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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要悶死人。

只有在滿溢出來時，才有從四面汩汩漫出的水。

可這永遠也排不淨水池裡的水。

“你隨便。”他面無表情地說。

最`新`沷`怖`網www.maomaoks.com最`新`沷`怖`網www.maomaoks.com思恬點點頭，他臉上哭得亂八糟，睫溼漉漉地沾成幾條，可卻沒怎麼發出聲音，連泣的聲音都壓抑著，他用袖子擦擦臉，重新開始擦拭工作臺。

這樣就很好，他什麼都照辦，思凜沒繼續堅持讓他滾，還有會挽回的……

他還有會把一切掰回原點。

他忙活了半天，終於聽到思凜離開的聲音，他進了浴室。

思恬頓時虛脫般地倒下去，險險抓住桌子。

這太可怕了，思凜兇起來他本招架不住，連那扇緊閉的浴室門都彷彿面目猙獰了起來。

他止自己再去胡思亂想，思凜不要他覬覦，他只好乖乖地表現好，還是可以重新回到原來的。

就像以往一樣，他變回乖巧聽話的弟弟，思凜也一定會重新變回溫柔縱容的哥哥的。

他不要思凜再對他發怒了。

思恬把所有的衛生都收拾了一遍，思凜還沒洗完澡。

這也太久了……

他挪到浴室門口，裡面一直很安靜，他甚至能聽見裡面隱隱約約的息聲，他小聲地叫道:“哥……你好了沒？”思凜沒回答，息聲也陡然停止，他有些心慌，輕輕拍了下門，說:“哥哥，你沒事吧？”

“沒事……！你別進來！”思凜忽然吼了一聲，聲音聽上去咬牙切齒的。

思恬嚇得一縮，幾乎又要哭出來，思凜到底怎麼了，自己隨便一個舉動都能惹得他雷霆大發。

“好……我不進去……”他生怯地退到邊，不安地坐在那裡。

不一會兒，思凜便出來了，他的頭髮還在滴水，臉不怎麼好看的樣子，氣還沒勻，好像洗澡把他累著了似的。

“哥哥……”思恬還沒說完，就被思凜投的巨大陰影籠住，他恐懼地揚起臉，溼著眼睛說道，“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你別罵我了……”思凜抿緊嘴，重重地吐出一口氣，說道:“沒事，剛才是我太兇了，不怪你。”他習慣地伸想去撫摸思恬的臉頰，又停在半路，潦草地了他的頭髮，說，“洗澡吧，早點睡。”說完他便轉身進了書房。

第4章思恬不敢再去惹他，把兩被子折成規矩的長條形，像兩隻互不打擾的睡袋，然後鑽進去坐著。

但他也沒讀進去多少，時不時就要抬頭看一眼緊閉的臥室門。

他心惴惴不安，盼望思凜趕快回來，又怕他回來之後繼續對自己疾言厲。

一直到將近十二點，思凜才擰開臥室的房門。

思恬聽到聲響趕緊抬頭，很剋制地笑了一下，生怕過度的親暱讓思凜反應劇烈。

思凜沒說話，他徑直上了，招呼都不打一個就“啪”得一聲按滅了燈。

突如其來的黑暗晃了思恬一下，他的笑容還沒來得及收回，半天才摸著黑摸索著把書放到頭櫃上，悄無聲息地滑進被子裡。

“哥哥，晚安。”他的聲音隔著被子過來，輕得像不存在。

思凜沒搭腔，不知是沒聽見，還是裝聾作啞。

他躺下了，但心裡的忐忑半分沒少，思凜沒搭理他，看也沒看他一眼，黑暗像培養皿一樣加速了恐懼的生長。

也許思凜正在默默沉思著其他對策，好明天一早就能提出一系列完美無瑕的方針，把他無從反駁地打包扔出去。

空調發出滋滋嗚嗚的聲響，把冷氣一直吹到他心裡去。

他不要坐以待斃，他不要被扔掉。

思恬窸窸窣窣地帶著他的睡袋挪動過去，扒拉開思凜的被子一邊，試圖鑽進去。

他們以前就是這樣睡的，思凜喜歡抱他，他綿軟的身體，把他像寶貝一樣箍在懷裡，或者把他的雙腿搭在身上，對待幼兒一樣搖他，可自從那天晚上的逾矩之後，他就被打入了冷宮，半分也別想再碰到思凜的被子。

“滾回去躺著。”思凜的聲音沙啞低沉，像在黑暗的房間裡突兀地敲響警鐘。

思恬心裡烏壓壓的恐懼幾乎被一刀豁開，他的眼淚忍不住地往下掉，強忍著懼意，用冰涼的去觸摸思凜的腹。

他控制不住地泣一聲，他可以哭，但不能被嚇住。

可隨即，一股大力生硬地抓住他細瘦的胳膊往旁邊用力一甩，他卻受不到疼痛似的，又像藤蔓一樣攀回來。

“哥哥我錯了，我們還像以前一樣不行嗎？”思恬鼻子堵著，說話聲音甕聲甕氣，不肯罷休。

“思恬……”思凜的聲音像是從緊咬的牙縫間發出來的，“你……”就算他厭煩，自己也不能退縮。

“以前你也抱著我睡，怎麼現在不行了？”思恬不管不顧，從被子下面鑽進來，趴在他身上，“我不亂動，也不亂摸，你讓我抱著……”眼淚順著他的下巴滴下來，一定掉在了思凜的身上，他趕緊用去摸思凜的鎖骨，把他正在無聲哭泣的罪證抹掉。

“我不用你特別愛我，你像以前那樣抱著我就行……”他動物一樣把臉貼在哥哥前蹭了兩下。

“不行，下去。”思凜聲音堅硬，行為也一樣不容置疑，他兩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