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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住這麼久啊?」在上樓梯的時候,我這樣問道。

「你管那麼多幹嘛?」小寧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她藉著走廊的微光拿鑰匙打開了寫滿小廣告的房門,房間裡有一盞水晶吊燈,把整個屋子點亮成曖昧的橘黃,吊燈上琳琅滿目的彷制珠寶裝飾是蜘蛛們的樂園,天花板上的大塊白牆皮搖搖墜,空氣中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黴味。

我脫了外套和鞋子躺在上盯著天花板發呆,我在等拉龍他們過來。

小寧和卉卉在我旁邊用塑料水瓶製作熘冰的工具:小寧負責用打火機給每個飲料瓶蓋燒出兩個,卉卉負責用一百塊錢使勁摩擦錫紙來磨平上邊的褶皺,再剪裁它們。

這還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熘冰,我在心裡問我自己,要不要叫上茉莉和我一起?但我很快就打消了這個想法,原因很簡單,我捨不得讓拉龍他們她。

那還要不要叫上其他女人?我開始盯著我手機的通訊錄發呆,瀏覽著一個個悉又陌生的名字。

我好像和她們關係很好,又好像完全不瞭解她們。

當我看到「小景」這兩個字的時候,我的心中莫名一顫,我突然意識到我已經有好一段時間都沒見到她了。

也許我應該叫上她和我們一起。

自從和她在衚衕裡的第一次易之後,她三天兩頭就來找我做愛,我每次都會帶上四分之一克海洛因給她。

「你有空嗎?」這是我們之間默契的暗號,每當她這麼問我,我就會留出四分之一克給她。

最開始的時候,我還自作多情地誤以為小景喜歡我。

我下意識撥通了她的電話,對方關機。

我的心中忽然為之一顫,一種莫名的不安湧上我的心頭。

我皺了皺眉,用胳膊肘捅了下側躺在我身旁的小寧:「喂,你說她會不會出了什麼事啊?」

「誰啊?」

「小景啊,你最近有見到她嗎?」

「沒見到,可能她死掉啦。」發^.^新^.^地^.^址5www.maomaoks.com小寧用戲又心不在焉的口吻說出這句玩笑話,然後她開始咯咯笑,這股笑聲就像瘟疫一般傳染到在場的每一個女人身上,接下來所有女人都開始咯咯笑,那是一種刺耳的、只有壞女人才會發出的吵鬧笑聲。

賓館內低矮的屋頂被她們的笑聲刺的天旋地轉,米白的屋頂像一塊軟趴趴的棉布一樣扭曲變形,似乎下一秒就要掉到我的頭頂,也許這只是我的幻覺。

「可是我怎麼有一種不詳的預呢?」我張口說話,眩暈和她們的笑聲都突然停下了。

小寧突然放下了手裡的飲料瓶,她伸出雙臂環住我的肩膀,嬌滴滴地用她前那兩坨軟綿綿的雙摩擦我的手臂。

她用一種極其嫵媚的聲音對我說:「你就非得叫上她嗎?難道我們陪你還不夠嗎?」

「可是你不覺得她好像消失了嗎?」小寧湊到我的臉旁,嘴貼著我的耳朵輕輕吹風:「你想太多了,也許只是她的手機碰巧沒電了,難道我不夠好嗎?」小寧用嘴輕輕地吻我,從耳直到臉頰。

也許她說得有道理,小景的手機沒電了,也有可能是她遇到了一個一次可以給她半克的人,甚至是整整一克,也許確實是我想多了。

我的思緒被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斷了,雪玢去開了門,是拉龍他們,我躺在上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在他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他聽完之後馬上懂了,在雪衿察覺不到的地方出了一臉壞笑。

人湊齊了,我們八個人,四男四女圍在一張大上。

小寧和卉卉準備好了四個瓶子,每個瓶子裡都裝好半瓶飲料(飲料是什麼味的,出來就是什麼味),每個飲料的瓶蓋都被小寧用打火機燒開了兩個,分別入兩管,再用口香糖粘住周邊以防止漏氣,其中一個管完全浸在水裡,漏在外邊的那頭纏一圈錫紙,再把管頭掰彎衝下,另一個管則是懸空在瓶內,不能接觸水。

卉卉跪坐在我身旁,我則是在後面摟著她的,把頭搭在她的肩膀上探著腦袋看她是怎麼作的,她把一條剪好的一釐米寬、十釐米長的錫紙拿在手裡,把錫紙的其中一邊翹起來用手兜住,再把成小塊的冰毒放在錫紙的另一端。

「你這樣不會把冰掉下去費嗎?你手不會抖嗎?」我問她。

「你不要在我旁邊搗亂就不會。」我依舊牢牢抱著她,但是這次我屏住呼、一動不動,卉卉把打火機的火調到最小,閃爍著藍幽光的小火焰悄悄地烤著錫紙的下方,冰被融化了,烤成了一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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