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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測的表情。
從某種程度上說,他是個記仇的人。
方才藺遙猝不及防的騷話讓他面紅耳赤,現在他就要以牙還牙地反擊,試圖得他潰不成軍。
對家十年培養出的那滾燙翻湧的、不甘示弱的心情,即使在察覺到自己心意後,也依然濃烈。
喜歡是喜歡,勝負是勝負
,全然不衝突。
哪怕以自己為武器回擊,他也在所不惜。
他看見藺遙眼底湧上一陣熱,但又頃刻間消散,換上一副老僧入定的神情,靜靜等著他的動作。
輕覷時的笑意裡寫滿了挑釁。
甚至還空舉起了酒杯,杯口向他輕輕一歪,戲謔地仰頭嚥下。
燭茗臉上微微一僵,磨著後槽牙,想要更近一步動作,卻見藺遙忽然放下酒杯,抬手攏住自己前的那雙手,緩緩起身,把他輕輕一拽,帶入懷中。
他自己則反身坐上餐桌,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燭茗大眼瞪小眼,整個人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他拉上了桌,腳下懸空,大腿抵著桌的邊緣,身體後仰,靠小腹的力量死死撐著。
兩人反向坐在桌上,他的重心被藺遙帶著倒向後方,極其不舒適,而罪魁禍首卻瀟灑地坐在桌上,腳踩著的椅子輕晃著。
他用力想跳下桌,卻被藺遙攥得更緊,咬牙渾身緊繃著,忽然上了一抹酸甜味道,和清冽中帶著席捲之勢的柔軟。
魚兒以沫相濡,他們以酒相擁。
藺遙的鼻尖輕輕掃過他的,緩緩貼上他的臉頰,龍舌蘭的濃烈和橙汁石榴的酸甜混雜著,在彼此的氣息中淌。
燭茗一抖,彷彿整個人被錮住,神識飄渺,只能
到有酒從嘴角順著他的下頜滾落。
這滴調皮的酒汁緩緩落下,止步在他的頸間,被一抹親吻封住。
一步一步原路返回,頸間,頜骨,酒窩,下,被依次收入腹中。
燭茗下意識地抓緊了藺遙結實有力的手臂,隨即又在神魂顛倒的瞬間,生出淡淡的憤懣。
又被他帶著走了!
他低下頭,不快地咬了一下,藺遙動作頓了頓,鬆開了抓著他的手。
藺遙抵著他的腦袋,聲音低啞:“當然有興趣,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承受得起。”那所謂更刺的。
他的手緩緩攀上燭茗的後頸,指腹在他耳後小窩輕輕摩挲,彷彿要把他整個人融進掌心。
另一隻手垂了下來……
燭茗雖然向來剛硬,卻意外地總在藺遙面前招架不住,他五指滑進發絲,把頭埋在自己掌心,重重嘆了口氣。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就是該。
心裡唾棄著自己,啞著嗓子,氣息凌亂地說:“別,今晚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話剛說出來,就是一陣尷尬,這種氛圍下,說什麼都彷彿不懷好意。
片刻寧靜後,藺遙手下的動作停了,慢慢放上他的頭頂,緩緩將他的腦袋壓低,往肩上按了按,親了親他柔軟的髮梢。
他原本就沒有想要做些什麼。
燭茗酒後和往總是不太一樣,更熱情澎湃,也更粘人,更好說話。
他並不是急之人,更不想就這樣征服帶著醉意的燭茗。
“好。聽你的,你說做什麼,就做什麼。”酒真他孃的是個神奇的東西,他都能臉不紅心不跳地哄起燭茗來了。
彷彿十年相看兩厭都已經是上輩子的事似的。
“……”而他對家氤氳的眼神快要將他剜心挖骨了。
藺遙忍不住勾起嘴角:“停在這兒真的好嗎?”
“說得好像我忍不了似的。”燭茗睨他。
“可我忍不了,你幫我?”
“你大爺的,自己解決。”
“說要來點刺的不是你嗎?”
“……”藺遙笑了,笑意還沒掛上眼角,就被燭茗一腳踹進了衛生間。
兩個人平靜後,心照不宣地沒有再提起這事,燭茗直接帶藺遙去了樓上的錄音室。
叫他來是來合作的,不是顛鸞倒鳳的。
這輩子事業心都壓過戀愛腦的燭茗默默地把自己的狀態拽回正軌。
下樓抱了些零食飲料,上來時他看見藺遙正認真琢磨著裡面那架金貝鼓,好奇地上手摸了摸,又掏出手機拍了張照片。
燭茗想起他在藺遙臥室看到的架子鼓,勾了勾嘴角:“彈著玩吧,別這麼小心翼翼的。”得了許可的藺遙坐下,摸索著鼓緣,抬手拍打。
不用鼓槌,徒手也可以在不同部位敲擊出不同的音高,鼓聲洪亮而有質。
彷彿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燭茗任由他在身後敲打著鼓,自己則倒進轉椅裡,打開設備。
“我大概有點想法,簡單做了一版出來,你先聽聽?有別的想法我們再商量。”藺遙動作停了下來,安靜等他播放,眼眸卻沉了下去。
這才離第一場競演結束沒幾天,他不僅拿到了授權,還連初版改編都做出來了。
怕是又沒怎麼好好睡覺。
聽完,藺遙久久沒有回過神。半晌,才問:“你這叫……簡單做了一下?”他不得不承認,燭茗說的“做點更刺的”是真的刺
。
他將原曲熱烈的氛圍改出了別樣的彩,讓人一聽就有無數舞臺創意往外冒。
“趕出來的,還能更細緻一些,怕你有別的想法,今晚應該可以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