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會仙雲雨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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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英暗暗苦笑。他現在正可說像吐絲的蠶,四面八方都粘著,心事重重,也不知該怎麼好,那還有心解釋這些話。
而且夏芳芳這麼一說,一旁始終秀眸盯著房英的齊婉兒,臉上也浮起了異樣的表情。
這時,任可風卻開口道:“若房兄無事,我們自表歡,一同聚商,若有事不妨先行。武當清虛前輩處,兄弟當轉告促其起程。至於少林處,兄弟也一併代兄解釋了?”房英一想,覺得當務之急,的確該探探父親情況。於是再不客氣,抱拳道:“任兄既如此說,在下就再去泰山-趟。此時此刻,希望各位能分別用小可在武當的辦法,暗中收復自己門戶,將來才能與天香院決-死戰。愚見如何,各位可自行商議一下!”說完帶著夏芳芳抱拳告別。
夜方央,許昌城中已是一片燈火。房英並未進城,反向寬敞大道走去。夏芳芳卻牽著坐騎,一旁跟著。
二人因各有心事,誰也沒有說話,走了一段路,夏芳芳忍不住道:“今天我們要連夜趕路?”房英點點頭。
夏芳芳黛眉一皺,道:“要這樣,剛才何不進城,先吃頓飯,買一匹馬代步!”房英此刻心思全灌注到父親安危的問題上,淡淡地漫應道:“我身上還有!”說到這裡,倏然停住腳步,對夏芳芳道:“芳妹,愚兄想再勞你一次駕!”夏芳芳一愕道:“去那裡?”房英道:“武當。”夏芳芳訝然道:“能不去麼?”房英嘆息一聲道:“不!家父安危,使我心亂如麻。但武當那方面實使我放心不下,萬一再出差錯,愚兄會對不起人,希望你去通知她一聲!”夏芳芳酸溜溜地道:“你老掛念著她,她是誰,莫非就是你昔所稱的心上人?”房英無可奈何地點點頭。夏芳芳冷笑一聲道:“原來是兩地相思情難遣,我跟你來中原,變了你差遣侍女。”房英忙一揖到地,嘆道:“這是武林正義存亡的大事,賢妹休得取笑,煩勞之處,將來不但愚兄
,就是各門各派也不會忘記你幫助的功勞!”夏芳芳小嘴一嘟,道:“我並不在乎這些。”在乎什麼,房英心頭雪亮。但此刻他那有這份心情來談兒女柔情,只得一嘆道:“芳妹,我知道你不習慣這種奔波緊張的生活,但是身人江湖,就每每迫不得巳。你我結盟金蘭,若肯為愚兄出些力,我會一輩子不忘記你的。”夏芳芳再沒有話可說了,微微一咬牙道:“只要你知道,我為你死也願意。到了武當,我就去泰山找你,其實我也想再會會那個妖女。”說完,依戀不捨地向房英緊囑珍重,嬌軀一長,如飛鳥般投入夜空之中。
房英望著她背影消逝,長長嘆了一口氣。夏芳芳深情款款,語意中的許多愛意,他是非常瞭解的。
可是他不知道將來該怎麼結這筆情債。目前能暫時擺脫武當方面的事,總算暫時解脫了一重神上的負擔。
於是他身形一長,決定星月趕路,奔向泰山。對於“天香院主”的陰謀,他此刻萬分憎恨,後悔當時沒有出手殺了她。
然而現在父親怎樣呢?怎麼會被天香院主拆穿偽裝呢?這些都使他煞費思量。
自然,房英不知道因為真正的“奪命魔君”已在天香院中出現的關係。
許昌城已漸漸看不見了,荒野黑村,不時傳來幾聲狗吠。房英在官道上疾奔,身動猶如飄風。
驀地,他發覺前面不遠的道路上,靜靜站有十餘條人影,一動不動,像在等候什麼人。
這情形使他萬分驚疑,計算現在時間,快到初更,誰會在三更半夜,站於路上鵠候呢?又是在等誰呢?
他懷疑而警惕地放慢了腳步,漸漸走近,目光凝視下,心頭又是一跳!
這些人不是別人,正是在許昌城外,突然現身,又場長離去,什麼“瑤池會”的“南詔十三星”只見中間的“太白金星”手捋長鬚,呵呵大笑道:“老夫料到你會來,果然被我們等到了!”
“什麼?他們在等我?又懷著什麼企圖?”房英暗暗吃驚,心頭嘀咕著。但雙方已見面,他也不甘示弱,停步冷笑道:“你們等候在下做什麼?”
“太白金星”又大笑一聲道:“老夫走後,想來想去,幫了你的忙,還給你打一掌,心中實在不甘。於是與眾家仙兄一計議,就決定等你來論斷一番!。
房英鼻中一嗤道:“這有什麼好論斷的!在下並沒要你們幫忙,你們硬上一腳;而且是替天香院主跑腿,幫了倒忙,在下沒有送你老匹夫的命,已經算不錯了!”
“呵呵呵呵…”太白金星一陣大笑道:“你別再說大話,只有打得死的好漢,那有打得死的仙人…”房英此刻也沉住了氣,大笑道:“天上若有你們這樣的仙人,恐怕也是一片烏煙瘴氣了!”
“太白金星”眼睛一瞪,沉聲道:“小子你再要出言無狀,怪不得老夫要先教訓教訓你了!”房英一忖眼前情勢,以一對十三,真要動手,自己是吃虧定了;再想到自己還要趕路,實不必多惹無謂的糾纏。於是冷冷道:“在下並不想逞口舌之能。各位若沒有事,在下就要走了!”
“太白金星”恢復笑容道:“老夫既等你這麼多時間,當然是有事…別的先慢說,讓我先為你介紹眾家仙班!”接著指著右首第一名紅衣老者,道:“這位‘太陽神’,剛才的九天神火,你已看過…”房英淡淡抱拳,表示了一點禮貌,只見“太白金星”又指著第二名黑衣老者道:“這位是‘天狼星’!”接著一一往下指點“北斗星君”、“南極星”、“河宿星”、“紫微星”
…
房英依次注視“太白金星”介紹完畢又笑道:“咱們位列仙班,以星代名,你小子大概不會記不住吧!”房英淡淡曬道:“在下沒有時間朋友,何必記得那麼清楚!”太白金星大笑道:“以後咱們
常見面,若記不清楚,到時看你怎麼招呼?”房英一聽話中有話,微微一怔道:“尊駕究竟為了什麼事?何不直截了當說出來。”太白金星神秘地一笑道:“事情非常重要,你何不猜上一猜?”房英不由被對方神秘的態度所惑,以對方神態來看似並沒有敵意;但剛才對方表明是“天香院”一路人物,按情形不會是好意。那麼對方究竟有什麼企圖呢?
他腦中念頭連轉幾轉,口中冷冷道:“莫非尊駕要報剛才一掌之恨?”太白金星滿布皺紋的臉上,一陣抖動,大笑道:“老夫既是仙人,氣量怎麼這般窄!?要動手,早已一掌把你小子了結,何必再嚕嗦一大堆!”房英惑地搖搖頭道:“在下笨得很,無法瞭解老丈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太白金星又笑道:“老夫剛才不是說過,咱們以後要
常相處麼?你不妨往這點上去想!”房英一愕,道:“老丈要擄我麼?”太白金星搖手道:“誤會,誤會,你怎可用‘擄’字,老夫是發出邀請!”房英更加不解道:“請我做什麼?”太白金星道:“事情是這樣的:西天王母二十年一次的‘蟠桃群仙宴’即將召開。但咱們仙班中卻尚缺一星,想物
一個武功高手參加,剛才老夫看你功力尚算不差;而且年齡也正適合。所以想請你加入!”房英聽得心中大奇,一個天香院,鬧得武林中天翻地覆,如今又突然出來什麼“瑤池會”!而且還有什麼王母娘娘召開蟠桃宴。這究竟在搞什麼花樣?
南詔十三星,論武功,屬於詭一途。但處世並無什麼大惡,嚴格地說起來,自封南荒,不出一步,也非大惡人物。但他們這次附鑿這些神奇傳說,自喻天上群仙,進入中原,在搞什麼名堂?
他到萬分
惑,不由好奇地道:“世上高手如雲,各位怎會偏偏找我?”太白金星呵呵笑道:“因為咱們要找一個年紀輕的。可是這一路上碰來碰去,武功不錯的,年齡都已老大;年紀輕的沒有一個有底子的,只有你尚差強人意!”房英更加奇道:“為什麼要找年輕的呢?”太白金星道:“因為咱們同班中少的是位‘牛郎’,銀河雙星鵲橋會,牛郎織女雙垂淚,七巧七夕的故事,你不會陌生吧?哈哈,難道要老夫去找個老孩子。”這番話使得房英也不
失笑了。他暗自搖搖頭,覺得這“南詔十三星”年齡都是祖父一輩;卻這般天真,當不上神仙,卻自做起來。
於是他搖搖頭道:“不瞞各位說,在下沒有興趣;而且身有急事,也不克分身。這番盛意,只有謝了。”太白金星臉不由一變道:“說了半天,你還是不肯?”房英歉然道:“在下自己事情都無法
代清楚,那還有這份閒情!”太白金星神
更冷,沉聲道:“這麼說,你是敬酒不吃要吃罰酒了!”房英一見對方臉
不對,不由也橫下了心,冷冷道:“尊駕何苦強人所難。家父身在難中,不要說是蟠桃宴,就是真的吃了能變仙人,區區也沒有這種胃口!”太白金星冷笑一聲道:“你父親怎樣?不關老夫的事,反正老夫今天要把你留下來!”房英大怒道:“你們打算以眾凌寡?”太白金星大笑道:“什麼話,咱們任何一個人,只要一出手,就可以叫你乖乖躺下!”房英豪氣大發道:“我倒不信。”太白金星大聲道:“不信也要信。老仙翁,出來讓這小子見識見識!”一位老者應聲而出,高高的前額,既禿又突出,一身銀白
壽衣長袍,除了缺少一柄壽杖之外,可說活像是畫中的南極仙翁。
只見他對房英嘻嘻一笑道:“小子,你準備好,老夫要出手了!”話聲未了,房英陡然大喝一聲:“打!”招演少林秘學“降魔十神掌”中的一招“如來揮雲”掌勢輕顫,幻影而出,挾著一道無匹凌厲的罡勁,力劈而出。
“南極星君”料不到房英出手這般快,一聲輕笑“斜揮五絃”飄然往外一封“轟”地一聲大響,掌勁登生一種旋渦的氣“南極星君”蹬蹬退了五步,張口噴出一道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