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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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立即搖頭。

"唐媽,唐聽有沒有說他到了會打電話回來?"

"我有叫他打。"

"那我可不可以留下來等他的電話,因為我有件急事要跟他說。"林偉成問道。

唐母點點頭,對於這個未來的女婿,她早已把他當成自己人。她轉頭看向小女兒,舉起讓她傷了一整晚腦筋的存摺,"小芬,你覺得這該放哪兒?"

"隨便啦,只要不會搞丟就好。"

"那怎麼行!"唐母頓時大叫,這存摺裡有九百多萬耶!

"之前我們不也只是放在屜裡嗎?"

"那是因為我不知道里面有這麼多錢!"見她們母女你一言、我一語,林偉成忍不住開口,"如果真怕丟,乾脆向銀行租個保險箱保管。"

"好,那明天你陪唐媽去一趟銀行好不好?"唐母認為這個建議不錯。

"當然好啦。"

"小芬,你也跟媽一起去。"

"為什麼,偉成已經說要陪你了。"

"人多一點媽比較放心嘛。"唐萱芬聞言頓時翻了個白眼,真是太誇張了!

提著行李箱在小巷內鑽來鑽去,就是找不到屋主所說的地址,唐聽找得肚子都餓了,只好隨便找間麵店坐下來吃點東西,卻沒料到自己會因此與那間麵店結下不解之緣。

麵店老闆娘是個與他媽媽年紀差不多,但看起來卻極蒼老的婦人,客們都喚她周媽。

由於她的指路,他順利的找到了租屋處,並因為就住在附近的關係,所以時常到周媽的店裡吃麵。

也許是因為常看到他一個人像縷孤魂般晃來蕩去,有一天周媽突然問他要不要到麵店工作,而他只稍微猶豫了一下便點頭答應,因為他的確需要一份工作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否則再繼續這樣想念支憶晴,他遲早有一天會死於憂鬱。

自從那天到臺北打了通電話回家報平安,林偉成和小妹七嘴八舌的要與他談支憶晴的事,而被他斷然掛斷電話之後,他便沒有再撥過一通電話回家。

這半年來,除了偶爾寄封沒附地址的信回家報平安外,他沒有跟任何人聯絡。

本以為這樣可以與過去完全劃清界線,徹底忘了支憶晴,結果本沒有用,因為即使看見無關的人,遇見無關的事,只要其中有一丁點雷同,就會讓他又想起她。

例如與他同為周媽工作的談群美,她們兩人笑起來時臉上都有酒窩,只是她有兩個,而談群美只有一個。又例如當談群美與她肚裡孩子的爸爸梁列相處時,他也會不由自主的想到自己和她。

如今談群美終於決定要和梁列結婚,讓她突然改變決定的理由,八九不離十一定與周媽所說的那席關於後悔的話有關,雖然醒悟了,一切卻已太遲…

悔不當初,誰說這不是人生中最痛苦的一件事?

只是為什麼他這一生中從不為自己所做的事後悔過,卻仍然如此痛苦?

為了愛她將自己放逐四年,他不悔;為了阻止她結不良朋友,因而意外傷人致死入獄,他不悔;甚至她要嫁人了,而他卻仍未對她說過一句喜歡你或愛你的話,他亦…

亦如何?不悔嗎?

唐聽茫茫然的瞪著前方,腦袋一片混亂。

他做事從來沒有後悔過,單親家庭長大的他從小就習慣對自己的行為負責,所以他從不讓自已後悔。

然而,對於自己從未對支憶晴表白過情這件事上,他真的一點都不後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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