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幕;突入封鎖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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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裡面發生的事,要遠比我想象的嚴重得多!

回到大門口,向兩個喬裝打扮的保安看了一眼,準備招手叫出租回報社,卻又見一輛奧迪a4在封鎖帶前停了下來。牌照是滬a006**。

車上下來兩個男人,其中一個居然金髮碧眼,是個相當英俊的外國人。

他們兩個和門口的戰士說了幾句,就見剛才把我擋得死死的那名戰士拿起步話機開始呼叫起來。

我立刻放棄了叫出租車的打算。這兩個明顯是知情人,看看再說。

兩人並沒被放進去,而是站在封鎖帶前,像在等待著什麼。

過了四五分鐘,一個人從小區裡走了出來。看到這個人的裝束,我大吃一驚。

從頭盔到鞋子,一整套密封防護服!

這代表什麼?

我立刻聯想起2003年那場讓所有國人都記憶深刻的災難傳染病。

現在是沒有sars了,但這幾天報紙上連篇累牘報道的是什麼,讓我們報社那個跑衛生的小丫頭跑斷腿還拿了好幾筆好稿獎金的是什麼?

我不由打了個冷顫。

昨天的官方數據,是內地有兩例疑似,其中一人死亡。

上海不是沒有嗎?難道…

穿防護服的和外國人寒喧幾句,拿出帶來的一套防護服讓他換上。送外國人來的那個則重新坐上奧迪離開了。

我又等了十分鐘,見沒其他值得注意的,就叫了出租車回報社。

坐在車上我定下心來的時候,才發現儘管我的第一覺是禽在上海爆發,但細細琢磨疑點太多。

2003年sars在中國爆發時,政府處理疫情最開始的方式遭到廣泛的質疑和抨擊,和瞞報疫情相關的官員大多受了處分。照理在今天,不會再出現類似的情況了。而我在新上看到的新聞恰恰說明,就算是人染上了禽,政府也沒有瞞報的打算,而是一切透明化,讓公眾監督。市政府如果要瞞禽疫情,別的不說,相關領導勢必要承受極大的政治風險。這似乎不太可能。

而切斷電話線,動用特殊手段屏蔽手機訊號,更讓我隱隱覺,其中隱藏的秘密,要比禽更可怕!

怎說,真的爆發禽,來一個市衛生局長差不多了吧,那兩輛車…是怎麼回事?

回到報社的時候正趕上開部務會,藍頭不知哪裡來的興致,跑過來旁聽,得自部主任宗而以下,人人都不自在。我把情況一彙報,宗而還沒說話,藍頭先興奮起來。

“小那的新聞就是強,這是個大線索,要抓住。採訪好了,要版面有版面,要獎金有獎金,我說的。”藍頭的大嗓門在小會議室裡左突右撞,餘音嫋嫋。

宗而看了我一眼,嘴角微微翹了翹。我明白這是他在表示苦笑。

“藍總,剛才那多說的情況…牽涉到軍方,恐怕採訪起來有些難度。而且市委宣傳部那裡…”藍頭很有氣勢地把手一揮:“難道因為有困難就不去採訪了嗎,有困難我們要上,沒有困難我們要…啊,沒有困難最好。”

“沒有困難我們製造困難也要上。”旁邊偷笑的蘇世勳輕輕把藍頭的話補完,周圍幾個人都把面部表情維持得很辛苦。

“那多你是老記者了,我知道你方方面面的關係多的,努力去試,一定要把內幕打聽清楚。明天我就要聽到結果。宣傳部那裡我去搞定。”藍頭拍脯。

宗而又看了我一眼,示意他是盡力了。

“藍總你放心,我會盡力去做,哪怕稿子發不出來也沒關係。”我此話一出,立刻引來許多不解的目光。

我嘆了口氣,說:“剛才有一點我沒說,我父母就住在那個小區裡,我現在怎麼都沒法和他們聯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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