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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穿桃花衣衫的少年,此時捂著被一箭
穿了的肩膀抬臉,
出一張尚帶青澀的臉。
阮重笙見果真如自己所料,揚眉,語帶笑意:“花小公子?”聞言那人頭也不抬,冷淡道:“箭法準了不少。”
“上次與公子相遇都是三年前啦,沒些長進還怎麼混。”他伸手把賀搖花拉起來,笑容燦爛。
受到了賀搖花拽他的力道,阮重笙笑著握回去。
偶然遇故人啊。
說起眼前這位賀公子,還真跟阮重笙有些情。
誠如所見,阮重笙其人幼年不過金陵街頭客,覺著吃飽穿暖就是人生至幸,哪知道什麼修煉。一切修習都是從裴回錚和落靈心撿回去的時候開始的。
阮重笙小時候很是落魄,第一次接觸“書”這種東西覺格外稀奇,不過半月,就將大隱園那百十來本書給讀了個遍,裴回錚是懶散慣了,壓
沒多想,落靈心卻覺得這孩子勤奮好學是天大的好事,利用了身份便利給了他寶月沉海閣的通行令。
修仙之人大抵鮮有不知寶月沉海閣威名。寶月沉海閣,其實是個不大能顧名思義的地方。其身為塔狀,塔頂呈尖,收攏部分分作四塊鏤空,以映照溶溶月光。據說最初是由某位修仙大能創立,後又有一位極為傑出的武學奇才接手,親自修訂諸多秘籍,還往裡添了近十分之一,很是任。
它還有個任的地方,就是不輕易對外開放,只在特定時間對天九荒部分弟子有限開放。嗯,而且只有一天。
所以每一代九荒上的少年輩都夢想過溜進寶月沉海閣。
所以在某個月圓之夜,一個老老實實在頂層看書的小少年在擱下一本秘籍的時候不介意抬頭,就和某個偷偷摸摸趴在塔頂鏤空雕花處的另一個小少年對上了眼。……也是很尷尬了。塔頂的小少年衝他比了個“安靜”的手勢,阮重笙非常懂水,冷靜地點頭,然後趁陌生人鬆一口氣的間隙,狠狠一跺腳。
他踩的方位,正是機關所在。
阮重笙和賀搖花的第一次相遇就在賀搖花被甩出去中結束。
賀搖花彷彿是跟寶月沉海閣扛上了,充分發揮頑強的神,雖然每次都進不來,但總要固執地來寶月沉海閣趴塔頂,風雨無阻。
一來二去的,阮重笙和賀搖花也了。兩個十二歲的小夥伴有了一種微妙的友誼,具體一點,就是一起在金陵橫行霸道,欺男霸女……啊不,體驗人間風味。
那時阮重笙本不知道賀搖花是天九荒的人,只覺得這個小夥伴很合胃口,直到後來賀搖花告訴他:“我要回去做靈州少主了。”十五歲的少年把懵寫在臉上。
“我娘說那個女人要認我回去做她的繼承人。”賀搖花嘆氣:“那個女人還殺了我娘,用我妹妹威脅我。哦對,她說我娘不是我娘,就是事出有因的收養。無所謂了,她好像一直不喜歡我,比起來我更在意妹妹。”臨走前阮重笙和他兩個人酣暢淋漓打了一架,最後以阮重笙半招險勝結束。
後來一連三年,阮重笙都未再見過這個曾經臭味相投的小夥伴。所以說,這世事無常,誰知道重逢能如此意外。
“我現在叫你什麼?邀少主?”當年那個自稱“花公子”的小夥伴可未必隨原名了。
不料,賀搖花淡淡報了名字:“賀搖花。”原本的“賀花”加了個代表內門輩分的“搖”字,其餘竟沒變。
但阮重笙的重點已經不在名字上了,他低頭看著被賀搖花冒險護住的“東西”。
說是“東西”也不失真,因為那就是一個由布包著的,被血糊滿的頭顱。
阮重笙:“屍體呢?”賀搖花指指他頭頂,阮重笙順著看過去,一具屍體在他正上方懸掛在樹枝間,身被牢牢卡住,頭朝下瞪著眼和他對視。
阮重笙:“……什麼玩意,會重生的?”由於這玩意兒還在往下滴口水,阮重笙作為一個沒有特殊愛好的人,往邊上不動聲挪了一挪。
賀搖花嗤笑,對這位半個“童年玩伴”的無知表示了嘲笑,解釋抵在喉間的時候轉頭看見了晉重華,表情凝固了一瞬。
“……引陽上君?”作為靈州名義上的少主,賀搖花對眼前這位的印象可不比被耳提命面的阮重笙少。
他看看阮重笙,看看晉重華,眼神微妙起來。
晉重華點頭,掃一眼得出結論:“雲天都天寶都君一脈旁支,不死人。”不死不死,簡而言之,就是死不了。這種族本身戰鬥力不強,隨便一個築基就能碾壓,奈何他們的特就是跑得快,打不死。即腳下生風,隨時重生。
穿心不死,封喉不死,砍頭顱砍得腦漿亂迸也不死,故又俗稱“打不死”。
但其實要死這玩意也並非沒有法子,砍下新鮮的頭顱,手挖腦髓,親自渡靈剝除大腦裡的魔靈,再用碎成漿的腦花潑到不死人新頭顱上,就達成死得不能再死成就。
但由於這種法子實在噁心了點,且不說知道的人有多少,一群白衣飄飄仙風道骨的修士也基本沒幾個願意花這麼大功夫並用這麼噁心的法子去死這種生物的。而這種生物知道自己戰鬥力不怎麼樣,就以
取少量修士或天靈地寶的靈氣為生,不痛不癢,騷擾
質佔大頭。
就是這樣一種如茅房紮的蒼蠅一樣的生物,叫人頭疼了個十成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