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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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後者的可能要大些?朕卻以為應該是前者。”拓跋弘道。
孝麟分析道:“六王爺以石公子的身份和蘇姑娘相處這幾裡,他肯定已知曉蘇姑娘不是真正的太尉千金這個事實。六王爺鍾情的是蘇小姐,而不是蘇姑娘。只有蘇姑娘才知道蘇小姐的下落,六王爺繼續假扮石公子的目的便是利用蘇姑娘找到蘇小姐。”
“你是怎麼知道筱筱不是真的太尉千金的?”拓跋弘從未對他說過,他居然什麼都知道,這一點很令拓跋弘意外。
孝麟回答:“蘇姑娘的行為舉止都不是一個大家閨秀該有的風範,加之屬下曾經見過蘇小姐幾面,完全能看出她們並不是同一個人。還有,屬下和皇上向來形影不離,無意中偶然聽到皇上的夢囈,更加證實了屬下的猜測。”
“她們的確不是同一個人。她說她來自遙遠的時代,是無意中穿越過來的。孝麟,你信嗎?你不覺得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拓跋弘問他。
孝麟道:“這蘇姑娘言行舉止異於常人,是有些不像我們這個朝代的人。不過穿越之事,屬下還是頭一次聽說。皇上,這世間之大,無奇不有,蘇姑娘應該不會對你說謊的。”
“朕不管它是真是假,朕只要她留在朕的身邊。”他的心裡湧出莫名地害怕。他怕她憑空地從他的世界裡永遠消失不見。
孝麟道:“蘇姑娘既然能和皇上相愛,便證明你們有緣,她不會輕易離開皇上的。皇上,你打算如何處理六王爺假扮石公子一事?是直接告訴蘇姑娘,還是設計當場揭穿他?”
“容朕想想。畢竟他是朕的親兄弟,傷害他,朕於心不忍。”拓跋弘道。
孝麟忍不住道:“那在懸崖上,六王爺可沒把皇上你當作兄長來看待過,他招招狠毒致命,要不是蘇姑娘以身擋劍,恐怕受傷的就是皇上你了…”
“別說了,那件事都已過去,朕不想再提。朕打小和他關係就很好,朕不想因為那樣的事破壞了朕和他之間的兄弟情義。”拓跋弘阻止孝麟說下去,維護著拓跋鈺的過失。
回到鴻宸宮的蘇筱筱在上翻來覆去都睡不著,身側的位置還殘留著他的龍檀香,而他卻不在。
“青鸞姐說的果真沒錯。我要是早聽她的話,就不會惹皇上生氣了。現在好了,好不容易才緩和的關係,就這樣僵了下去,我該如何才能讓皇上消氣,不要誤會我呢?”
“總不能拽著石頭哥到皇上面前去對質吧?今夜,石頭哥也怪怪的,好像故意要給我惹麻煩一般。他若和皇上碰面,肯定會掐起來的,這個辦法不好。”
“難不成讓我以死表忠心吧?如果皇上肯相信我對他的真心,死就死,我才不怕呢!可是,我現在連進去見他一面的機會都沒有,又如何以死表真心呢?”
“唉,真後悔去見石頭哥,要是不去見他,就不會有這麼煩惱的事了。”
“後悔有啥用?事已至此,只能面對,只能去解決,我蘇筱筱從來不會逃避問題的。”挪下,她在桌邊坐下,杵著下巴,愁眉苦臉地發呆。
眼角餘光瞟到了石發弓送來的盛裝手鍊的首飾盒,她起身取過來,打開盒子,取出手鍊,摩挲著珠子上的花紋,與右手腕上的手鍊仔細對比著,幾乎一模一樣,而且在燭光下它會自動發出幽藍的光芒,和手腕上的那一條相得益彰。
“蘇小姐的有緣人會是石頭哥嗎?”她自語著,戴上了那條手鍊。
本以為會有奇蹟發生,結果兩條手鍊壓就不能融合成一條。都散發著幽藍
的光芒,都是十顆珠子,花
紋路都一樣,為何就不能合二為一呢?
這個結果令蘇筱筱驚喜的同時,又到些許愧疚。驚喜的是石發弓並不是蘇小姐的有緣人,這便意味著她不必代替蘇小姐與石發弓繼續相愛;愧疚的是她已試過宋羽凡、石發弓兩人,他們均不是蘇小姐的有緣人,這也意味著靈兒恢復人身依然遙遙無期。
她取下那條手鍊,放回首飾盒,合上蓋子,將下巴擱在上邊,鬆口氣的同時不忘輕輕嘆息一聲“宋羽凡,石頭哥都不是的話,那到底誰才是蘇小姐的有緣人呢?會是王爺和皇上嗎?”
“宋公子是蘇小姐的青梅竹馬,和她情深厚,後來蘇小姐移情別戀六王爺,為了能和六王爺在一起,甘願與他私奔。按照這個套路來推的話,蘇小姐的有緣人極有可能是六,王,爺!”
“老天爺呀,你這是在耍我嗎?怎麼可能會是他呢?我好不容易才擺脫他,他好不容易才愛上青鸞姐,為了幫蘇小姐續上這段未續之緣,我蘇筱筱真的要去充當第三者,破壞青鸞姐和王爺之間的情嗎?我可不想當小三,我更不想與六王爺有任何瓜葛。”
“蘇筱筱,你不要再嚇自己,現在只是你的猜測,不會是真的!一定不會是真的!”蘇筱筱緊抓著首飾盒,大叫起來。
這叫聲把在外殿守夜的十文引了進來“蘇姑娘,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蘇筱筱扯出笑容,對十文搖頭:“沒事,你出去吧。”十文退出去後,她的笑容立即消失,只剩滿面愁容。費了好半天的勁,她方才平復好波瀾起伏的心情。正要起身上
,從她袖中掉出兩個小紙團,滾落在她的腳邊。
她彎身拾起來,打開一看,一張是石發弓約她冷宮相見的紙條,一張則是在侯府時她他寫的欠條。一幕幕美好的往事襲上她的心頭,她不經意地多看了兩張紙條一眼,卻看出了其中的蹊蹺。
雖然字跡一模一樣,但力度卻不同。欠條這一張,力透紙背;而冷宮相見這一張,下筆輕巧,少了點蒼勁之。這很顯然,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她看著手中的兩張紙條,納悶地自問:“這是怎麼回事?為何力道會不一樣呢?同出自石頭哥之手,居然會有這等差別,我怎麼以前沒發覺呢?”在她苦悶之餘,她腦中突然浮現出一幅畫面。
她在御書房給皇上陪讀的時候,經常會幫皇上整理他閱過的書籍,為了便於她整理,皇上通常會在看過的書籍上留下標記,寫他的名字或是一句他認為比較有哲理的話。她見過皇上的字跡,這時才發覺皇上的字跡和她手中的紙條上的字跡是一樣的,尤其是和欠條這一張,力道都很重。
“皇上,這麼好的紙張都快被你的字給戳破了,你就不能下筆輕一點嗎?”她曾這樣說過他。
拓跋弘回她:“字如其人,下筆有力,人才魄力。這是父皇告訴朕的。”如此想來,這張欠條應該出自皇上之手。那麼,也就是說皇上才是她的石頭哥;如果這是這樣的話,那與她冷宮相見的那個人又是誰?
疑惑重重,得蘇筱筱頭痛
裂。她暈暈乎乎地看著手中的紙條,回想著這段時間發生的種種,心裡
霧濃重,不知真相是什麼?
第二,她趁御書房中無人時,偷偷溜進去,找了一本書籍,翻開尋找拓跋弘的親筆字跡,和她手中的欠條進行對比,果真絲毫不差。
她癱坐在書桌前的地上,看著書中的書與紙條發呆。
“皇上真的是我的石頭哥,鼻子下邊的八字須完全是可以粘上去的,我當初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呢?”
“那…與我一起共生死,跳下山崖的人也是皇上。承諾要娶我的人也是他。我每一次甦醒過來都會見不到他,是因為他回宮了;什麼生意人,什麼三房妾,都是他編造出來的,他是想以石發弓這個新身份接近我。”
“石發弓!石發弓!這三個字不就是他的名字的一半嗎?我怎麼這麼笨?世界上哪會有人取這樣奇怪的名字?我早該想到才是,為什麼到現在才發覺呢?”
“那…與我冷宮相見的那個男人又是誰?他和還是石頭哥的皇上長得一模一樣,這是為什麼?他為什麼要冒充石頭哥接近我?現在想想,和他相處這些子裡,他有好些方面和石頭哥不一樣,我早該懷疑他,怎麼到現在才發覺他不對勁呢?”
“蘇筱筱,別慌張,冷靜下來,好好把思緒縷縷,不能再讓他的陰謀得逞,得想個辦法揭穿他才是。”她拍著自己的臉頰,試圖讓自己鎮定,卻無濟於事,事情發生太突然,她一時半會還接受不了。
回到鴻宸宮,她一臉心不在焉。黃鸝給她倒的茶,都還來不及吹涼,她就端起來喝,燙得哇哇大叫才回過神來。
黃鸝找來冰塊進她嘴中,讓她含著,這樣方才減輕一點灼痛。
“小姐,你這是怎麼了?滿腹心事,你跟奴婢說說,奴婢幫你分擔一下。”黃鸝一邊給她搗小冰塊,一邊問她。
蘇筱筱盯著她走神,完全沒聽到她的話。
黃鸝見她不語,便猜起來:“是不是皇上今沒來這裡,小姐不開心了?”她依舊不言不語,黃鸝以為她是在默認,便安
她道:“小姐,你真的沒必要為這件事不開心。你想,皇上已經連續來這裡好幾
了,你見到皇上的次數都比宮中所有娘娘加起來還要多,你應該知足才是。身為帝王的女人,知足常樂絕對是真理。皇上永遠都不可能只屬於你一個人,他總得顧及一下後宮的其他妃子娘娘吧?這種事呀,往後會經常發生的,小姐,你要慢慢習慣才是。”蘇筱筱依然處於走神中,黃鸝以為自己猜錯了,繼續道:“小姐,你不會是惹皇上生氣了吧?昨夜,聽十文說,皇上半夜便離開了這裡,莫非你們真的…”不等她說完,蘇筱筱瞪了她一眼,道:“你別瞎猜了,沒有的事。”
“那小姐為何不開心呢?好像有很多煩心事一般。”黃鸝沒完沒了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