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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針對的對象多數是他認為‘背叛’了他的人，他會在紙條上記錄下他們的‘罪行’，在他們‘罪無可恕’的時候一次予以所有懲罰，然後把一些戰利品收集起來。”庫洛洛嘆氣，“看來那天……我還真是危險。”

“啊，原來你說的是佐伊啊。這我就明白了，”俠客眼睛一亮，“因為他認為自己被背叛過吧，被我們背叛過。”

“被旅團嗎？”

“嗯，沒錯。他認為我們拋棄了他，所以潛意識裡畏懼這種傷害，他本來就多疑，這更導致了他對別人過於的猜忌。團長，你曾經給過他希望吧？啊，你把他從黑幫裡救出來就已經給了他不切實際的期望了。”

“當時只是湊巧，沒有完全的把握。我和飛坦都沒想到會成功。”庫洛洛抿。

“等一下，這麼一說拋棄他的不只是我們啊，出身於星街就意味著他早就經歷過人生中第一次被拋棄了。”俠客微微一頓，“對他來說，被送去黑幫也算是一種拋棄吧？

“嘛，不管怎麼說，給了別人希望之後又不負責任地把它熄滅都是很殘忍的事。當然，我不是說佐伊這麼做就是對的。你說過他早就停藥了吧？在這種神狀態下還只是對於外界的‘傷害’作出反擊而不是主動去狩獵，他應該已經很努力地在控制自己了。不過，我想現在他應該很難控制住了吧。”庫洛洛問:“有什麼辦法能讓他從這種模式中脫離出來？”

“除非他遇到了一個永遠不會背叛他的人咯。同時還必須吃藥控制他自己的神別崩潰，否則即使別人對他一心一意，他也會妄想出亂七八糟的劇情的。”俠客無奈道，“所以啊團長，如果你是真心想讓佐伊別把自己毀掉的話，一定要說服他不要放棄治療。”

“……知道了。”*佐伊左手抱著兩個看起來就很貴的禮盒，右手提了幾個看起來就很貴的禮品袋。

“這樣應該夠了。”伊爾道，“換好衣服，半小時後我在電梯口等你。”

“放心吧，這種事我有經驗。”佐伊從盒子後出臉來一笑，絲毫不計較伊爾讓他自己拿著所有東西。

伊爾回房，換了身定製的西裝，對著照片易容成平平無奇的長相，噴了點香水便坐在上發呆。他並不想早早去電梯門口乾站著等佐伊，這隻會顯得他像個傻子。

佐伊歪頭看著鏡子，鏡子裡的人突然從額頭開裂，灰黑的血裡爬出蛆蟲，一雙蒼白的手自顱骨內直直抓向他，骨刺嶙峋的手指刺出鏡面。

佐伊淡定地閉上眼，摸索著繫好蝴蝶結再睜眼，一切平靜如初。經年累月的戒斷反應，他早已學會了如何與幻聽、幻視和清醒夢和平共處。

半小時後，伊爾拐過轉角，黑髮的高挑少女衝他揮手，笑靨人:“好慢啊，我等了你十分鐘了哦。”伊爾掃他一眼，效率確實很高，穿戴整齊，假髮也沒有破綻，還化了淡妝，眼尾一抹亮片細碎的紅尤為勾人。

他伸手摸了摸，指腹蹭上幾點亮光。

電梯在電梯小姐羨慕與讚美織的眼神中下到44樓，上來一個電梯內三人都不想見的男人。

“喲，小伊，穿的好正式～”西索伸出舌尖嘴，“不愧是所謂的第一次約會啊～”伊爾面無表情，用沉默反擊變態。

“佐伊，你今天也很漂亮，真是熱情似火的大美人～”西索仗著身高差伸手挑起佐伊的下巴，“我喜歡強大又美麗的女人。”

“穿女裝不代表就是別認知障礙。”佐伊笑著瞪他，“這位先生，請不要公報私仇。”

“佐……”電梯小姐的臉綠了，那不是黑送葬者的真名嗎？她用眼角瞥了好幾次這個豔光四的大美人，如果是真的話，實在是人生無望。

黑波捲髮的女孩一雙海藍眸子清得沁水、媚得生煙，突然對她綻開一抹風情萬種的笑，紅妖冶，乍然間彷彿回大地，電梯小姐覺自己彎了。

這絕對不是那個黑送葬者，絕對不是！

她堅定地轉過身去，沒注意到後面那位美女被同是黑髮的青年看了一眼後頓時收斂了，甚至站出了筆直的軍姿。

電梯安全到站，沒有發生血案。

西索道:“明天一定不要違約哦～”

“看情況吧，有人管得嚴。”佐伊可憐巴巴道。

旁邊管得嚴的那位突然極具紳士風度地攬住了佐伊在外的肩膀，西索覺莫名被秀了。

伊爾半強制地攬著佐伊坐進黑轎車，面無表情道:“走吧。”司機點頭，轎車平穩地啟動。

“是你家的車嗎？”佐伊用手擋著臉，對伊爾做口型。

伊爾看著他暗紅的嘴，目光漸漸上移到塗了黑睫膏的眼睛，搖頭。

“但是說話也沒關係。”

“啊，太好了。”佐伊眨眼，向窗外看去，“這輛車開得好穩啊，肯定價格不菲。”

“向西索借的。”伊爾波瀾不驚道。

“……”佐伊轉頭看他，“配合一下我啊。”

“真是豪車。”伊爾說。

“唉，算了算了。”佐伊忍俊不，整理起身上的禮服。

沒想到伊爾會選衣服，層層疊疊的白褶皺恰到好處地掩蓋了少年平坦的部，突出纖細的線，下襬開叉的設計顯得雙腿更為修長。若要說唯一美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