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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重笙看著木搖霜的背影,有片刻愣怔。他並不明白心裡湧上的是什麼滋味,酸澀又無奈。
晉重華看著他,輕聲道:“你是真的長大了……”阮重笙腦子轉得慢了些,壓都沒聽進去這句話,撲騰著落地,小聲道:“師兄,你這樣也不怕木師姐誤會……”
“為什麼要怕搖霜誤會?”搖霜……真親近。他說:“人家畢竟是姑娘,再冷若冰霜的姑娘心窩子都……”晉重華打斷他:“我們之間從無私情。”阮重笙:“……啊,但人家未必這樣想啊。”晉重華盯著他,若有所思地模樣。阮重笙一無所知:“師兄,就跟你喜歡撥我一個道理,你可能是無心之舉,或者是有什麼特殊的目的,但是你不知道對方會不會當真啊。這樣不好,真的不好。”晉重華:“
撥?”阮重笙點點頭:“對啊,師兄,木師姐這般天仙一樣的美人兒動起心來可不是說說而已。”他師兄道:“你是覺得,我
撥到你了?”
“……”阮重笙突然就不說話了。他推開還放在自己間的手,咧嘴:“師兄你這樣就很不好,相當不好。我可是你師弟,這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晉重華意味不明地“嗯”了一聲。阮重笙抬頭正想去看他神情,忽然就被捧住臉,然後……輕輕一吻。
這是一個一觸即分的吻,僅僅是瓣的剎那相接,像是不經意的觸碰,溫柔又小心。
——可這又確實是一個吻。
阮重笙……懵了。
他瞪著眼睛看這張放大的臉,抖得說不出話來。此時此刻心裡想的竟然不是初吻給了一個男人,而是——“晉重華親我了”。
晉重華……晉重華……
他猛然推開了這個人,一溜煙跑了兩丈遠。晉重華不急不惱,甚至還是笑著的:“怎麼了?”還“怎麼了”,你說我怎麼了!
媽的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你怎麼把窩裡面的都啃了!
阮重笙呼急促,酥酥麻麻的
覺後知後覺從尾椎骨急速竄上來,順著經脈湧進短暫空白的大腦,嘴
顫抖,竟是說不出一完整的字句。
天可憐見的,他雖然嘴上沒個把門,實際上連姑娘的小手都沒牽過,清心寡慾活了這麼些年,第一次跟人親密接觸居然是他正經的師兄!
阮重笙內心正地動山搖,神情恍惚。
晉重華幽幽道:“你剛才並沒有躲開。”
…
…阮重笙氣:“我怎麼反應得過來?!”晉重華從容道:“果然是第一次……怎麼這樣驚訝,我不是說過嗎?”他做出煩惱的模樣,“我喜歡你,想親你,有什麼驚奇的?”事實證明嘴皮子利索不是任何時間都有用的,再強大的心理承受能力也不是適用於任何情況的。亂七八糟的回憶突然一窩蜂衝上腦,然後他做出了這輩子最慫的事——轉身就跑,落荒而逃。
偌大的庭院裡只剩一人立在原地。晉重華看他踉蹌的背影,忽然就輕輕笑出了聲。
他一連幾都沒敢正視晉重華。
沒出息,真的沒出息。
完全不像他作風!
阮重笙氣得牙癢癢,試圖想些別的來忘了這亂七八糟的事兒,效果顯著——他憤憤然撕了眼前寫了半張“晉重華”的紙。
不過阮重笙這人畢竟缺心眼,這般過了不多時,他自個兒就想開了。
他聳拉著腦袋,心想,晉重華這個人太複雜了,從來不能簡單概括。阮重笙認認真真思考了一下兩個人之間的問題,趴在桌上對手指,心道:“他想什麼都不會告訴我,誰知道他在打什麼算盤。而且我都沒琢磨出情愛到底是什麼東西,這東西害人得很,還是別提了。”他自以為想明白後就十分想回去正面他師兄,開始掰著手指頭算多久能放課,還因為走神又捱了白先生訓。
不過到了晚間,他還是在比武臺前練了好一陣子才下定決心往回走。
月黑風高,阮重笙正走在七折八繞的石子路上,心裡還在盤算著事兒,忽然有一隻手從背後按在他肩上。
阮重笙當機立斷擒住來人手腕,徑直往前摔去,不料這人還頗有功夫,反應極快,半空中長臂一撈,死死夾住他頸子,兩個人掙扎間一齊向旁倒去,又是互相制住扯著翻滾了七八圈,均濺了一身塵土。
阮重笙早在落地時就看見了來人,挑眉問:“發什麼瘋呢?”抓著他衣領的賀搖花冷哼。
阮重笙把人扶起來,自個兒一身素白也髒了徹底,心疼得滴血,“誰惹你不痛快了?大晚上的還來找我的不痛快了。”賀搖花反問:“還能是誰?”
“……釋尤小師父?”賀搖花給他一個“廢話”的眼神。兩個人尋了個地兒坐下,賀搖花窩在他懷裡,抱著從他懷裡掏出來的酥餅啃得正歡。
想著自己這一身渣屑讓晉重華看到了不知得怎麼嫌棄,再想想這人居然已經跟別人風一度,阮重笙頓時有種老父親對女大不中留的滄桑
。
他忍不住開口:“你和他現在到底怎麼個情況?”賀搖花冷笑,“慫包一個,跟他的阿彌陀佛過一輩子去吧!”阮重笙動了動,稍微調整了一下姿勢,讓賀搖花暫時靠在後肩處,自己也捻了塊啃,心裡嘆,“怎麼越來越像受了委屈回孃家的小媳婦了。”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