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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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雍泰換了個背對窗戶的沙發坐下,他不想看到柴在別的男子懷裡如痴如醉的影像,當那男人低頭吻她,而她的手亦不安分的落上他的褲頭時,他甚至覺不到心疼,因為他的心早已死去。

結婚後不久,他就發現她的不忠,她或許認為自己掩飾得很好,但卻忘了他更細心。她身上總有男人的古龍水香味,即使味道再淡,依然和她慣用的女香水格格不入,因此他總能嗅出那一絲絲詭異。

她的背、部、腿跟常有吻痕或咬齧的痕跡,若那些標記烙在她的頸項、雙肩及前上,她當然會從鏡子中發現,而後幾天裡小心翼翼地在他面前遮掩。但若烙在背後,她或許當時正處於高而不記得有這回事。

他知道有人包養柴雁,她只是個化妝品專櫃小姐,薪水不足以支持她每個月的高額度消費,更何況他們還得擔負一個家庭的開支。但她從不煩惱金錢來源,甚至在領到薪水的一個禮拜內花光它,而後三個禮拜的花費當然是由陸雍泰和其他男人共同支付。

他氣她的紅杏出牆卻不斷容忍,他在等她提出離婚…理應由他這個受害者提,但他卻沒有勇氣做。而柴雁不但沒提,也沒有離開他的意思,這曾經令他納悶,若她對他不再有情、總愛在男人之間來來去去,她為何不願離婚?

陸雍泰一度充滿希望,以為她終究發覺自己最愛他、離不開他,所以總是回到他身邊。後來他發現自己只是個一廂情願的傻蛋,柴雁不和他離婚並非因為最愛他,她不愛任何人、不要被束縛,有他這個丈夫做擋箭牌,她可以甩掉已膩又難纏的情人,身為大學教授夫人令她受尊敬,萬一已沒有男人願意供養她,她還有他做支柱。

瞭解這些令人心碎的理由仍沒令他離開她,他還愛她,即使她喜歡作賤自己也沒有動搖他的愛。或許是他太具有包容力,或許是他太軟弱,他是如此平凡無奇,能被柴雁這樣的大美人挑上,他已相當滿足且榮幸,直到他再也受不了她的膽大妄為。

最近大學裡盛傳著一個謠言:“要跟陸師母上只需勾勾手指,萬一手指筋不能動或長得不夠帥,揮揮鈔票就得了。”那不是謠言,雖然大家在他面前避而不談,但他還是很清楚柴雁在外的名聲,公車、應召女郎、女、鶯…各種骯髒字眼在校園裡廣為傳,而每個人都心照不宣誰最有資格獲得那些頭銜。他在大學裡的角愈來愈顯尷尬,大家都知道他有個女老婆…包括校長,因此他才會在陸雍泰面前提及那個調職他校的人選。

當然校長可能只是隨口提及,但陸雍泰馬上自告奮勇,面告校長他願意調職他處,即使,他已在這所大學任教六年,以及新學校遠在臺北也無所謂。校長几乎馬上同意他的決定,他稍有的遲疑大概在考慮陸雍泰離開後的好處。

今天陸雍泰是來道別的。

他不會要求柴雁跟他走,他已厭倦等待她回心轉意,他需要遠離她重新開始自己的人生。起初可能不太容易,因為他們在一起也四年了,但他終究會習慣,就像當初習慣和柴雁同異夢的生活一般。

柴庶寅夫婦非常高興看到陸雍泰,有片刻他本開不了口。他們相當愛護女婿,他認為他們從不知道柴雁的放蕩,不過他相信柴家總有人知道,而那個人非柴桑莫屬。

柴桑一向安靜,和她姐姐有著天地之別,第一次見到她,他看出她眼底濃厚的戒慎和排斥。本以為她無法接受外人,但後來他發現她的排斥是因為她以為他和柴雁物以類聚。如今柴桑已不排斥他,顯然看出他和柴雁的不同,雖然見面次數不多,但他們會像朋友互聊心事,而且有默契的痺篇關於柴雁的話題,他可以覺出柴桑有多討厭柴雁。

若他說出離開的決定,他敢肯定柴桑會比柴雁難過上百倍。

柴雁終於進屋,臉上還掛著得意的微笑,陸雍泰知道她是因為多了個戰利品而高興。但柴庶寅夫婦卻認為她是因為丈夫難得拜訪她孃家而興奮。突然間,他期望和柴雁的鬧劇能趕緊落幕,持續不斷的虛偽令他作嘔。

“阿泰,今晚留下來吃飯吧!”周希玲熱情地招呼道。柴庶寅夫婦跟著柴雁喊他阿泰,曾經令他覺溫馨親切,但自從柴雁的背叛漸漸浮出檯面後,這樣的稱呼顯得諷刺。

柴雁坐在他身邊,盡責的扮演小鳥依人的子。

“恐怕不行,明天恢復上課,我有很多工作要準備。”他婉拒,並深知柴雁不會覺得遺憾。

“我今天來是要告訴你們,我準備調到臺北去教書。”每個人都訝異極了,柴雁的表情更是灰的。

“什麼時候?”柴庶寅首先恢復鎮定問道。

“二月中吧!”陸雍泰痺篇柴雁的視線,他不會將她臉上的神情想象成她深受打擊,他知道她是個多麼高明的演員。

“你為什麼沒有事先告訴我?”柴雁的語調頗有責備之意。

“我在找時機,我是一個人上臺北,不會要求你一起去。”陸雍泰依然避不看她。

“阿泰,你怎麼這麼說?”柴庶寅驚訝地說。

“爸,這麼說也沒錯!我要是無法適應臺北的生活怎麼辦?”柴雁似乎頓時心情開朗起來,撒嬌地問道。

“你曾單獨在桃園待了四年,適應臺北的生活有什麼困難?更何況柴恩現在在臺北唸書,你們姐妹倆可有伴了!”柴庶寅理所當然的說。

“柴恩忙著讀書打工、朋友,哪有空理我啊?”柴雁嘟起嘴嗔道,她才不想和柴恩那小丫頭作伴哩!

“你不上臺北,我們怎麼指望抱外孫?”這才是柴庶寅真正擔心的事。他不忍看到夫分隔兩地,他們都結婚四年,柴雁的肚皮卻仍沒消沒息。

“爸,你這是在我生小孩嘛!”一提到小孩,柴雁臉都變了。

“你已經三十歲,算高齡產婦了,再拖下去對你更不好啊!”周希玲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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