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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燭茗的demo,調至單曲循環模式,驅車沒入夜中。
*紀老住的是設施和護理條件最好的病房,比起燭茗上次住院的那種vip特護病房還要高一個檔次。
屋內空氣舒適,溫度適宜,病邊的相關儀器
在老人身上,在靜謐的夜晚時不時響起微弱電
的聲音。
腦部手術雖然成功了,可大家都心知肚明,治癒是很難的,何況手術中幾經垂危,能將紀老從死亡線上拉回來都是奇蹟。現在,手術只不過是暫時延續著老人的生命,他身體偏癱的面積越來越大,連字句都說不太清晰。
紀老昏昏沉沉躺著,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突然視線中出現了燭茗的身影,整個人眼神都亮了起來。
這是燭茗第一次見到術後的爺爺。
風姿倜儻的男人骨瘦如柴,想被人乾了脂肪,骨瘦如材,毫無
神地躺在病
上,唯獨身側地手艱難地抬起,指節
動著想要夠到他。
他眼睛猛地一酸,燭茗了
鼻子,忍著情緒
上去,大掌輕輕將老人消瘦的手合在一起,身體半蹲在地下,耳朵附在嘴邊,半張臉緊緊貼著。
他像哄小孩一樣聽著老爺子咿咿呀呀,雖然聽不出他在說什麼,卻還是有一搭沒一搭地附和著。
“嗯,我來了。”
“別亂動別亂動,你好好躺著,今晚我哪兒都不去,留這兒陪你。”
“我來給你蓋被子。不醜,不醜,英俊著呢。好了好了,我還沒哭呢你就哭,咱爺倆誰跟誰啊?別讓盧叔看笑話呢。”盧建忠站在燭茗身後,看他捧著老爺子的手噓寒問暖,眼底一陣溼潤。
這個孩子獨來獨往慣了,哪是會照顧人的類型,可到了紀老膝下,一切彷彿無師自通,遊刃有餘。
燭茗在老人耳邊絮絮叨叨地講了很多話,看著老人漸漸揚起的欣笑容,溫柔地拍著他。老人架不住睏意,嗓子裡呼嚕呼嚕地發出聲音,無奈又著急,最終還是在燭茗柔聲哄騙下,抱著他的手悠悠睡去。
燭茗蹲了半天,腳都發麻了。他緩了好一會兒,小心撥開老爺子攥著他的手指,俯身給他蓋好被子,轉頭看向盧建忠,見他正在調暗燈光,默默將病房光線調至睡眠模式。
燭茗雙手兜,輕聲說:“您要不先回去休息休息?”盧建忠和燭茗走出病房,在病房門口的椅子上坐下來:“不礙事,我沒跟著紀老去國外,今天才過來,還不累。”
“紀總呢?”
“回家去了,晚點過來。”燭茗靠著病房門的門框,站在一轉頭就能透過窗看到老人的位置,心神不寧地問:“他還有多久時間?”
“難說。”盧建忠搖頭,“得看他自己的意志了,雖然現在這麼撐著,比一走了之更是一種折磨……不過,有些人沒有親眼見到他的遺囑,怕是不肯讓他就這麼離開。”燭茗動動,無聲嘆氣:“他就紀總一個兒子,還能給誰呢?”盧建忠看著他:“你忘了我是哪邊的人了嗎?”
“……紀氏本家。”燭茗顰眉。
“對啊,雖然紀老當年從本家獨立,進京打拼,奠定了自己的基業,和本家聯繫得不夠緊密。可他到底是嫡系不是旁支,本家的那份,覬覦他的可大有人在。”紀氏祖籍在南方,比起應運而生的富庶人家,是真正積財累富的世家。宗族觀念深蒂固,家族企業做得大而低調,隨隨便便拿出幾個如雷貫耳的企業,都或多或少有紀家的股份。
“您受累。”燭茗抬抬嘴角,“反正豪門世家的戲碼,與我無關。”他一個和紀成釗毫無血緣關係的“兒子”,本沒資格進入那個世界的競爭舞臺。
“那說說你吧?”盧建忠笑了笑,“剛才那位先生,真不是你男朋友?”燭茗歪頭打量著他:“盧叔,您真的已經五十多歲了?”
“怎麼?四五十歲就得是個活在過去的老古董嗎?”盧建忠啐了他一口,“紀老本家的弟弟,你叔祖父,就是因為愛人是先生,至今沒有婚配,還差點從老爺子這裡把你父親過繼給他呢。”燭茗對本家毫無瞭解,頭一次聽這種豪門秘辛,聽得津津有味。
聽完他才回味過來盧建忠的意思:“不是,盧叔,那真不是我男朋友。”
“但他喜歡你,不是嗎?”燭茗側臉避開盧建忠炯炯的目光:“別瞎說,我們就是……我不知道。”他說到一半,腦海裡浮現出藺遙在風雪中傾身而下的那一吻,不抬手放在
前。
“你知道的,小燭。”盧建忠起身,走到他旁邊,拍拍燭茗的肩,“我也算看著你長大的,你這麼聰明一孩子,老爺子一個眼神你就知道他要說什麼,不會猜不到別人的心思的。”
“你只是在迴避,不願意承認,下意識用其他藉口來掩蓋你的潛意識罷了。”燭茗餘光瞥著盧建忠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微微有些失神。
他嘴翕動,卻像被人扼住了喉嚨,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
“你這孩子啊,從小就怪。”盧建忠嘆了口氣,“誰要是對你特別好,沒幾天你的態度就冷下來,不理人,直到把別人推得遠遠的,再也不敢和你玩。我看也就以前趙家的小兒子,現在當律師的那個,還願意遷就著你,被你冷落了也不惱,最後兩人吊兒郎當湊一起。”燭茗回憶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