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縮後——奧村雪男“唔”地直起，被快得立起雞皮疙瘩，咬牙切齒地說:“哥哥，的確值得更好的呢。”他一邊說著，一邊聳動起下體，惡狠狠地吻過燐聳起的肩胛骨。

燐在他身下被滿脹的情慾迫得呻出聲，怪異而難以啟齒的觸慢慢地轉換成瘙癢的熱意，腸道的褶皺層層疊疊地動著，包裹著外來的器，靡而羞怯地著。

他的眼角還掛著未擦的一點水汽，嗚噎聲帶著點哭腔，身體卻已經再次誠實的泛紅，在情下顫抖地軟成一灘水。他馴服地抬起了部，白的夾著雪男的器，縫被摩擦得通紅。

這同年輕的驅魔師所有陰暗的幻想都一模一樣。

惡魔混血兒被得一塌糊塗，手指無力地搐著，腳趾還勾著單。他的獠牙、他的尾巴、他的尖耳都暴在外，黑髮上還佔著點的白濁，看上去惡不堪。

神父的么子再沒作戰驅魔師的半分樣子，襯衫被攥成一團，夾克被情動的兩人壓在下面，眼鏡早被壓碎。他的眼睛裡有隱隱青的光，看起來一點也不體面，簡直又是個非人的存在。

這場景是多麼的下和骯髒，要是被哪個忠義的信徒發現了，必定會破口大罵。而奧村雪男卻未曾生出一絲愧疚。

眼鏡早被扔開了。倒翻的瓶子已經空了。附身的下級惡魔早已逃開了。三猿猴還呆滯地立在屜的角落裡，刻畫空的眼睛帶著不甘。

“則當勿看、勿聽、勿言。若非禮，克己復禮，而終成仁。”這是人的規矩，而奧村，他們本來就既非人類或是惡魔。

於是雪男至此供認不諱:“我錯了。”他被佔有慾漲滿的內心像是洩氣般的放鬆下來。成噸的窒息本該將他淹沒，此時卻如同氣泡破滅般不真實的散去。執念放下的如此容易，以至於在他不注意間，撒嬌般的坦白、坦白般的咒語已經從指縫間溜了出去。他好像一個旁觀者般看著自己解開了有關兄長的心結，直至心中大石落地，才惋惜般地為主人公嘆息一聲。

他的眼睛姍姍來遲地酸癢起來，為自己多年揹負帶來的解放，也為執念終成真的釋然。

“哈哈，雪男你這個愛哭鬼，還敢說我！”奧村燐卻洋洋得意於自己無心之舉帶來的後果，一邊無知天然地傻笑著，一邊用手了還壓在身上的雪男的頭頂，“想撒嬌就和哥哥說嘛，還花這麼大力氣，累不累。”奧村雪男再次無奈地嘆息了，溫柔如水般將他籠罩。燐好像一叢不肯熄滅的火焰，溫暖而令人安心。即使溫度灼傷了雪男冰冷的身軀，他還是會忍不住地靠近黑暗中的最後那火花。他伸出手，攬住了明明快要昏睡過去，還嘟囔著“怕什麼”的哥哥。

他的哥哥總有自己的準則，無論那聽起來多麼的無知無畏，或者大逆不道。可是奇妙的，燐所做出的一切卻從來是那麼的美麗，像是青火焰般生機。

燐的體溫這麼高，他的頭髮這麼柔軟，他的肩窩是這麼的適合擁抱。

雪男想，惟聖罔唸作狂，惟狂克唸作聖。

他並非狂人，更非聖人。他只是顆子彈，火藥在他中炸裂，金屬外殼上刻滿父親的祝福，在漫天青火焰的映照下，向著俱利伽羅直指之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