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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
“算了,這些事都等回西京再說吧,等靳久夜傷好些了便啟程。”齊樂之點點頭,酒喝得差不多,也不再提方才那一茬,只道一些瑣事。
“白小姐還在孕中,若要同陛下一起回西京,恐怕不太方便。近幾見她憂思過甚,伺候的丫頭跟我說了兩回,說是連飯都吃不下,一直在屋裡抹眼淚。”賀珏撕扯了一下領口,敞敞渾身的酒氣,
出脖頸上曖昧的紅印子來。齊樂之見了暗裡鄙夷,這傢伙跟他訴什麼苦,明明是泡在溫柔鄉里享福呢,此刻便是來他跟前炫耀嘚瑟的。
他孤苦寂寞單身一人,嬌遠在千里之外,而這兩人趁著養傷你儂我儂,還說什麼心裡苦,苦個
!齊樂之暗地裡將賀珏吐槽了個遍,裹緊斗篷打定主意,下次再也不信這傢伙了。
“北齊如今政亂到了最嚴峻的時候,她那情郎能不能活著還說不準,傷心是難免的。”賀珏說這話的時候,顯出政客一貫的冷漠來,他也是從那些爭鬥中爬出來的,不用仔細打聽也能瞭解其中厲害。
北齊國君早十幾年就不管事了,纏綿榻
連後宮,政事一向由太子郎曜做主,但郎曜底下十幾個兄弟,還有無數個姊妹,便是去年還添了一個小王子,王權爭鬥白熱化,又有郎晴劍走偏鋒,恐怕過不了兩年就能角逐出勝利者。
他們南唐只消坐山觀虎鬥便可,後與新君井水不犯河水,各自為政相安無事。
“臣前在明王壇,發現所謂的狼煙騎也並非戰無不勝,郎晴這女子年歲不大,籌備新的狼煙騎也不像幾十年前那般橫掃天下無人可擋。這次侵擾玉石關,包括去年出使西京,又惹出楊家滅門慘案來,目的都是為了十七王子郎晚。”
“看來郎晚果真掌握了月神殿與八王子的命脈。”賀珏搖了搖酒罐子,發現酒都喝完了,略有些不滿地看向齊樂之,“你的也喝完了?”齊樂之還剩了半罐,倒給賀珏一些,“這次狼煙騎在咱們這兒栽了跟頭,北齊太子也會因此緩過勁兒來。”賀珏沉思著,“最好是郎曜即位,至少郎晚站他的隊,白芝蘭的處境便要好很多。”
“這也說不準,郎曜執政多年,卻仍然被八王子挾持手腳,可見是燈下黑。”齊樂之提到這,神嚴肅,“還有楊國公的事,陛下意
何為?”
“楊國公曾為南唐浴血奮戰,不管到底是何身份,他的功勳都不可磨滅。人已逝去,其他的真相,也就不用再翻出來,免得教生者難堪。”
“的確如此。”齊樂之慶幸賀珏是個公正無私的仁慈君王,“楊國公一家慘死,他自己也被掏了心,正說明到最後也不曾背叛南唐。”賀珏嗯了一聲,“楊家的事,等朕回西京,會向他們要個說法。”
“那郎曉跟郎笛,是否也要放回去了?”齊樂之問道。
“這兩人先放放吧,興許能助白芝蘭一臂之力,她畢竟懷著北齊的王室血脈,若八王子黨勝了,朕總要有個名頭替她和那孩子謀一條出路才好。”賀珏想得遠,顧慮也很周全。
齊樂之不再說什麼,兩人平靜地看著天邊,廣袤無垠的荒原,寒風呼嘯而過。
順著這個方向看過去,是葫蘆谷的必經之路,那裡發生過無數戰亂,也埋過無數忠骨。玉石關這個地方,像是一座英雄的墳墓,將軍百戰死,歸鄉鐵衣寒。
“樂之,朕想替鎮國大將軍翻案。”
“鎮國大將軍?”齊樂之突然聽到這個名字,有那麼一瞬間的茫,“是靳烈大將軍?”
“是。”賀珏道,“若為大將軍翻案,必然要牽扯出先皇的罪行來,那是皇室的恥辱。”齊樂之更懵了,“先皇有什麼罪行?”賀珏看著齊樂之,淡淡道:“朕本不想讓你知道的,但要為一國之棟樑,必然得經歷生死百痛,太過順遂天真是不足夠的。這件案子,朕給你去查,玄衣司會全力配合你。”
“即便有損天子威嚴,朕也在所不惜。”賀珏的聲音從縹緲的風中傳來,“忠骨不能含冤埋於地下。”
“是。”齊樂之領命。
這是他第二次在陛下口中聽見對先皇的不滿,或者說與很多人截然相反的評價。經歷了諸多事情,他再不敢妄下定論,儘管鎮國大將軍被冠以叛臣逆賊的罪名幾十年,可若其中有冤情,可若大將軍並未叛國呢?
很顯然,陛下如今要的就是大將軍的清白。
兩人在外頭喝夠了酒,又靜坐了一會兒,賀珏便準備回去了。他只是一時被靳久夜那番烏龍鬧得心口鬱悶,跟齊樂之喝酒聊過之後,心情順暢許多,也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回到軍帳中,沒看見那個悉的黑衣男人,他心裡納悶,又出去找了找,才在城門口看見了靜立的男人。
“外頭風大,你在這兒做什麼?”賀珏扯著人胳膊就往身後拽,幫人擋擋風。
靳久夜搖了搖頭,“沒做什麼。”他的神沒有任何變化,一如往常的樣子,賀珏也沒有疑心,只握著男人的手,幫他暖一暖。
兩人攜手往回走,途中遇上一些士兵,靳久夜就想把手回來,但賀珏沒許,非拽著人家。
靳久夜只能低聲道:“主子,外頭人多。”賀珏道:“便讓他們看見了又如何?”靳久夜沉默,微微垂下視線,忽然看到賀珏脖子上的紅印子,那是被他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