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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淡道:“我跟師尊，不是一路人。”江逐月微微一怔，忍不住就仰頭去看林縉的神情。

林縉也不避諱江逐月，就這麼跟江逐月雙眸對視，輕聲道:“師尊養大我，本身也有別的目的，不過他確實對我很好。若是沒有遇到你，我即便過不了自由的子，也不可能離開他，但現在……我沒辦法再像以前一樣自欺欺人了。”江逐月心頭一:“你師尊……利用你？”林縉平靜道:“是，不過他對我也很好。”而林縉說完這句之後，卻也沒有再解釋下去，江逐月聽了林縉的這些話也沒有再追問，而是默默靠在林縉懷裡，輕輕抱緊了林縉。

他的林縉，太苦了。

江逐月這個時候才會忽然明白為何林縉會對他這麼好。

一個修唯識法的修士，註定出現在人群中都會被各種不同的，帶有強烈目的或者厭惡的眼光盯上。有安文玉那樣的人，更有孟九思那樣的人……

可陌生人也就罷了，養大自己的師尊是要利用自己的。

而且……能被林縉看出來的利用。想必林縉的師尊都從未掩飾自己真正的情緒吧。

林縉，是真的很孤獨了。

要不然也不會對他這麼好。

他不過是第一次想要帶著林縉逃走，說了兩句林縉修唯識法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話，林縉便徹底將他當做了自己人，什麼好的都給他。

想到這，江逐月眼眶微微發酸，伏在林縉懷裡，居然真的想哭出來了。

林縉受到江逐月的情緒波動，心中愈發柔軟，這會他輕輕撫摸著江逐月柔軟黑亮的髮絲，便低聲道:“你別難受，我真的不覺得有什麼。”江逐月鼻子了，埋在林縉懷中，把他抱得更緊了。

林縉有些哭笑不得，但過了好一會，他才邊才淡淡浮起一絲笑意，輕聲道:“以前都是這麼過來的，所以從來也沒覺得苦，但是遇到你，我才發覺，原來我也可以這麼高興。”江逐月的心跳忽然在這一刻停了下來。

是的，他明白。

一個一直在黑暗中走的人，習慣了黑暗，自然也不覺得不好。

可若是他真的見到了光，若是他真的見到了……

那種喜歡，就是發自內心的吧，怎麼也壓抑不住。

受這林縉身上傳來的溫柔氣息，江逐月猛地抹了一把眼睛，然後他就抿著抬起頭，用那雙漂亮狹長，還帶著盈盈水的眸子靜靜看向了林縉。

四目相對，林縉微微一怔。

而接著，柔軟修長的手臂就勾上了林縉的脖子，江逐月在他懷中一點點坐直了起來，仰頭吻上了林縉淡的薄。

“林縉，親我。”林縉渾身一顫，隨後他就閉緊了雙眼，緊緊環住了眼前柔軟的身，低頭狠狠吻了上來。

花的甜香在山中醞釀著散開，江逐月伸手拔下了林縉頭頂的束帶，一瞬間，一頭烏髮傾瀉而下，飄飄灑灑落在兩人的面容上。

然後，在這絲絲縷縷的幻氣氛中，林縉恍惚間聽到江逐月輕輕笑了一聲，那笑聲尾音帶著顫，異常人。

“林縉，你真好看……”林縉整個身體一下子就緊繃了起來，莫名就……熱了。

江逐月受到林縉的狀態，反而笑意愈發深了一點，他的手緩緩掀開林縉的衣裳，然後——握住！

林縉頓時倒一口涼氣，整個身體都微微彎了起來，原本霜白的面容上都顯出了一層異常妖豔的薄薄緋。

“阿玉你！”

“我什麼？”江逐月咬著林縉的耳朵吹氣，笑眯眯的。

林縉整個人都忍不住顫抖了起來，面更紅了，好看的劍眉緊緊蹙著，顯然是忍得十分難受。

江逐月看著林縉害羞的模樣，逗他的心思愈發強烈，修長白皙的手指正輕輕摩挲了一下，忽然，他自己就驚呼了一聲——因為林縉猛地伸手掐住了他纖細白皙的手腕，並摟緊了他的肢。

江逐月:！

“別動了。”林縉閉著眼，眼睫顫動不止，清冷的嗓音中難得帶了一絲沙啞，顯然是已經到了極限。

江逐月這會咬著自己薄紅的，眼角微微勾起，模樣異常惑人。

他歪頭笑道:“我若是不放，你要怎樣？”林縉:……

最終，林縉定定看了片刻江逐月狡黠晶瑩的眸子，猛地伸手，一把將江逐月推到了一旁的山壁上——然後他就抓住了江逐月的兩隻手，一把按在了頭頂，袍袖滑落，出江逐月雪白優美的手臂，林縉的眸愈發深了幾分。

而這時江逐月看著面前這樣的林縉，終於有點慌了。

糟了，他是不是玩過頭了？

“我讓著你，不是讓你來作我的。”林縉抓著江逐月的手，神情居然有些嚴肅。

江逐月:？

過了半晌，江逐月看著林縉微微蹙眉，神清冷的模樣，終於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林縉:……

“不許笑。”江逐月立刻乖乖抿了，用一雙漂亮明亮的眸子靜靜看著眼前的林縉。

林縉見到江逐月這個表情，驟然一怔，隨即他攥著江逐月手腕的力道就微微鬆了幾分。

江逐月受到林縉的鬆懈，心頭高興，嘴上卻撒嬌道:“你抓疼我了。”原以為這招會很有效，結果沒想到林縉看著江逐月的眼睛，卻徑直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