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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要多虧了我表哥平時收藏的盜版光碟,就是我之前說的那個在烏魯木齊蹲大牢的表哥。
他房間的屜裡還有港臺的盜版三級片,但他從來不借給我看。
我們利姆鄉幾乎家家戶戶都沒電視機,平時想看電視就要去村裡小賣部的雜物室裡看,一個人一塊錢,自帶光碟或者磁帶,不限時間,可以看到小賣部老闆下班。
我小時候經常和朋友們拿我表哥的光碟去小賣部看動畫片,印象最深的一次是我八歲那年。
我和拉龍在小賣部裡看《機器貓》,老闆下班會趕我們走,這一塊錢是我鬧了好久我媽才給我的,我知道我媽明天不會再給我一塊錢,為了多看一會,我們兩個人就偷偷躲在雜物室的櫃子裡,老闆進來後以為我們走了,就把雜物室反鎖了。
那天晚上我們兩個看了整整一晚《機器貓》,只有幾集,而且音畫不同步,我們反反覆覆地看,臺詞都倒背如,想撒
就
在飲料瓶裡,從白天一直看到第二天早晨,一連看了十幾個小時,到了天亮的時候我們眼睛都要看瞎了。
我們的父母急得一晚上沒閤眼,滿村找我們兩個,他們還以為我和拉龍被人拐賣了。
我媽看到我後一邊哭一邊罵我,小賣部的老闆給我們父母道了歉,免費請我和拉龍一人喝了一瓶汽水,我們偷偷笑著,一邊眼睛一邊喝著甜絲絲的免費汽水,然後各回各家。
這幾乎是我的童年接觸外界社會的唯一娛樂,我們這些會說漢語的年輕人基本上都是通過這些盜版光碟學的。
阿譚從校門口走出來了,我從人群中一眼就認出了她,拿著氣球衝她招了招手。
今天的她依舊漂亮又純潔,穿著短袖校服和寬鬆的牛仔褲,微微鼓脹的脯在寬大的上衣裡若隱若現,腳上還有一雙白
的帆布鞋,也許是昨天的外套和校褲洗了,還沒有幹。
她的頭髮不再凌亂,梳著標誌的馬尾辮,鬢角的碎髮在她白的臉頰上隨風輕輕拂動,衣服上散發著洗衣粉的淡淡清香,一切都是如此乾淨又整潔,彷佛昨天的凌辱未曾發生過。
「你走路為什麼總是低著頭,不怕摔倒啊?」
「我不知道……習慣了。」她還是那麼拘謹又害羞。
「看,機器貓。」我把氫氣球遞給她。
「給我的?」她接過那細細的繩,我在這時抓住她纖細的手腕,「像這樣……系在手腕上,這樣它就不會飛走了。」機器貓飄在我們的頭頂,飄在碧藍的天空上。
我拉住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她害羞得趕緊要掙脫我。
「哎呀,別這樣,會被其他人看到的!」
「那又怎樣?他們看到就看到啊,我們是在談戀愛,又不是偷情!」我和阿譚一起手拉著手穿梭在綠蔭掩映的街道,婆娑樹影隨風輕輕搖曳,斑駁的陽光透過樹葉照在我們的手臂上。
她今年上高二,是班裡的語文課代表,即使在重點高中,她的成績在年級裡也是名列前茅,她告訴我她有一個夢想,那就是考上四川大學,以後成為一名優秀的記者。
她的父母在國外工作,平時她和住在一起,她最好的朋友去了外地讀書,只有寒暑假才回來,所以她總是一個人。
她說著,我聽著,時不時地誇誇她,誇她漂亮、誇她優秀,我能覺到她在慢慢敞開心扉。
「跟人傾訴的覺真好……我好像好久都沒和別人說過這麼多話了……」原來內向的人並不是真的不愛說話,只不過是沒找到說話的時機罷了。
我帶她去了一家蛋糕店,我們面對面坐著,黏煳煳的油粘在她粉
的嘴
上,她伸出軟滑的舌頭,輕輕
舐到嘴巴里,我幻想那是我的
。
「你是哪個學校的?」我跑著神,她甜美的聲線拉回了我的思緒,從來沒人問過我這種問題。
「我已經工作了啊。」
「工作?!」發```新```地```址5m6m7m8m..c()m阿譚一臉驚訝地看著我,「你剛才不是說你跟我一樣大嗎?你這麼小就工作了?不是說未成年不能工作嗎?」
「誰告訴你的?這很正常呀,沒什麼大驚小怪的,我覺得我已經是個大人了。」我對阿譚撒了謊,騙她我在ktv上夜班,一個月工資好幾百塊,平時就是給客人端端酒水和果盤,晚上送她回家之後,我就回去上班,然後白天睡覺。
「疼嗎?」阿譚指了指我額頭上微微滲血的紗布。
「不疼啊,小事一樁,你不說我都忘了,一點覺都沒有!」喜歡在女孩面前逞能似乎是許多青
期男生的通病,我也不例外,但我也確實不疼,因為我吃了嗎啡緩釋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