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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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啊…”燕興躊躇一會兒,有點不自在地道:“反正事情都過去二十多年了,跟你說清楚也無妨。”
“什麼事?是那個人的事嗎?”燕興左右張望一下,見幾個家丁在臺階下清掃炮仗紙屑,便壓低了聲音道:“小妹你那時可真大膽,跟雕刻工匠搞大了肚於,還想跟他私奔。爹知道以後,就叫三弟帶人把那個工匠拐到城外,狠狠的打,重重的敲,就是要把他的腿打斷,一輩子爬不回來武昌城!”燕柔睜大了眼,不敢相信父兄是如此兇殘狠毒!
燕興又道:“這種事情見不得光,爹的處理是對的,總算保存我們燕家名聲,你也平安無事嫁給鍾善文。這麼多年來,小妹你可是過盡好子了。”
“那…那他…後來怎麼了?”
“誰還管他死活啊?反正他不再出現,我看他早就餓死街頭了。”
“我…後來生了一個兒子…”
“邢個死小子啊!”燕興搖頭笑道:“你兩個兒子都成材了,還管那個雜種?”
“大哥,他是我生下來的,不是雜種!”燕興被燕柔憤怒的目光嚇了一跳,忙道:“反正是一個該死的小子,既然墮胎葯打不下他,生下來又不能見人,當天四弟就拿出去埋了。”
“埋了?活生生埋了?”燕柔極力壓抑著自己的動。
“我也不知道,你寫信到京師問你四哥好了。”燕興突然有點害怕,這二十多年來,小妹的個已經磨得溫婉柔順,怎麼此刻她的眼神又像過去一樣
狂呢?
他啜了一口口水,好象是安自己似地。
“小妹,你剛剛也說,事情過去就算了。爹和我們兄弟都是為你著想的,你就安分當你的鐘家主母吧!我進去找妹夫聊聊,晚上大家還要到許府喝個痛快呢!”燕柔呆立原地,思洶湧,難以平息。
她的父親和兄弟們當官久了,習慣判定別人的生死去留,而她和於笙的下半輩子,就讓父兄給判死了。
原來是她錯怪於笙了,他不是無情郎,他是被得離開她啊!
她還記得那時,於笙信誓旦旦地告訴她:即使我是一個貧窮的竹雕師傅,但我有一雙手可以賺錢,我絕對可以給你幸福!
這不也是阿樵那孩子的神情嗎?
她驀然醒悟,心頭大驚,她絕對不能…不能再讓蝶影重蹈她的覆轍!
“阿康!阿康!”她喚著正在掃地的家丁。
“快幫我備轎,快!還有阿福你,你去找小,叫她快去城北找葉嬤嬤,小
知道地方的。”
“大夫人要去哪兒啊?”阿康邊跑邊回頭問。
“我去許大人家,我不能讓蝶影嫁給許念青!”
“嘎!”所有聽到的人都楞住了。
**喜氣洋洋的嗩吶響徹雲霄,鑼鼓樂聲穿越大街小巷,一群又一群的大人小孩擠到許巡撫的大宅前,想要一睹許鍾兩大家族聯姻的盛況。
許念青翻身下馬,提了錦袍走到花轎前,準備接新娘入門。
他臉上褂著僵硬的笑容,自昨夜接到呂菡萏的斷情詩之後,他的一顆心就被成了千萬碎瓣,可是今天,他還是得強顏歡笑娶新婦。
“新郎倌,你可以踢轎門了。”王媒婆笑呵呵地告知他。
反正他已變成一尊木偶,就任憑父母媒人擺佈了。正待舉腳虛踢,突然聽到有人大喊:“踢不得!踢不得!”許府家丁找尋說話的人。
“誰在這邊鬧事?”
“是我們兄弟!”張三駕著騾車,衝散了人群,直往花轎停放處而來。
騾車還沒有停下,眾人就看到一個高大拔的男子跳下車,拼命地向前跑,雙手一揮,撥開了阻擋他的許府家丁,一個箭步就衝到花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