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節: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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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只是被曲子所呈現出來的完美官體驗所震撼到,被這首樂曲氣山河的磅礴氣勢和恢宏意境所盪,卻沒多少人注意到諾曼自己在加入到樂曲的構成中發出那空靈的詠歎調的同時還在保持著高度昂的狀態在指揮著樂團的表演。

這一切只有在諾曼對面的樂團成員們可以見到,體會到。

一方面,諾曼像一隻咆哮的獅子般昂地指揮,雙手不斷揮舞著,身體抖動個不停,頭髮甩來甩去,情無限,這是動的一面,另一方面,他那空靈的詠歎調無比穩定,氣場宏大,光聽聲音的話絕對會以為是一位技藝高超的樂者站在靜室中一動不動調動全身力氣專心致志地演唱著,這是靜的一面,也只有這種方式,才能爆發出如此強大穩定的聲音來。

但是現在,這劇烈的動和這極致的靜在同一具軀體上展現出來。

這種違反人類常規知的現象看著別提有多彆扭了,小‮花菊‬藝術團的成員們即使在排練的時候已經看過很多次了,現在看到後心中仍會忍不住地覺得彆扭,並且不由自主地從心底閃過一個念頭——這傢伙還是人嗎?

要是換作正常人的話,就算他音樂水平再高也做不出來這種作,也只有修煉過《趕海心經》的諾曼能夠做到了。

這些暫且不說,樂曲還在繼續著。

隨著諾曼的詠歎調產生變化,從單純的詠歎轉為不斷髮出一些無意義的音節之後,樂曲的氣勢越來越磅礴,逐漸緊,在諾曼一聲聲仿若戰吼的催促聲中慢慢來到頂端。

有些評委股都已經離開了座位,他們的身體彷彿正在被這音樂往上拉動一般,伸長了脖子一點點地站起來,隨著曲子的情緒往上衝越來越高。

這下該當結束了吧?

有些評委心中殘存的一絲理智這樣想到。

不管是從樂曲結構、情緒變化還是樂器的構成上來看,這都將是真高了。

但是諾曼再一次地沒有讓他們如願。

當整首樂曲的情緒終於達到了頂點,彙集成一個點之後,整首樂曲的力量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強烈,然後諾曼猛地一個大顫,雙手豁地往前一揮。

所有樂器瞬間熄火,包括諾曼的詠唱聲。

現場只剩下他的首席小提琴還在演奏,而和開頭不同的是,現在配合著首席小提琴的夥伴從鋼琴變成了定音鼓。

緊張的氣氛稍微鬆弛,那些幾乎都快要站起來的評委們心中的情緒一下子鬆掉,紛紛一股重新坐了下來,只聽到“通通通”好一陣股落座的悶響。

但是這並沒有結束。

在諾曼的指揮下,接下來的短時間內段落變化得非常快,像是把開頭那種漫長的段落變化一下子濃縮放到了這裡來一樣,一個個樂部分批逐次地很快就一一重新加入了進來,繼續往前衝!

這就像是一名登山者正在登山一樣,他已經快要接近山頂了,最後最艱難的一段旅途就在面前,但是他的力已經被之前漫長的征程消耗得快要耗盡,再強行攀登下去只怕是會失敗,於是他先暫時做了最後一次的休整,恢復了足夠的力之後,立刻向著這最後的一段征程發起了挑戰!

如果說之前的征程是弱小的靈魂在強大的暴風雨中苦苦掙扎倔強前行的話,那麼到了這最後的一段旅程的時候,就是這個弱小靈魂的征服之旅。

經過前邊強大的暴風雨的洗禮,現在這枚弱小的靈魂已經變得堅韌無比、格外強大。

他現在不再是那個弱小倔強的靈魂,而是天地間的志強者,以摧枯拉朽之勢在這最後的征程上前行,勢如破竹,無可阻擋!

之前漫長的鋪墊在這一刻得到了痛快無比的宣洩,受著那種暢快和震撼,受著那種從未體驗過的氣勢磅礴的宏偉昂,現場的評委們徹底爆了。

坐在第一排最中間的那個評委解開了自己的衣領和袖管的紐扣,他的神情之中充滿了瘋狂和暢快,他完全忘卻了自己評委的身份,徹底沉醉在了這首樂曲之中。

作為一名音樂家,他此刻只想對面前的這支史無前例的樂團頂禮膜拜。

除了他之外,其他的那些評委們也都好不到哪裡去,只要是真正對音樂有所研究的現在都已經是神情恍惚,全部都站了起來,個個都像是癲狂了一般,音樂水平越高的瘋得越是厲害,只有那些對於音樂無所研究的門外漢才能保持自己的理智。

比如說德爾維克。

這位打造匠師雖然也是聽得熱血沸騰,受到了這音樂的美妙,但對於周圍那些人的癲狂表現他卻有些不知所措和詫異,還有他的學徒和亞伯,也都還算清醒。

在現場這種如神秘宗教儀式一般的詭異狂熱氛圍中,這首《勝利》終於來到了整個篇章的最高,情緒在一波又一波螺旋上升式的快速推進中一下衝破了臨界點,如最絢爛的煙花一般爆裂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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