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8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完全看透了這個男人。
連那句突兀的“我可以等”,都一下子領會到了其中的意味。
那天他說,我們先冷靜一下。
他便說,我可以等,等你冷靜,等你回家。
燭茗拇指輕輕摩挲著手機邊緣,眯著眼看向天花板,輕嘆:“藺老師,我怎麼就是受不了這樣的你呢?”為了他,放下身段,甚至放下驕傲。
讓他有點承受不起。
他想了想,回覆他。
為自己點蠟:週末來參加我們的團建吧。
為自己點蠟:把星晨的小朋友們也叫上。
為自己點蠟:聯繫盼盼就好,睡了。
總要找個臺階下。
既然藺遙都拋了橄欖枝,他也總得做點什麼吧。
月光透過雲層,灑在近郊的綠植葉間。
藺遙快速掃了一眼,將燭茗的消息轉發給陳青泉,放下手機,搖下車窗,靜靜看向燭茗的住宅。窗簾沒有拉得很嚴,屋裡漏出的光線不知不覺在心裡照出了一點溫暖。
嘴角輕輕盪開一抹笑意。
他真的,徹底瘋了。
*週六凌晨三點多。
藺遙帶著星晨的四個少年,坐上燭茗工作室租來的麵包車,心裡有一瞬的狐疑。
請問,到底誰更瘋一些?
他以為的團建,要麼是那種拓展訓練,要麼是去郊外散散心,萬萬沒有想到燭茗所說的團建,是半夜就要出發去爬山!
難怪昨天提前跑完通告回家後,泉姐讓自己趕緊去睡覺。
五個姑娘們在後面坐了一排,抱著抱枕黏在一起,昏昏睡。看見他們上車,忍著睏意含含糊糊打了個招呼,轉頭又閉上了眼。
少年們裹緊外套,找到位置坐下,雖有滿腹疑問,也不得不屈服在睏倦中。
不一會兒整個車內都是他們此起彼伏的呼聲。
藺遙扶著車頂,微微弓身,犀利的目光向坐在燭茗身旁的蔣星盼。
蔣星盼一驚,拎起包就溜到後排和陳青泉坐在了一起。
燭茗原本在打哈欠,張著嘴身體一僵,側身往裡移了移,藺遙才斂眉在他身邊坐下。
心臟咚咚亂跳,明明才一週沒見,竟覺得隔了好幾個世紀。他看著藺遙,心裡好像有千言萬語要說,一時卻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藺遙低眉略過他微敞的領口,昏暗的車內透著幾分隱秘誘人,喉嚨滾動,淡淡移開視線。
燭茗見他這冷淡的模樣,心中輕嗤。
“先睡一會。”他勾著嘴角轉向車窗,背對藺遙說道。
“好。”他聽見藺遙氣聲低低應著,正要閉眼,忽然搭在腿上的手一暖。
被人執起的手,十指緊扣。
回眸,恰好對上藺遙的目光,那雙眸中的灼熱燙得他心頭一驚,那亂撞的心臟好像要跳出來,血中有什麼在吶喊,在叫囂,腎上腺素一陣刺
,他反手將對方的手扣得更緊了。
奇怪得很,他們住一起這麼久,宛如初戀的緊張和悸動,姍姍來遲。
到懷柔下車時,凌晨四點半。
燭茗抱臂看著專業人員在給少年少女們做著指導,藺遙站在他身側,蹲著系登山鞋的鞋帶,起身時發現他正在仰頭看天。
“看什麼呢?”他笑問。
燭茗回過神,輕輕敲了敲手裡的對講,放進外套口袋:“星星。”
“看星星這裡可不是最好的地方。”藺遙仰起頭,“箭扣最震撼的是金光雲海,你應該也知道的。”他沒想到燭茗這個總是懶洋洋的男人居然會帶姑娘們來爬箭扣長城。
京中最險峻的一段長城,從西往東,到慕田峪,沒有任何商業化修飾,是所有宣傳片航拍萬里長城最鍾情的取景地。
出
落時分,偶爾能看見山間雲海踏
,遠處霞光籠罩。
“金光雲海”的景象,常常是登山愛好者和攝影愛好者可遇不可求的壯闊風光。
跟著領路人出發,少年少女們興奮又忐忑得跟著,兩位經紀人在車上以防狀況,藺遙和燭茗壓在最後。
“以前爬過?”燭茗聽藺遙的語氣很是遊刃有餘,轉念一想問的有點多餘。
從上次他一腳油門就帶自己去爬鬼笑石,他就看出來了,這人對遊玩這件事,在行的。
藺遙點頭,忽然有些想笑:“我是極限運動愛好者,你不知道嗎?”燭茗愣了一下,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藺遙書房的書櫃上擺著他蹦極、攀巖、跳傘的照片,還是當初見到小耳朵的時候聽她介紹的。這些事情藺遙很少會在公共場合分享,也沒在留下什麼印象。
“……可能是你居家烹飪的人形象在我心裡
深蒂固了吧。”他嘴貧道。
藺遙停下腳步,看了看腳下還沒變陡峭的路,和遠處很快打成一片的小朋友,轉過身,一把抓住燭茗的衣領,將他拉至自己面前,傾身覆上他的。
懲罰般狠狠咬著。
燭茗瞳孔驟然縮小,在他的視線裡,還能看見秦懷蹦跳的背影。只要一回頭,就能看見他們倆在幹什麼的。
可自己沒辦法騙自己,他不受控制地想要貼他更緊。
這一吻,兩人冷戰多的尷尬和僵硬盡數碎裂,拘謹和試探的弦猛地掙斷。
緊貼的鼻尖中鑽過一陣冷風。
兩人都知道,結束了,和好了。
只是短暫的撕咬,藺遙鬆開他,眼角含笑:“不親了,爬山,可不能腿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