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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江一白時,武大同就深知這傢伙的脾,好好的一句話,不是說得虛情假意就是說得像是施捨給你一樣,到了後期才逐漸好了些,現在又一下打回了原形。

白忘憂晃晃紙張,不知是因為對武大同的忍耐驚訝,還是對這紙上的內容驚訝,竟撒嬌般說了一句:“可我怎麼看不懂這上面的字圖?”細心聽來,還有幾分委屈。

武大同那心頓時便化作水繞指柔了。

他主動上前,頭一次越過兩人的安全距離,去看那換天之術。

“哪裡看不懂?”他指著一個“天”字,“這字你看不懂嗎?”白宮主低聲道:“一團黑線。”不顧武大同莫名神,他拱手道:“請道長稍等,白某去去就來。”武大同心想他應當是找其他人去試了,一炷香不到,就見白忘憂匆匆歸來。

“我叫了幾個人,他們無一看得懂。”武大同把紙張拿回來,臉上表情變幻不定。

白忘憂:“道長……要不我去多找幾個人來看看?”

“不必了,”大同擺擺手,像是放棄一般坐在凳子上,“我說他們哪來那麼放心把東西到我手上,原來背後還有這手腳。”武大同正了臉,繼續道:“對不住了,白宮主,怕真的如你說的一樣。至少現在是除了我以外找不到能看懂的人,可我還是無意加入貴教。這段子叨擾閣下了。”武道長打的主意其實很簡單,換天之術事關重大,所以白忘憂即使在確定自己真的無法為他效力以後,投鼠忌器之下,還是會以試探為主。

但最後這輪鋒必當危機重重,不慎便會屍骨無存。

道長此刻心裡除了憂鬱以外,還有些小悲傷,覺得一碰到白忘憂便沒好事,偏偏還有各種人和事上趕著把他往這廝身邊擠。

“這樣啊……那我玉蟾宮說什麼也不能強迫道長留下,只是道長應該也知道,這幾外面總有些宵小之輩想要打擾道長。

我有要事前去吳郡雷氏,道長如果不嫌棄,就同我前去,相互也有個照應。”武大同心中暗歎這白忘憂就算想和人好好說話也是這麼彆扭,什麼叫做不嫌棄?你前面提到威脅,後面就叫人家跟著你走,即使語氣柔和,也還是這種居高臨下的意味。

但武大同也知道,白大宮主能把話說到這種程度已是很給面子了,想當年他們第一次見面時他那可真是氣勢人、說一不二。

白忘憂這邊見武大同遲遲不回答,伸出手去抓住道長的手腕:“忘憂是又哪裡說錯了嗎?”他這個神態險些與江一白重合,讓武大同如被燙著一般甩開了他的手。

白忘憂盯著這隻被甩開的手,一副無法理解的怔愣樣。

“白宮主!貧道失禮了,只是貧道平時不是很習慣與別人接觸,才會反應過。實在是對不住。”

“嗯……沒事……那道長答應了嗎?”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武大同一路上都在想這白忘憂去雷氏那邊幹嘛,可對面就坐著這個正主兒,讓他不能平心靜氣。

他曾建議與白宮主分乘一輛馬車,但以為保證貴客安全為由果斷被拒絕。

每次心中默唸清心訣剛要靜下來時,白大宮主總是有各種理由打擾到自己。

比如說,這次呈到大同面前的餞。

餞放在白忘憂的手掌心,這手骨節分明,白皙細長,不知比餞要引人多少倍。

“白宮主喜歡餞?”

“我討厭吃甜的。”武大同一愣,為什麼……

白忘憂把這個餞丟出車窗外,拿溼帕子把手給擦乾淨了,抬起頭時,武大同的表情已經恢復了正常。

“沒想到道長也不喜歡吃甜的。”我……還沒說過我不喜歡吧?

白忘憂笑道:“其實我小時候是喜歡吃甜的,但母親說甜吃多了會蛀牙。我那時可調皮了,就是不依,於是她把我拎到大門外,說以後她給我什麼就吃什麼。”他低低嘆氣:“我在門外餓了三天,覺自己都要去刨樹皮了,那門才打開,於是從此以後她給什麼我就吃什麼。”

“你……鄰居不勸勸嗎?”白忘憂剛才的傷好像是武大同的幻覺似的,笑著說:“他們不敢啊。”難怪,果然每一個蛇病的背後都基本上有個悽慘的童年啊。

“我小時,父母受戰亂所迫,背井離鄉死在了路上。我當了幾年乞丐,後來遇見我師父,隨他到了道觀。子過得平淡,沒什麼大起大落。”直到遇見了你。

“聽說道長几年前就離了原先那道觀,後來又是去了何處呢?”武大同心中警鈴大作,再聯繫起剛才的餞,一個不好的想法漸漸冒出頭來。

“還能去何處,不過走江湖,四海為家罷了。”白忘憂笑笑,不再就這個話題和武大同繼續下去了。

可他這麼放自己一馬,倒讓自己心裡更是七上八下。

武大同偷偷去瞅那大美人,可美人假寐,表示謝絕打擾。

無奈之下,武道長只好再次念起清心訣。

到了晚間,落熔熔,夕風徐徐,人馬休整。

大同終於能好好出來口新鮮口氣,可一回頭,那冤家還在不遠處吊著。

他心裡那個恨啊!

再一回頭,那冤家嘴角噙著抹笑,悠悠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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