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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你的血佈陣。”每一次都是以一句“不可能”結尾。
“我可以選擇自殺,凝固的血你要來也無用。畢竟我從來不在同一個地方栽第二回。”他也萬萬沒想到,阮卿時肯把這樣一段過去□□扒出來,卻是為了“
代後事”
“悼念此生”,然後拿到他的血,慷慨赴死。
易山歲的魔瘋終於還是吊住了他的時哥的最後一口氣。
第67章最終“他醒了。”某天,易山歲跟阮重笙說:“然後他對我笑了笑,用我的臉。”阮卿時是真的不想活了。
他這一生已經足夠彩與跌宕,最後不過願魂歸故里,不問愛恨。也算生亦何歡,死亦何苦的大徹大悟。
可是易山歲不這樣想。他曾經想阮卿時死,他甚至曾經無比希望這一遭輪迴如之前一次,沒有溫情,沒有愛護,只有一次次背叛與追殺,嫌棄與厭惡。至少他不至於如此扭曲痛苦。
百年前的輪迴讓他對凡界與九荒的厭惡鐫刻進骨子裡,這一遭輪迴讓他得到了截然不同的溫情,遇見了一個自始至終都那樣好的人,只是痛苦從來不與之對等。
只是他絕對無法接受與阮卿時陰陽相隔。
阮卿時用易山歲的臉笑了,然後接下來第一件事就是握住他的手,輕聲細語,語帶笑意:“阿歲。”記事以來,這個人無非寥寥數次的逗會喚他喚得如此親暱。
然後阮卿時輕輕展看他的手掌,在易山歲面前,捏碎了他那塊命玉。
“你其實明白的。”阮卿時最後說:“如果……可惜沒有如果。”他對自己的死亡,如此決絕。
易山歲瘋了,他提著扶搖劍,攔砍斷了鏡花塔。
阮卿時是卑鄙的偉大者,他替阮家,替他的正道掐斷了不死鬼這個禍害,讓自己不至於成為罪人。又偏生要替易山歲擔了這份天譴,赴死得慷慨。
煙塵裡,青年慢慢跪下。
彷彿偌大的天地與人世,從此只他一人。
阮重笙道:“易山歲,你又有什麼臉去見他?”
“我為什麼不敢見他?!”他歇斯里地大喊:“他要凡界太平,好,我就嚴厲限制麾下魔修在人間行事;他要阮家平安,好,我就從不曾招惹阮家,一直避其鋒芒;他不喜歡我殺伐,好,我就一直剋制本,從不在府中動刑濫殺!他要什麼我都給了,我都聽了,可他給了我什麼?往心口扎的一劍!散靈前說一句再不相見!他……”
“哦,那不死鬼是誰的手筆?吳千秋的傷從何而來?不動刑不濫殺……對,你只是不在他眼皮子底下這樣,也僅僅是在他跟前不這樣!出了崖因宮,你的殺業可又輕過?”易山歲身上的瘴氣,非弒弒殺暴之人不得有。
易山歲道:“我沒有!時哥……不,他……他在哪……”其實阮卿時就在他的院子。
屍骨無存。
阮重笙不緊不慢道:“你只是自欺欺人而已。你以為自己恨他,又不讓他解脫,這樣囚在鏡花塔上彼此折磨,又是為了什麼?”他自己都為自己的廢話到驚詫,在易山歲的目光裡慢慢收了聲音。
“……無論如何,節哀吧。”
“什麼?”他奇怪地看著他,“我問你卿時去哪。”阮重笙望著趕來的落星河,輕聲道:“他在阮家。”易山歲的額頭與地面緊貼。血慢慢糊住了那雙眼睛。
他重複:“……阮家?”阮重笙捏著那塊不屬於他的命玉,“嗯,阮家。”
“你現在,還想要我的血嗎?”落星河沉默地跟著阮重笙,後頭的齊逐困惑道:“他們就不管我們了?”雲天都還真是可以想走就走啊?
阮重笙沒有那個心思把人家的故事說給齊逐這種大嘴巴聽,涼涼道:“你要是想留下來,我也不攔你。”
“……不了不了。”是秦妃寂送他們離開的。
她說:“無論如何,還是謝謝你。”阮重笙雖沒有如她所願,但在易山歲暴怒時提點的幾句,卻揭開了困在這倆人之間這麼久的謎題。
也避免了遷怒。
易山歲跟易醉醉之間到底與秦妃寂無關。
重見天時,阮重笙嘆了口氣。
了結了一樁事,他問落星河的打算。
“回九荒。”落星河道。
已經沒有必要去阮家了。而且誰也猜得出來,這怕是牽扯到別人的內務甚至家醜,他一個外人不應該摻和。
遂拎著齊逐離開得乾脆利落。
魯大瑜摸著棺材,堅定道:“那就繼續遊歷吧。”秦妃寂提點了他:“凡界那麼大,難道就找不出一個不來自雲天都的救他的法子?”阮重笙點頭,抱拳,“保重。”魯大瑜憨厚一笑:“公子保重。”夕陽西下,晚風徐來,漫天落英繽紛,似當年飛雪。
阮重笙回望那座破廟,隨手一揮。
以後再沒這種怪談了。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還有線索。
第68章九荒過了兩天,阮重笙琢磨一下,遞信給裴回錚換了意見,在到阮家拜訪並敘述了一下雲天都的事後,被在第三天被叫去莫名其妙關懷了一番。
阮卿聞還沒有回來,吳千秋也不見人影。
說來阮卿時失蹤後,阮家還是沒取消婚約,竟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