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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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子身外物,只要人還在,毀了的莊院可以重建,人死卻是絕不會復生。”歐陽絕不能不承認這是事實,司馬縱橫接道:“再說,以你這種才華,若是老死在這座莊院,不是太可惜?”
“我已經夠老的了。”歐陽絕冷笑。
司馬縱橫搖頭:“果真是這樣,我也不敢來驚動你老人家。”歐陽絕深深的了一口氣:“別人說你不擇手段,現在我相信了。”司馬縱橫道:“你早該相信的,無論什麼事,一個人兩個人說的未必是事實,但幾乎所有人都是這樣說,你便要認真考慮。”歐陽絕道:“由開始便是一個陷阱,你一定要我上當,最後去為你賣命。”
“好像你這種人才,我若是也放過,要不是白痴,那便是無大志。”歐陽絕冷笑:“你認為用這種手法很有趣?”
“而且一定很有效。”
“你其實不一定要殺長風僧。”
“但必須是長風僧這一級,這才能夠刺龍飛,立即採取了報復的行動。”司馬縱橫接打了一個哈哈:“我也替他擬好了幾個計劃,如何毀掉那座莊院,卻沒有一個管用。”歐陽絕道:“我也不以為他能夠攻進去。”一頓一嘆:“這卻是我錯了,以他勢力,要將莊院夷為平地,也是一件很普通的事。”
“當然了,只要他開口,隨時能夠調動千軍萬馬步兵。”司馬縱橫又打了一個哈哈:“他卻用一群御用殺手,那原則上並沒有分別,只是更顯得他的決心。”歐陽絕道:“你也知道他會用那樣的一支巨箭,先將人進來殺我?”司馬縱橫搖頭:“若是知道,我現在也不會替你捏一把冷汗。”歐陽絕道:“你卻是肯定他一定能夠殺我,甚至要跟我賭上十萬兩銀子。”司馬縱橫道:“那是我知道他座下有一個高手匠人——金不換!”
“金不換算是什麼…”歐陽絕話說到一半,突然住口。
司馬縱橫道:“據說他曾經在這裡作客。”
“是我請他到來的。”
“因為你本不將他放在眼內,存心要向他炫耀你的成就。”
“這已是十年前的舊事,事後我也已另外作過安排。”
“他當然知道要經過莊院而不驚動你,是絕沒有可能的事情,所以造了那樣的一支巨箭。”歐陽絕冷笑:“也虧他想得起來。”他口裡儘管說,心中其實已很佩服。
司馬縱橫道:“好像他那種人,十年思慮下來總該有一個破解的辦法的。”
“你沒有對我提及龍飛座下有一個這樣的人。”
“我以為你們之間就是沒有來往,也應該知道對方的下落的。”司馬縱橫還是若無其事的。
歐陽絕怔怔的看著司馬縱橫,一會才道:“你其實可以提醒我小心金不換,可是你沒有。”司馬縱橫道:“這其實並沒有什麼不同,白馬寺事後你這座莊院是毀定了。”歐陽絕道:“對你又有什麼好處?”
“沒有了莊院,你大概不會再有其他的藉口來推辭我一番誠意的邀請。”歐陽絕搖頭:“怎會有你這種人?”司馬縱橫道:“翻開歷史,你就會發覺好像我這種人,其實多得很。”歐陽絕冷笑:“也許我本不懂得歷史。”
“果真如此,你也不會自稱是賽臥龍。”司馬縱橫搖頭擺腦的:“臥龍鳳雛,得一而可以定天下,何況是賽臥龍。”歐陽絕一陣啼笑皆非的覺,司馬縱橫接道:“當年劉玄德三頤草廬,一片誠意,邀得諸葛臥龍相助,乃有三分天下的局面。”歐陽絕悶哼道:“你若是有劉玄德三顧草廬那份誠意便好了。”司馬縱橫道:“歐陽先生已忘了我也已三顧,而且將火燒草廬這一著延遲到現在。”歐陽絕又是怔住,司馬縱橫接道:“當年劉玄德等在草廬外,三弟張飛耐不住
子,要往草廬後燒一把火,將諸葛孔明趕出來。”歐陽絕道:“到底沒有燒。”司馬縱橫道:“我身兼劉備張飛兩重身份,難免有些兼顧不到。”歐陽絕突然長嘆一聲:“我是說不過你的了,事情到這個地步,說什麼也是廢話。”司馬縱橫撫掌道:“然則歐陽先生是答應出山助我一臂之力的了。
“我若是不答應,只怕死無葬身之地,甚至不用離開這個巖的了。”司馬縱橫打了一個“哈哈”道:“我怎會是一個這樣心狠手辣的人。”歐陽絕搖頭:“這個時候,大家還說這種話,有什麼意思。”司馬縱橫道:“歐陽先生有什麼條件,無妨提出來,在可能範圍…”
“還我一幢這樣的莊院當然是要的了。”歐陽絕突然又搖頭,嘆了一口氣:“除非你真的能夠取得天下,否則要你答應什麼,都是廢話。”司馬縱橫道:“你應該有信心的。”歐陽絕道:“我只知道龍飛現在佔盡優勢,你卻是連兩條腳也斷了。”司馬縱橫笑了笑,笑得很好看。他有一種怪癖,開心的時候固然笑得很好看,不快樂的時候也一樣,他笑著,道:“勝敗乃兵家常事。”歐陽絕道:“這若是你的心裡話就好了,你現在能夠用的人大概已不會多,無論要採取什麼行動,事先還是要考慮清楚的好。”司馬縱橫笑著點點頭:“我會的。”歐陽絕目光回到燃燒著的莊院,若有所思:“巨箭固然是意外,敢隨箭進去的殺手也一樣令人意外的。”
“那個人的膽固然要大,內功也要好,武功更不在話下了。”司馬縱橫又笑笑:“連我也不能不佩服。”歐陽絕忽然問:“你知道是哪一個?”司馬縱橫道:“萬花山莊的莊主常護花。”歐陽絕一怔,道:“就是那個被稱為年青一輩最有前途,最負盛名的劍客。”司馬縱橫點點頭道:“那並非過譽,這個年青人的確有幾下子。”歐陽絕道:“看來你非獨跟他過手,而且還吃過他不小的虧。”司馬縱橫只是道:“我很想殺掉這個人,可是到現在仍然殺不掉。”歐陽絕道:“是不是這個人的運氣也很不錯。”司馬縱橫道:“可以這樣說。”歐陽絕道:“也是說,好像一個我這樣倒黴的人暫時還是不適宜找他算賬。”
“你們總會有機會見面的。”歐陽絕看看他搖搖頭:“看來跟著你總要擔驚受怕,並不是一件舒服的事。”司馬縱橫道:“你知道他為什麼不殺你那個替身?”
“吳智那個小子膽小畏事,方才當然已將他是替身的事說出來。”歐陽絕冷笑:“這個若是管用,也不會甘願做我的替身。”
“你要他刻意模仿你的一切舉止,大概沒有什麼比他更瞭解更悉你的了。”
“他們不殺他就是要從他的口中知道有關我的一切?”
“我看他一定會非常合作。”歐陽絕沒有作聲,司馬縱橫接道:“你大概也知道有所謂名人譜。”
“名人譜上當然有我的資料,再加上金不換以及我那個替身吳智的提供,是必更詳盡,除非我不面,否則一定會給他們的眼線發現。”
“所以我以為,你還是暫時留在我身旁,與我合作幹一番大事。”歐陽絕只是問:“我是否還有拒絕的餘地?”