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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珏下了馬,走近裴戎,離得近些才瞧見這位年輕將軍的皮膚被風沙吹得糙,有些地方還皸裂起皮。

慨地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只觸及到厚重的鎧甲,忽然又想起這人的身份來,“馬先守是你什麼人,舅父麼?”裴戎點頭,“是,是臣的舅父,陛下竟還記得?”

“馬將軍為國捐軀,朕與南唐百姓皆會銘記於心。”賀珏道,“如今玉石關主將乃何人?情況如何?”

“是臣兄長,裴行歌。”裴戎答道,“自去年臘月狼煙騎戰敗,便再也沒有來騷擾過,如今關內尚算安定,但陛下也知道,齊帥失蹤已有一個多月,如今影衛大人失去聯繫亦半月有餘。”

“半月有餘?”賀珏算了算時間,“是上次奏報說尋到齊樂之線索後,便再也沒有回來?”

“是的。”裴戎點頭,說起那的情形,“影衛大人得了線索,只帶了幾個暗侍衛出去,士兵則一個都沒有帶,臣等曾苦心勸過,但影衛大人不聽,兄長甚至誤會影衛大人冥頑不靈一意孤行。”

“他素來是這樣一意孤行的。”賀珏神不明,說不清什麼情緒。

裴戎頓了頓,又繼續道:“後來影衛大人身邊有個姓林的暗侍衛,私底下告知兄長與我,說是此去風險極大,很有可能回不來。玄衣司上下皆可為影衛大人驅使,為陛下刀山火海豁出命亦在所不惜,但玉石關將士卻不能,須得留著命抵禦外敵。臣等這才明白影衛大人的用心,他是擔心狼煙騎趁虛而入,若敵人設計調虎離山的陷阱,那麼辛苦打回來的玉石關恐怕又要丟了。”

“所以他孤身涉險?”賀珏語氣突然有點冷。

裴戎辨不清賀珏的心思,一時噤聲。

賀珏嘆了口氣,心知靳久夜便是這樣的人,他慣於將自己入絕境,又從絕境中浴血殺出。他總是默默承擔,卻從不會表達,他的沉默往往猶如千萬斤之重。

“罷了,先去玉石關。”賀珏與接的裴戎匯合之後,原本對關內的擔憂也消減了許多,遂下令眾人全速前進,直奔玉石關。

玉石關守將裴行歌率一干將領在城門外列隊接,其中也有跟隨靳久夜過來的兩名武將,見到賀珏親臨更是涕泗橫,差點兒趴地上抱著賀珏的大腿痛哭。

他們雖不是專門來保護靳久夜的,可到底是跟隨對方而來,如今將宮中專房之寵的影衛大人丟了,害得陛下親自來尋,一時覺得腦袋上懸著一把刀後頸發涼,一時又覺得無頭蒼蠅有了方向,心裡也跟著吃了顆定心丸。只要有陛下在,天大的事也能穩得住,若陛下都穩不住了,那南唐還有什麼希望?他們也乾脆一同陪葬得了。

“陛下,玉石關如今最難的,不是虎視眈眈的北齊狼煙騎,至少近兩月已許久沒有看見他們的蹤跡,說明他們也需要休養生息。”裴行歌向賀珏說道。

賀珏問:“什麼時候沒蹤跡的?”裴行歌想了想,然後答:“約莫就是臘月裡,齊帥帶臣等打回玉石關,那幾他們退走時,放出去的斥候兵還能帶回一些消息,後來就再沒有人看見過了。”賀珏嗯了一聲,裴行歌又繼續:“依臣看來,如今最緊要的,還是要將兩位大人找到,陛下親臨邊關,想來也是這個緣故。”那他寫奏報的時候,手都是抖的,字跡寫出來連他自己都無法看,可當時已經窮盡所能,連著十餘派出去的斥候兵都找不到影衛大人的下落,他們不敢深入北齊境內,只能擔著犯君怒的風險往西京報。

“你方才說,齊樂之是突然失蹤,就在玉石關失蹤的麼?”賀珏回憶起裴行歌稟告的細枝末節,忽然問道。

裴行歌點了點頭,“的確如此。”

“那靳久夜是自己出去,然後再也沒聯繫上,對麼?”

“是的。”裴行歌不明白賀珏到底要確定什麼,但也據實回答。

“其實你報靳久夜失蹤,是因為他一直未曾回來,而並非有其他的線索加以佐證。”裴行歌一聽賀珏這樣說,當即冷汗下來,連忙解釋:“陛下,當時的情形臣不得不謹慎,並非有意虛假奏報。”賀珏神情冷淡而平靜,看不出到底是什麼心思,只說道:“你不必憂慮,朕明白你的壓力,如果一直等著,恐怕會惹出更大的禍端,你擔心你與玉石關上下皆擔待不起。”

“是。”裴行歌垂首。

賀珏沒再說什麼,也許現下問出來的也算個好消息,至少意味著靳久夜不是真的出事,好歹鬆了一口氣。

裴行歌見賀珏不再問話,便領著人進城門,隨行的將士也跟著,烏壓壓一群人。再有護衛的崗哨,以及賀珏帶來的京畿衛,整個城門口像是又被狼煙騎堵住了一樣。

“報!緊急!救、救命!——”身後有人歇斯底里地喊,不知從哪兒一頭衝進人群裡,頓時吵吵嚷嚷起來。

京畿衛反應最快,直接攔住了那人,賀珏轉身去看,發現那人渾身帶血,雙足扭曲,身著玄衣司鷹紋服,是暗侍衛。

那名暗侍衛也瞧見了賀珏的樣子,當即不要命地往前撲,“陛下,屬下……屬下是玄衣司林季遠!”京畿衛還在攔,刀已出鞘橫在林季遠的身前,他卻不知痛地撲上來,伸出帶血的手像是要抓住賀珏一般。

“陛下,是陛下來了對嗎?陛下,您快去救影衛大人!”賀珏立時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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