿瓜及時抱住他，說道:“哎，這樣不行，只剩兩個街口了，我揹你吧。”他反手一撈，將程澈架到肩上，背了起來。

程澈順手擼了把他的頭髮，手心一片酒紅，像血，讓人挪不開目光。

“怎麼了？”阿瓜側頭問。

“沒事，快走吧，衣服給我。”強自按捺下內心的想法，程澈接過阿瓜的外套，罩在倆人頭頂。

雨勢越來越大，只片刻，衣服已經溼透，陣風吹來，寒意直侵入肺腑。

阿瓜跑得飛快，腳步濺起的泥水澆溼程澈後背。程澈索趴在他背上，緊緊抱著他的肩，用彼此的體溫溫暖對方。

阿瓜耳朵漸漸紅了起來。

程澈用兩指頭輕輕他的耳朵尖，吐出一口氣:“冷嗎？”阿瓜搖頭:“有你，就不冷。”

“累嗎？”

“……也還好。”

“那好玩嗎？”程澈用力拉扯他的耳朵尖，一字一句，“封年。”阿瓜:“？？”進得程記大門，程澈猛地跳下，朝阿瓜股踹去一腳，“脫褲子！”阿瓜大驚，抓著間皮帶連退數步，“不行，太快了，我們還沒有結婚！”

“裝，你給我接著裝！”程澈冷笑，上前拽住阿瓜手腕，用力掰扯。

阿瓜臉慘白，哭喊著搖頭，“不行，太快了，我還沒有準備，媽媽說要抵制婚前行為！”程澈懶得跟他廢話，腳下一絆，將人按倒，騎在他身上使勁拉扒衣服。

宛如禽獸。

阿忠送巾過來，瞧見這幕，巾落地，慘叫一聲，倉皇遁走。

小跑至柱子後頭，又偷偷伸腦袋出來，含羞帶怯地瞥上一眼，想了想，從屜裡摸出一盒套套，作賊似地投擲過去。

阿瓜死死護住褲，胡亂踢腿大喊:“不可以！你不可以在上面，我要在上！面！”程澈隨手抓過一條巾，他嘴裡。

阿瓜:“唔唔！”柱子後頭的阿忠驚慌捂眼，“媽呀，太刺了！”所謂非禮勿視，但他怎麼也想不到程澈居然如此主動。他一向以為，以程澈那個懶惰的格，肯定是下面那個。

場面太不堪入目，反倒令阿忠興奮，兩指頭不情不願地張開，他緊張地從指縫中偷窺接下來的動態。

有夥計提著茶壺路過，阿忠立刻攔住他:“去關大門。”夥計:“……”阿忠道:“老闆獸大發，總算打通全身經脈，學會主動了！”夥計:“！！”阿忠:“還不去關門，別把那頭禽獸從他身體裡放跑了！”夥計立刻扔下茶壺，飛奔去關門。

下雨天，本來屋裡光線就暗，這樣一來，更顯得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